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梁和刘公公骑马率领一队士兵,赶奔护国寺。那真是威风凛凛,煞气腾腾。他们出了营门,宛转到了去护国寺的路上。
郭成梁见路上行人不多,回头命令士兵:“加速前进!”于是,他马上加鞭,士兵各个跑步,一路马不停蹄。太阳刚刚升起,他们便到了护国寺山门外。
那些先来监视的士兵,还在离院不远四面监视。见营长率领大队人马来了,魏排长马上跑步向前,来到马前报告:“报告营长:我们仔细监视了一夜,这里没有任何人出去。他们还没惊觉我们的监视。”
郭成梁点头道:“好,弟兄们辛苦!”魏排长又一个立正,道:“营长辛苦!”
郭成梁和刘公公分别跳下马,立刻调遣士兵。他们为了先行惊慑里面的众僧,故意大张声势,命令士兵:“跑步包围寺院!”
士兵们立刻分成两队,从两翼包抄过去,很快将寺院围了起来。然后郭成梁又命令几个精明强干,武艺好的士兵,守在门口持枪警戒。直到外面一切布置妥贴,郭成梁和魏排长、刘公公,才带领一小队士兵,排成四路纵队,雄赳赳地走向了院子里。
这时,护国寺众僧做完早课,大开山门,正在洒扫庭除。众僧忽见山门外来了很多官兵,人喊马嘶在包围寺院,一个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纷纷丢下手中工具,跑去向住持报告:“方丈:山门外来了很多官兵,包围了我们寺院,不知要干什么。”
方丈静休也是刚刚进屋坐稳,正一个人伏案看经。他听了禀报,大惊失色,起身道:“不要惊慌,快找法通、法明到这来。”
一会儿,监视僧法通,执事僧法明,寺中年青道士四个小真人:普贤、普吉、普陀、普风,都匆忙赶来了。
方丈道:“袁世凯治下,秩序混乱,群雄并起。昨天满城喧闹,人心慌慌。今日又来官兵包围我们寺院,我料定无好意。真是慌乱之年,没有安生之民。四小真人先去探看他们的动向。”方丈马上与法通、法明商议起了对策。
法明道:“我们护国寺和报国寺,历来是皇家寺院,一向维护国家安定,维护国家民族利益,我们何罪之有?我们一向受国家重视。现在依然受国民政府的重视。量他们谁来这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法通道:“袁世凯政府,好歹不分,奸人当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个恐怖的统治。我们不要掉以轻心。近几十年,我们寺院为了和外敌抗争,损失了很多有道的高僧,致使我们现在僧侣人数不多,青黄不接。所以急待休养生息,避免抗争,振兴寺院。”
方丈道:“你们都说的有理。一会儿,我们出去以礼相迎。尽量避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于是各人准备穿戴出迎。
四小真人握剑在手,来到山门,见门外有持枪的卫兵把守,禁止出入。四人遭到了士兵的吓斥:“回去!不准出来!”
四小真人刚和他们理论几句:“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这时郭成梁怒冲冲率队走来了,四小真人又转身回去报告。
郭成梁带人走进院里,见扫帚、水桶、木锨、土篮、扁担,一片乱扔,已知众僧胆怯了。他正停住打量院里,只见护国寺方丈在前,法通、法明在后,各个穿戴整齐,他们后面跟着怒目而视,全都佩剑的四小真人,向他们迎来了。郭成梁又迈步前迎。
双方来到切近停住,方丈首先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不知将军人等光临敝寺,请恕老衲有失远迎。”
郭成梁阴沉着脸道:“长老,客气客气!”
方丈也沉下脸来问道:“请问将军:我佛门静地,一向晨钟暮鼓,与世无争,不知哪点触犯了国家律法,使得这样兴师动众。你一大早兵围寺院,搅得我阖寺众僧,人心惶惶,事佛难安,这究竟是为什么?”
郭成梁闻听质问,冷冷地说道:“我们是来抓罪犯归案!”
方丈闻听,吃了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问道:“不知将军说的是什么罪犯呢?来我寺抓捕,可有证据可依?”
刘公公一听,狞笑一声,抢步上前道:“老和尚,念你年耄老迈,我们也不想伤害你。你也不要跟我们明知故问装腔作势了,你赶快将罪犯交出来。不然的话,你也罪责难逃!”说完,他又对方丈一阵察言观色。
方丈听他说话毫不客气,蛮不讲理;心里生气,也对他上下打量:见他身穿黑色长衫儿,头戴瓜皮小帽,鼻子上架着花镜,不是军人,仿佛阔人府上的管事奴才。于是,方丈问道:“你是什么人?这样讲话。你让我交出什么人来,能说清楚一点儿吗?”
刘公公听方丈在言语当中,对他很轻慢,心里登时生气。他想当时发火,用话回报,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词和契机。他气的只好眨了几下眼睛,嘴上嗫嚅几下,又故作镇静道:“和尚,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告诉你也没用!还是拣近的说吧,你交不交人?”他又恶狠狠地逼视方丈。
方丈从容地说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口口声声让我向你交出人来。想我静静寺院,朗朗钟声,僧人向佛诵经,无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