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仲听我这么一问,淡淡一笑,轻声道:“你师父的名号,倒也不是什么忌讳,不过,他的真名有三个说法,具体哪一个是真的,谁也说不清楚。”
“哪三个?”我忙问。
他说:“一种说法是他姓梅,跟梅天机是同宗同脉,还有一种说法是他姓南宫,最后一种说法是他姓姜。”
嗯?
三个姓?
尤其是那个南宫,让我起了别样的想法。
毕竟,当初也有人曾说我可能姓南宫,而事后我也曾推测过我的姓氏,南宫的可能性有95%,否则,在卡门村的一切遭遇压根没办法说通。
而现在武仲又说我师父也有可能姓南宫,这…这是巧合,还是?
当即,我立马问他:“他老人家后面两个姓氏可有来历?”
那武仲摇了摇头,轻笑道:“不太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只有梅花天宗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梅天机跟你亲近,一方面是感恩你师父斩杀了十大长老跟三个副宗主,再加上你师父的离开,才导致梅天机的父亲当上宗主,否则,他父亲无论如何也当不上宗主,另一方面应该是梅天机在借你的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而道:“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应该邀请过你进梅花天宗吧?”
我下意识点点头,当初梅天机的确邀请过我,但我被我拒绝了。
那武仲一见我动作,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得不说,那梅天机当真是有几分智囊的样子,上一辈子在他父亲的手中,愣是将原本摇摇欲坠的梅花天宗弄的有声有色,要是没猜错的话,明年的十年一次玄界盟,梅花天宗应该会直接挤进三派当中了,甚至问鼎整个玄学界。”
说到这里,那武仲面色一沉,叹息道:“跟这样的敌人为敌,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一怔,下意识问:“玄学门第能抗衡整个玄学界,怎么会…。”
没等我说完,那武仲瞥了一眼,淡笑道:“小伙子,你想多了,我们终究是俗世的人,哪能扛得了玄学界,而这些年之所以能跟玄学界抗衡,是因为他们没人舍得出力,都是阴奉阳违,倘若他们真的团结,又或者说,只要派一宗之力,玄学门第便会在顷刻间被覆灭。”
“啊!”我惊呼一声,下意识道:“不可能吧,玄学门第存在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
他苦笑一声,摇头道:“给你打个很现实的比方,穷人努力三辈子,不如富裕家庭刚出生的一个小孩,这便是差距,玄学界虽说不和谐,但他们能人辈出,岂是我这小小玄学门第能比拟的。”
说到这里,他扫视了我们几人几眼,继续道:“实不相瞒,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找过你师父,他老人家当时给了我一个承诺,若香火有危险,他会出手。”
嗯?
香火?
我立马明白师父的意思,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如果玄学门第要断传承了,他老人家可能会出手阻止,其它时候应该是撒手不管。
而那武仲在说这话后,朝我望了过来,笑了笑,就说:“小伙子,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他的徒弟,如今你来了我玄学门第,也算是一段机缘,或许也是你师父他老人家安排的。”
我嗯了一声,也没反驳,就问他:“能再说说我师父的事么?”
他哈哈一笑,“关于你师父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可说道,他老人家低调的过份,当年在玄学界闹出那事后,便再也没了消息,再有他老人家的消息是在俗世中的玄学协会,传闻他老人家当初不知道出于什么因素,曾在玄学协会担任过一个职务,但仅仅是半年便辞掉了那个职务,再后来,他老人家好像弄了一个什么组织吧,都是一些奇人异士,至于他老人家到底有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楚。”
听着这话,我稍微想了想,对上了,全部对上了,没想到他老人家还在俗世中走动过,想想也对,倘若他老人家在俗世中没走动,当年我当抬棺匠时,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帮忙。
只是,如此一来,我有些纳闷他老人家的意愿了。
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即,我连忙问武仲,“前辈,你应该知道观察者吧?”
他一笑,“怎么?你居然还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嗯了一声,也没隐瞒他,就说:“这次找紫荆冰棺见过一个,上次也曾见过一个。”
他一笑,抬手拍了拍肩膀,赞誉道:“不错,饶是我都没办法接触到他们,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个缘分,对于观察者,我只能送你四个字,敬而远之。”
嗯?
敬而远之?
我忙问:“为什么?”
他紧盯着我,笑着解释道:“所谓的观察者,无论是我们玄学门第还是玄学界,都无法探知他们的存在,仅仅知道他们对这个世间没有任何危害,也不会插手我们与玄学界的事,甚至不会对任何事情插手,如果真要给他们一个定位,我觉得他们就像是这个世间的观察者,观察着整个世间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