各路太医也都提着药箱匆匆忙忙赶过来,来不及给徐掌事行礼就被打发到寝宫内给晏滋瞧病。
彭——寝宫门再一次合上,这一次,徐掌事比任何时候都来的紧张。嘴巴不由自主的咬着手指,都快把手指甲咬破了,也减不了内心的忐忑不安。
天啊,老天爷啊,陛下可还年轻着,国家正蒸蒸日上可不能就此没了呀。呸呸呸,我这是在想什么呢,陛下如此厉害,朝廷如此强盛怎么可能倒下。呸呸呸,不想了不想了。
徐掌事双手合十不停的祈祷着,因为太过紧张,难免有些想入非非。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子,才再次听到开门声。出来的太医一波接着一波,脸上的表情也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怎么样,陛下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徐掌事快步上前紧紧抓着最前头太医的袖子死死的追问道。
太医们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欲言又止,这下让徐掌事更加担心了,急着急着竟然哭了“我说你们几个庸医。平日里还自称什么什么神医,一到关键时刻毫无用处。真不知道皇宫养你们干什么的!陛下呢,陛下如何了?她可是一国之君国家的太阳,若是治不好她,看你们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徐掌事显得很是激动,不仅言语犀利,就是身子也跟着颤抖不已。
众太医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才无奈叹气“哎,陛下中毒很深。我等花了好些功夫才勉强抱住龙命,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徐掌事,您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这些时间劳烦您多加照顾了。国家的太阳能否再次升起可就要看您的了。”
“什,什么!你,你你”徐掌事错愕的说不出话来,这些话本想是刺激他们一下,好让他们尽心尽力的去治疗陛下,没曾想反过来对付自己了。
她一个小宫女哪能但当如此大任,岂不是为难她吗,而且这帮大男人都救不了更别说自己一个弱女子了,摆明了就是推卸责任摆明就是报复。
徐掌事显得很不高兴,眼下陛下都病成这样,他们还闹内讧实在过分,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哑巴吃黄连忍着气吞咽下去。
等等,朝廷内不是还有盛将军与白大人这两位肱骨之臣嘛。该是他们担当大任之时了何必为难自己一个女人呢。
徐掌事为找到救命稻草而兴奋不已,送走了太医之后赶紧的派人去请盛临圣跟白骥考同来商议。
片刻功夫之后,盛临圣带着花不语与白骥考前后脚而来。二人一到宫门口就像见到仇人一样若有意思的互视一眼,然后各自走进去。可还没走几步又不约而同停下。
你看我,我打量你。盛临圣冷着脸,高高在上的姿态往前挪一步子,侧着脸不客气的扫了一眼白骥考。花不语紧随其后跟上盛临圣的步伐,并肩而站,也是同样的眼神扫向白骥考。
白骥考噗嗤一笑,心想着真是狗眼看人低。不过念在花不语是弱女子的份上也就不想多事。倒是对于盛临圣很想唇枪舌战一番。
也是同样的傲气,双手靠背,邪笑着走到盛临圣跟前,玩味一瞥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花不语然后又看向盛临圣“盛将军真是好雅兴,进宫还带家眷。不知您这般繁忙可还有闲心关心滋儿?”
滋儿?这不是明摆向他挑战嘛,盛临圣牙齿都快咬碎了,强忍着怒火绷着脸不与计较。而这时,花不语见准机会故意上前拉住盛临圣的手紧紧的贴着他做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给白骥考看,而后又嘟着嘴娇声娇气的“安慰”盛临圣。
“盛大哥莫要与这等小人怄气,我看我们还是快些过去看看陛下吧。”
你!盛临圣更加怒了,方才白骥考还冷嘲热讽自己,如今花不语这举止不是正好落人口舌嘛。如此一来自己更是没话语反驳他了,所以只能冷冷一哼,怒冲冲的甩开花不语的手往寝宫方向走。
白骥考哈哈大笑,双手环胸,看好戏的心态紧随其后。
到了寝宫门口,徐掌事才见到他们,虽然来得有些慢了。不过此时见到二位更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来得晚不如来得巧啊。
徐掌事双目噙泪,感动满满的上去招呼“哎呦,我说您们二位可算是来了。真是让我好找,陛下不知怎的竟中了毒。如今昏迷不醒,奴婢区区一丫头又做不得主只好劳烦您们二位出出主意了。”
盛临圣扫了一眼徐掌事,不多言,赶紧进去看望。白骥考也紧随其后,三人不约而同进了里头。发现晏滋果然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昏迷不醒。
该死的,谁这般大胆竟然连她都不放过!盛临圣眉头紧锁牙关死咬,看着眼前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的美人儿不由得一阵心疼。左胸口一阵发酸忍不住用手去抚摸胸口,感觉好些了才缓步上前,双目死死的盯着眼前沉睡的美人儿。
总觉着这是一场幻境,定是自己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想要好好看看,只有这样紧紧的盯着才能将这幻境看透才能真真正正的瞧见那生龙活虎的晏滋。可这样盯着眼睛都酸疼了始终不见美人醒来,反而越看越觉得难受。
一种想要上去紧紧的抱着互诉衷肠的冲动汹涌而来,总觉着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