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一捆绳子,身上又绑着一捆绳,然后顺着原先的那根通往井下的绳子,一点点向下移动。
“正哥小心点,着地后喊一声,我将绳子拉上来就下去。”陈程在上面喊道。
我抬头应道:“知道了。”
这口井也不知道建了多少年了,井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水了,所以井壁上面长出了很多杂草,双脚蹬在上面,一步一步向下移动,并不怎么困难。
十几分钟后,终于下到了井底,井底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连忙打开手电筒,扫射一周。
井底三面被井壁挡住,却有一面空着,并有一条通道向前延伸。我用手电筒向前照去,通道不短,手电筒光束照射过去,竟然看不到尽头。
通道直径约有两米多,呈不规则圆形,内壁也都长满了不知名杂草,有的长得比较旺盛的,都有半人深,可以明显得看到不少深草草头向下弯曲着,被踩踏过,而且就在不久前。
“正哥!正哥!你人呢?没事吧?”
井口上方传来陈程的喊声,我将手电筒向上举起,光束向上照射,摆动几下,喊道:“没事,我已经着地了,你把绳子拉上去,下来吧。”
“好!”陈程又喊了声,然后就将绳子拉了上去,又过了十几分钟他也下来了,而且还背着他的大背包。
“你背着包干嘛?”我白了他一眼,这井下通道并不算大,人走着也只多出一点空间,他还把大背包背着。
“包里可都是野外生存必需品。”
我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大包,然后撇着他没好气地说道:“我看都是吃的吧。”
“嘿嘿。”他不禁一笑,也掏出手电筒,照了照,说道:“我们赶紧去找人吧。”
“把手电关了,开一个就行了,省着用。”我说了声,然后走到前面,向着通道前面走去。他关了手电,塞进包里,紧紧地跟上。
通道内除了内壁上的杂草,似乎并无其他东西,整个通道一片死寂,只有我和陈程脚踩在草上的声音。
“我草!”走了没好一会,陈程忽然怪叫一声,我被他吓了一跳,回头低声喝道:“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眉头向上挑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动了动脚,又苦着个脸说道:“软软的,不知道是啥?”
“你把脚拿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瞪了他一眼,已经感觉到踩到东西了,还不走开,竟然还在踩来踩去的感受着。
他慢慢地移开脚。
“呱!”一只大青蛙忽然从陈程刚才所踩地方的草中跃出,两下子跳开到几米开外,又跳转回身,冲着陈程“呱呱”叫了两声,就像是在责骂陈程一样。
这大青蛙个头足有二十厘米长,比普通青蛙大了好几倍,通体青色,如果不仔细看都分不清它和杂草,不最奇怪的是它好像只有三条腿,右后腿没有了。
“擦,好大的青蛙,还是三条腿啊!”陈程满脸的惊奇。
“呱呱!”大青蛙又叫了两声,然后闭着嘴巴,两边腮帮忽然鼓动起来,那神情像是在发怒,身上的青色忽然闪动起来,缓缓变成了淡黄色,在这杂草中十分的扎眼。
“咦,这大青蛙要干嘛?”陈程惊呼一声,惊奇地向前凑去。
忽然大青蛙的身体骤然膨胀,瞬间一倍,而且仍在快速膨胀。
我心头一惊,一股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一把拉住陈程,向后退开。我们刚退了三四米,大青蛙的身体就已经膨胀到了将近一米多长,足有四五十厘米高,全身淡黄色光芒闪烁,腮帮一鼓一鼓,发出“咕咕”怪音。
“嘭!”
大青蛙的身体忽然炸开,淡黄色身体碎裂成一块块四散而开。
“快趴下!”我一把扯过陈程,将他按倒在地,同时我也就地向前一扑,直接趴倒在深草中。
“啊哦!”陈程痛呼一声,我连忙翻身回头看去,大青蛙已经不见了,而它刚才所在位置周边几米内的杂草快速枯萎腐烂,就像是被强酸水浇灌了似的。
“我草,好疼!”陈程又叫道。他也翻过身来,看到那边的草地猛吃一惊,然后连忙掀开右腿裤脚,小腿上出现一个黑点,冒着白烟。
我连忙从一旁地面上扯过一把杂草,在他腿上的黑点上使劲地揉了揉,然后擦了擦。
“嘶!”陈程痛嘶一声,倒吸了一口长长的冷气,不过黑点却慢慢的淡去了,只留下一个疤痕。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小腿上的疤痕,看向前面那一片已经完全枯死的杂草,后怕道:“靠,那大青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毒?”
“你活该!”我瞪了他一眼,起身说道:“是你先踩到它的,你不仅不道歉还嘲笑它。”
他咕噜一下爬起来,一脸惊奇:“像一只青蛙道歉?”
“怎么?你看不起一只青蛙吗,没看到它差点要了你的小命嘛?”我瞥了他一眼说了句,然后继续向前走。
他跟了上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