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不语听我这么一说,哪里敢犹豫,立马点头,然后拎着就几个人皮灯笼走了出去。
我也没在房间久待,跟着他走了出去。
刚出门,那李不语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问我:“九爷,这东西是直接烧了,还是?”
我稍微想了想,按照柳树老人的说法,是将马尚发一家人做成人皮灯笼。
但,现在不做人皮灯笼了,肯定不能就这样烧了,总得捣鼓点东西出来吧,就说:“把灯笼烧了,剩下的灰烬,找个东西装起来,然后放在他们家房梁。”
那李不语沉默了一会儿,就问我:“九爷,要不要在里面加点东西?”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烧人皮灯笼还需要加什么东西,就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他苦笑一声,解释道:“九爷,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大凡烧人体有关的东西,不能单纯的烧,要加点料酒。”
嗯?
加料酒?
那特么不是做菜么?
我一脸怪异地望着他,失声道:“为什么?”
他估摸着也是知道我的疑惑了,就说:“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我敢肯定,自从有了卡门村,这一习俗一直存在,据说是酒精有麻痹的效果,可能是担心到死者在下边会痛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当真是无语了。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也不会反驳。毕竟,这是他们这边的习俗。
虽说有些地方的习俗颇为封建,但只要没涉及到人命,还是需要尊重入乡随俗。
当即,我点点头,就说:“你看着办吧,只要是你们这边的习俗就行。”
那李不语朝我说了一声谢谢,便领着我,朝村子后边走了过去
这卡门村的后边并不像我们那边是高山,卡门村的后边是一片田野,天野之上是一片花海,看上去煞是好看,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只不过,在这花海之中却有着一座小房子。
那房子采用的是比较老式的木条,整座房子下来,好似是用一条条十五公分厚的长型木条,搭建而成。
穿过花海,我们俩出现在房子前边,那李不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那房子,整个人变得格外拘束,就连神色也变得特别尊敬。
好似,在他眼里,这房子不单单是一栋房子,而是一座神庙。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这房子对你有特殊意义?”
他嗯了一声,声音有点低沉,说:“我父亲跟母亲,都是在这烧的。”
嗯?
他父母都是在这烧的?
等等,不对啊!
他先前说,他们卡门村烧跟人体有关的东西。
难道…。
我立马懂了,下意识道:“你父母死亡时,并不是完整的?”
他重重地嗯了一声,说:“不完整,也正是父母的死,我们俩兄弟才会改名换姓。”
好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了,就把话题扯了回去,说:“要不,你在外边站着,我进去烧?”
他一笑,“没事,这房子有些邪门,你刚当卡门村的村长,恐怕暂时还进不了这里。”
我本来想问原因,刚好这个时候,那李不语拎着人皮灯笼走了进去,我本能的想要跟上去。
可,也不知道刚到门口,我立马感觉到这门口无形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挡在我前边,想要前行一步,极其困难。
我抬手朝前边摸了摸,毫无任何东西但,
但,想要迈步前行,却是毫无任何可能。
倘若是以前,我或许会研究一番。
而现在,压根没那方面的兴趣,就感觉有些东西看看就好了,没必要深究下去。
说穿了,这世间太多奇闻异事了,并不是每件事都能有解释。
站在门口,我脑子将来卡门村的所有事,捋了捋,就发现一个致命点。
那便是许雨晴。
犹记得,当初许雨晴离开时,那怨恨的眼神,每次只要想到她眼神,我心里总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忌讳,生怕她会做什么事出来。
但,到目前为止,压根没再看到她,这把我给郁闷的,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她莫名其妙的跳出来,然后带来一系列麻烦。
所以,一想到她,我心里一直有着很强的戒备感。
当然,戒备归戒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李不语走了出来,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坛子。
坛子很小,只有饭碗大小,但上面的颜色确实邪乎的很。
说它是黑色也对,说它是紫色也对。
可,只要细看之下,又觉得那坛子是蓝色。
“这是?”我深呼一口气,皱眉问。
那李不语将手中的坛子晃了晃,解释道:“这是我们村子的卡门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