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和白骨阴魔煞作斗争,夏飞最后不得不把自己的十个手指头全都咬破了,好不容易才挤出足够的血来,把三堆白骨顶端的符纹全部灼烧完毕。
一旦符纹被烧尽了之后,地下被镇压的阳火地脉再次蠢蠢欲动,嗡嗡地轰鸣声开始从地底深处震荡上来。
“突”的一声,三根红色铁钎中的一根被挤出地面,一股肉眼很难看清楚的气脉冲天而起,直冲横洞的顶端,瞬间将整个横洞内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
很快,剩下那两根串着骷髅头的红色铁钎也开始晃动起来。
夏飞见状,不敢耽搁,赶紧往横洞尽头的湖水入口处跑去,白骨阴魔煞的风水局即将被破,一旦三根铁钎上被串起的二十七个骷髅头全都被毁灭,阳火地脉的威力将会彻底爆发出来,如果到时候他还没离开这横洞,只怕身体就会像气球一样,吸取过量的阳气,爆体而亡!
所以冲到了水流入口之后,夏飞也顾不得手指上咬出的伤口,开始用力将原本只有拳头大小的入水口用力刨开。
入水口越刨越大,幸好从横洞到湖中的距离并不长,只有一米左右,夏飞花费了全部的力气,终于将洞口刨到足够他的脑袋钻出去。
不过,这么一来,洞口涌进来的湖水也就越来越大,横洞内的空气也越来越少。
迫于无奈,夏飞只好取出银针,在自己的脑袋上插了三针,强迫自己进入先天胎息的境界,然后继续挖大入水口。
终于,在他身后传来阵阵轰鸣之际,他猛地从洞口窜了出去,进入了湖水之中。
轰隆!
地脉中的阳火之力跟着从洞口窜了出去,直冲天际,将湖水冲高炸起,形成了一道几十米高的水柱。水柱并未消失,一直源源不断地喷涌,就好像湖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安装了一个喷泉一样。
在喷泉的浇灌下,湖面上浓浓的阴云开始渐渐的消散,原本惊涛拍岸的湖面也渐渐趋向平静,只有喷泉造成的一丝涟漪,不断地像四周荡漾开去。
远在对面山坡上的蒲秀心自然不可能无视这惊天动地的动地的变故!
她一看湖面的阴云开始散去,顿时欢喜不已,激动的一把抓住余仕民的胳膊,兴奋的地道:“夏飞没事!这臭小子没事!他在下面破掉了风水局!”
余仕民半信半疑地道:“他被埋在下面,还有力气破局?”
就在这时候,蒲秀心的手机忽然响起,她连忙接通。
手机那头里传来骆可欣的声音:“喂,嫂子吗?秀心已经醒来了!你们现在在哪儿?”
蒲秀心激动地道:“好,我知道了!我们还在后山上,一会儿就回来!”
余仕民见状忙问道:“伯母,怎么了?”
“秀心醒了!”
“啊?这是真的吗?”余仕民欣喜若狂。
“你回去看看她吧!”蒲青娴道。
余仕民正要迈步离开,忽然意识到不对,忙道:“可是,夏飞还被埋在下面呢……”
蒲青娴摇头道:“他应该不再下面了!刚才湖面有异常变化,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在湖里,我下去找他!”
说着,她就走到那些已经在准备挖土的消防员身边道:“感谢大家,现在人已经从另一个位置脱险了,大家请回去吧!”
消防员们面面相觑,一时有些弄不清状况!
要不是住在这朱雀山庄的人非富即贵,他们差点要破口大骂了!
你妹啊!大半夜的耍我们玩呢?
……
在距离这赏心湖不到三公里的一座百层高楼的顶层,装修的极尽天然意趣办公室内,两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正端坐在沙发上,观赏着落地窗外的奇景。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宗主,我们为了将华夏帝都的风水世家一网打尽,已经潜心准备了数年之久,这次为了韩家的一次意外失手而突然发动,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另一个嘶哑的声音道:“寿叔,你跟随我十多年了吧?”
苍老的声音恭敬地道:“回宗主,我南宫寿追随宗主已经有十六年了!”
“不错!这十六年来,我日夜想着复仇,你也日夜想着复仇!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要你忍耐吗?”
南宫寿缓缓地道:“宗主是为了我好!因为凭我一个人的力量,绝不可能彻底灭掉整个南宫世家,毕竟南宫世家至少有三个人在风水学上的造诣是超过我的……因此要想报仇而又不损及自身,我们必须等一个机会!”
“不错!我们必须等一个机会!你的仇人仅仅是这帝都的风水世家,仇都已经这么难报,更何况我的仇人呢?要知道我的仇人要比你的仇人可怕的多、势力大的多!所以,我也必须忍,耐心等一个机会!”
那宗主把自己内心的仇恨娓娓道来,仿佛他说的并不是血腥的复仇,而是谈论再普通不过的日常。
“这十几年来,我们深居简出,在帝都慢慢扩充羽翼,暗中挑拨权贵豪门之间互相争斗,并且埋下各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