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完这话,那陈忠国神色一紧,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边上的老田开口了。
他说:“宫主,这事还是由我来说把!”
嗯?
他来说?
我有些疑惑了,为什么是他来说?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是整件事的知情者、参与者,即便是陈师傅,也是听我说的罢了。”
我一听,朝陈忠国望了过去。
他点点头,说:“老田说的是真话,他的确是这件事的知情者、参与者,剩下的那些人,基本上死绝了,如今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老田,还有两个就是老江头夫妻了。”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事情已经超出我想想了,就朝老田望了过去,问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跟黄皮子有关?”
这话一出,老田跟陈忠国对视一眼,见陈忠国点头,老田方才开口道:“宫主,我先前说过,我现在干抬棺匠是想赎罪,而我所犯的第一个错误就是跟老江头瞎眼有关。”
说话间,他深叹一口气,继续道:“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再告诉宫主一件事吧!”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他也没客气,直接说:“宫主可能不知道,老江头的父亲跟母亲是因为黄皮子死的,老江头的爷爷奶奶也是因为黄皮子死的,而听人说,老江头祖上数五代都是因为黄皮子死的。”
“啊!”
我惊呼一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他家每一代都是因为黄皮子而死啊,我连忙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回答我问题的不是老田,而是老刘,他在边上说:“听人讲,老江头祖上得罪了黄皮子,受到黄皮子的诅咒,这诅咒好像是九代,到了老江头手里是第八代。”
“是啊!我也听人说过。”老田在边上附和了一句,“更为重要的是,老江头家里的族谱上面也记载了这件事。”
我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也没说话,倒是陈忠国在边上开口道:“对了,宫主,老江头家里一直供奉着黄皮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不用黄皮子,就朝老田望了过去,问他:“你跟老江头瞎眼有什么关系?”
他深叹一口气,“是这样的,我们家祖传养黄皮子的,而我也是靠养黄皮子发家的。”
嗯?
养黄皮子?
这不是大罪么?
毕竟,一般养黄皮子的,都是把黄皮子送到餐桌上去了。
老田应该是看出我的疑惑,连忙解释道:“宫主,你别误会,我养黄皮子,仅仅是把黄皮子当成宠物来养,绝对不是送到餐桌,换而言之,我是改善了黄皮子的生活,当年老江头正是看中这点,才会到我的养殖场打工,也算是替他们祖先赎罪了,谁曾想到,当年会发生那件事。”
说话间,他掏出烟,给我递了一根,又给陈忠国跟老刘派了一支香烟,继续道:“当时,老江头在我的养殖场上班,头年还好,也没发生什么怪事。但,到了第二年,也就是1985年的下半年,老江头的媳妇正好怀孕了,从这之后,我的养殖场连着七个月发生了怪事。”
“什么怪事?”我深吸一口香烟,问。
他瞥了我一眼,解释道:“第一个月,我的养殖场,莫名其妙的多了数以万计的黑老鼠,那些老鼠个头有成人两个拳头那么大,浑身痛黑,眼睛贼亮,把我的养殖场弄得乌烟瘴气,后来没办法,我找了灭鼠公司上门,结果,那些老鼠竟然一点也不害怕,数量反而越来越多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又说:“奇怪的是,到了第二个月的初一,那些老鼠竟然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从那之后,我的养殖场一只老鼠也见不到,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没任何老鼠上门。”
我一听,这就奇怪了,一般养殖场颇为脏,应该是老鼠最喜欢的地方才对,就问他:“是不是你卫生方便做的特别好?”
他摇了摇头,“也没多好,都是中规中矩的。”
这下,我更疑惑了,就问他:“第二个月呢?”
他再次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气,也不晓得是害怕还是什么,他掐烟的那只手,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说:“第二个月,养殖场莫名其妙的多了近千头牛。”
“啊!”
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这不可能吧!
在农村,牛可是值钱的动物,一头牛下来至少得好几千,近千头牛就相当于好几百万了啊。
更为重要的是,这么一大批牛,怎么可能没人看到,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多出来。
当下,我忙问:“有没有查过哪个养殖场有牛走失?”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当时以为发财了,后来仔细一想,又觉得事情不对,便报警了,本以为报警后,那些牛能被带走。谁曾想到,那些牛死活不走,即便拿什么东西赶也没用。最后,没办法了,那些警察,让我代为保管,等待失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