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走了七八步,那老翁忽然停下脚步,也没回头,淡声道:“村长,虽说你从小不是在卡门村长大,但如今你成了村长,整个卡门村的村民,自然会站在你旁边,需要他们做什么,尽管开口就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倘若有人不愿意听你的话,便是跟卡门八老作对。”
言罢,他径直走出人群。
随着他离开,另外七名老翁也跟着走了过去。
待他们八人彻底消失视线中后,我才会回过神来,主要是不明白那老翁刚才的行为。
倘若他是给我竖立声望,只需要说最后那两句话就行了,没必要把身上的衣服脱给我。
这当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我也没细想,他既然已经把衣服给我了,我自然会穿上。毕竟,从青铜祭坛出来后,我身上已经穿着李不语的衣服,极度不合身,更重要的是还有股潮湿。
先前一直忙着守天柱的事,压根忘了这事。
当即,我也没客气,直接将那老翁给我的衣服穿上,还真别说,挺暖和的。
可,奇怪的是,那老翁的衣服,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般,刚穿上,只觉得浑身上下好似多了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却说不出来。
那种感觉,当真是玄之又玄。
我也多没想,主要是时间不允许,便朝那些村民望了过去,轻声道:“谁能帮忙找些锄头、铁楸之类的东西过来,最好是崭新的。”
“村长,我家有!”
“我家也有!”
……。
七八名村民先后响应,仅仅是片刻时间,那些村民便拿了一些锄头、铁楸之类的东西放在我面前。
奇怪的是,他们拿东西过来时,也不敢靠近我,而是站在离我约摸一米的位置。
见此,我心中别提多奇怪了,本想着问出来,但想到这些村民都这样,应该是他们村子的习俗,我也没没再问。
弄好那些铁楸之类的东西后,我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打算静候李子严他们回来。
我这边刚坐定,其中一名村民走了过来,这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是一名妇人,穿扮颇为朴素,她怯怯地望着我,低声道:“村长,饿么?”
听着这话,把我给激动的,差点没哭出来。玛德,就如一名人所说的那般,人在忙碌时,或精神高度集中时,压根不知道饥饿是什么感觉。
这话太特么对了,从青铜祭坛出来后,我一直忘了肚饿的感觉,连忙说:“饿!”
话音刚落,那妇人连忙说:“我这就给您做点吃的。”
说罢,她微微低头,然后缓缓转身。
望着她的动作,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流出一丝丝暖意,连忙喊住她,尴尬道:“那啥…能不能多做点,李子严他们也还没吃。”
“好!”
那妇人面色一喜,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
也不晓得是那妇人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那些村民一个个全部涌了过来,都站在离我一米的位置,不停地问长问短。
不得不说,卡门村的村民当真是热情的很,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都有,我则趁这个时间,也大致上跟他们说了一下我的故事。
毕竟,作为卡门村的村长,也需要跟他们打好关系。
仅仅是不到两个小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跟他们的关系近了很多。
通过这两个小时的聊天,我发现卡门村的村民,当真是单纯的很,一个个压根没半点心计,有得只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还有便是,从他们语言当中,我听出来他们已经腻歪这种命运,十分迫切希望,有朝一日能冲破这层诅咒,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当我问他们是否愿意舍弃一身本领的时候,那些村民惊人的一致回答,愿意。
大概聊了两个小时的样子,先前离开的妇人拎了一大木桶的面条过来,上边还冒热气。
一看到那一木桶热面,我当真是哭笑不得,只是让她多做点,没必要这么弄吧!
很快,那妇人将苗条跟三副碗筷放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冲我憨厚的笑了笑,说:“村长,您吃,别饿着了。”
我下意识瞥了那一眼面条,就问她:“为什么你们都要站在离我一米的地方?”
说着,我扫视了她周边的那些村民。
那妇人听着我的话,低着头,回答道:“表示尊敬。”
好吧!
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嘀咕一句,也没多说,便径直朝木桶走了过去,主要是肚子实在太饿了。
哪里晓得,我刚迈开步伐,那些村民们一个个立马朝后边退了过去,始终跟我保持一米的距离。
一见这情况,我抬眼扫视了他们所有人一眼,沉声道:“我是你们的村长吧?”
其中一名村民,怯怯道:“您当然是我们的村长。”
“那好,既然我是村长,我的话你们应该听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