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鸭说着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南姝一眼,坐在床垫上悠悠地望了她几眼正要起身忽然看到她脚上的鞋子,那一双只到小腿肚半高的靴子,黑色的靴子在白色的床垫上尤其的扎眼,黑鸭愣了愣俯身去捞南姝的腿,南姝双腿被绑着好像美人鱼的鱼尾一样动弹不得。
黑鸭抱着她的腿就去脱她的靴子,南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紧张又害怕的咬住了嘴唇,黑鸭脱完她一只鞋又去脱了另一只,把她的靴子扔到一旁的地上正欲起身忽然注意到她的脚丫,穿着一双毛茸茸的兔子袜,小巧又可爱,她的脚很小形状却很好看,黑鸭抓住她的脚丫握在手心里,忽然就笑了起来,这个女人不仅人长的漂亮脚丫子也好看,真小,跟他的手差不多大呢。
脚掌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抚摸着,那种恐惧又惊骇的感觉隔着袜子顺着小腿蔓延至全身,南姝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栗起来,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可是整个人却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黑鸭厚实又粗糙的手掌隔着袜子细细磨挲着她的脚底,那种感觉好像有毒蛇在咝咝的朝她的脚心吐信子似的,她终于也再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与嫌恶双腿颤抖起来,黑鸭抱着她的脚在怀里正在抚摸着忽然感觉到她的脚动了一下,虽然很轻微的动作可是因为在他怀里所以显得格外清晰,他愣愣地抬头去看南姝,这才发现她的嘴唇正被她自己死死的咬着,黑鸭蓦然就呆住了,“你醒了?”
南姝没有吱声,黑鸭仿佛被烫到似的一把就扔了她的脚慌乱的站了起来,面红耳赤地解释着,“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南姝只是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呜咽的声音,黑鸭见她没有反应于是就低头去看她却见她眼上覆着的黑布上氤氲了好一大块,他小心翼翼又谨慎万分的重新坐了下来慢慢地抬手去拉那块黑布,期间还犹豫了好一大会儿见南姝的嘴唇几乎都被自己给咬破了,终是不忍心的说了句:“别再咬了,都快流血了。”
南姝自然不会回答他,他只好去揭她眼睛上的黑布掀开来才看到她满面的泪痕正顺着眼角滴入发丝流在那床垫上,她的皮肤极白,被窗外的阳光一照更显得晶莹剔透起来,那些如钻石般的泪珠挂在如玉般的面颊上更给她生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黑鸭看着她无声落泪的模样只觉得心疼,想抬手去给她擦眼泪又不敢碰她,吞吞吐吐地说:“你别哭了,怪叫人心疼的。”
南姝松了口不再咬着嘴唇只是眼泪却仍旧是没止住,黑鸭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买包子吧?你想吃什么?”
南姝没有回答,黑鸭继续问她:“煎饺?小笼包?还是你喜欢吃蛋糕?”
他一连提了好几个,南姝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有些失落地说:“你别这样好不好?上面的人可能晚上才会来接你,那么久你一定会饿的,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偷偷的去买不让凳子他们知道……”
南姝抬眸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他确实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头发不长不短,五官很周正,穿着一件磨旧了的呢子大褂,脖子上海围着条黑色的围巾,仅从外表看的话怎么也把他跟绑架犯联系不到一起去。
黑鸭正喋喋不休地嘀咕着,忽然就顿了,因为他看到南姝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泪眼迷蒙的望着他,许是因为刚哭过,她的眼眶都是红的,眼睛更像是被泉水洗过一般清莹又透亮,眸光仿佛能耀人一样,引得人挪不开目光,黑鸭默默吞了口口水,讷讷地说:“你长的真好看……”
这是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夸自己的话,南姝没有说话也不再流泪只是静静地望着他,黑鸭望着她的面容只觉得无限感慨,难怪五哥要把他从小县城里带出来,他们那儿就算是再过个二十年也不一定能生出那么美的女孩,连哭的样子都那么好看的女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那样清澈好像宝石一样的眼珠,那样美的鼻子嘴巴,他觉得自己刚才亵渎她了。
“你叫什么名字?”南姝的嗓音沙哑带着轻微的鼻音。
黑鸭却觉得受宠若惊了,咧嘴笑了起来:“你肯说话了,真是太好了!你的声音真好听!”
南姝抿了抿唇,望着他又望了眼大门的位置,黑鸭知道她的意思连忙又压低声音说:“我叫黑鸭,鸭子的鸭,今年刚满十九。”
笑容很朴实,可是做出的事却叫人寒心,他回答的那样干脆倒让南姝心里生出几分希望来,她轻声说:“这是哪儿?”
“这是化工厂……”黑鸭随口就答道。
南姝强按住心里的激动面上却作出一副冷淡的模样,“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我们是……”黑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犹豫了起来,“我们是什么人不能告诉你,五哥说我们的身份不能让当事人知道,不然你要是报警的话我就要去蹲班房了。”
“但是我可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不是我们想抓你的,是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抓你的。”
南姝的眼眸转了转,问:“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黑鸭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