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青木浅岗怒了!
“你们警署是怎么做事的?现在我是原告,他是被告,为什么你们一个劲的在问我,却完全不问他?”
负责录口供的警察白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你是原告啊!你既然要告,我们自然要问清楚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告,以及你到底是真的被人打伤了,还是在诬告!不弄清楚这些,我们怎么能随意指认被告的罪名?”
这么一来,青木浅岗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巴嘎压路啊!怎么好像这口风变成针对我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们田署长呢?我要见田署长!!”
警察瞥了他一眼,鄙夷地道:“别逗了,你想见署长,署长就要来见你吗?你以为署长是你爹啊?老实点回答问题!”
矮呦!!卧槽!!
这下不仅是青木浅岗觉得不对劲,连夏飞也觉察到了。
嘿,这什么情况?怎么警察开始针对这个扶桑矮子了?莫非在刚才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青木浅岗的脸色有些发青,犹豫了很久之后道:“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他就起身到了窗边,拨通了电话,用扶桑语叽里咕噜地说了起来,显然是在通报最新情况。
这时候,刚刚负责录口供的警察悄悄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卓”字。
夏飞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警察是卓家一系的人,难怪会偏袒自己,只是卓家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被带来警局了?看来多半是艾琳娜公主通知的!
既然有人关照,他也就没有必要太担心了!
……
与此同时,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的田博光署长,已经抽完了血。
刚才夏飞在国宾馆对他说的那些话,就好像一根刺一样,落在他心底,所以他才会赶到医院来验血!如果真的中毒了,应该验的出来。
现在就在等着验血报告出来了。
在等待报告的时候,忽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田博光一看号码,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韩次长!”
电话里传来一个带着低沉的愤怒的声音:“田博光,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不在警署盯着?你知道我们为了这个人,费了多大的心思布局吗?”
田博光连忙道:“对不起,韩次长,我把人押送到警署之后,正好遇到署长李四端,他临时指派我出来办一件紧急的事情,我实在没办法推脱!”
“够了!不管什么事,我限你马上返回警署,把这件事处理妥当,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这个副署长也就干到头了!”
田博光眼中露出一丝恨意,不过嘴上却道:“韩次长请放心,我马上赶回警署!”
挂掉电话之后,田博光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的背后确实站着一个庞大的家族,那就是韩家——帝都十大家族中,仅次于卓家的韩家。刚刚给他电话的,是公共安全部的次长韩友德,是韩家的实权少壮派之一。公共安全部掌管天下警务、刑讯、执法大权,除了部长之外,就属韩友德这个次长最大。
田博光也算是靠着韩家的势力起来的,他的姐姐嫁给了韩家第二代的一位不算很有能力的子弟,他因此得到了韩家资源的倾斜,不到四十就成为帝都警署的副署长,这对寒门子弟而言,已经非常难得了。
当然,他也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固然有一小部分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但是大部分都还是靠韩家在公共安全部数十年的经营。
因此,当韩家知会他,要对菲里求斯国驸马夏飞动手时,他并没有犹豫,直接就带人去了国宾馆,将夏飞他们居住的总统套房别墅包围了!其实,这种无视外交惯例,直接冲击外宾驻地的行为,是担负了很大的风险的!
可现在回想起来,田博光却觉得自己心里那根刺仿佛扎的越来越深了!韩家和毒医门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如果说毒医门真的像夏飞说的那样,暗中对自己下毒的话,韩家的人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如果韩家的人知道,并且默许的话,那么自己在韩家人眼里,到底算是什么角色?难道真的像夏飞说的那样,是一条看起来只会奴颜婢膝、谄媚跪舔的哈巴狗吗?
真是不想不觉得,越想越觉得堵得慌!
现在,他唯有耐心等待验血结果出来,但愿这一切都是夏飞故意在吓唬自己!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了!
田博光拿着自己的诊疗卡,在自助的化验结果查询机器上,把化验结果打印出来,随即拿到了挂号专家王教授的办公室。
“王教授,我的化验结果出来,麻烦你帮我看一下!”
年近五十的王教授接过化验单,带上了厚厚的老花镜,一看就皱起了眉头。
田博光的心脏瞬间就收紧了,心里咯噔一下,陡然生出一股不太妙的预感。
“怎么样,王教授,有什么问题吗?”
王教授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