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婶的话,我心里愧疚的要命,当初老王的消失,可以说是完全为了我。
随后,那王婶又跟我扯了几句话,大致上是让我有时间去他家吃饭,又说,她闺女已经毕业了,如今在家待业,问我有没有路子,让她闺女出去做事。
我一一应承下来,那王婶朝我说了一声谢谢,便走了。
待她离开后,我正准备进房子,一道欢悦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去,九伢子,你咋回来了,婶这些年可想死你了。”
扭头一看,我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是白嘴刁妇刘寡妇。
“九哥哥,你很怕她?”梨花妹在边上说了一句。
我何止是怕啊,这刘寡妇简直就是噩梦,早些年在村子时,她可是没少占我的便宜,让我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我在外面抬完棺回来,还没来来得及换衣服,那刘寡妇从后面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没吓我个半死。
为这事,我没少刘寡妇麻烦。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这刘寡妇爱占我便宜,但,在这坳子村,她对我却是真心好。听高佬说,我离开东兴镇后,刘寡妇没少找水云真人麻烦,好几次还跟水云真人打了起来,最后闹到派出所去了。
由于刘寡妇是女流之辈,派出所也不敢太过分,最后只能将她放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派出所所长怕被刘寡妇骂,毕竟,那白嘴刁妇的名头不是白叫的。
“刘婶!”我朝刘寡妇喊了一声。
她面色一喜,在我身上盯了好久,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说:“九伢子,你这几年死哪去了,老娘想你想的可勤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从她怀抱挣脱出来了,尴尬道:“刘婶,我女朋友在这呢!”
她一愣,抬眼朝梨花妹看了过去,说:“哟!九伢子不错啊,找个如此俊俏的妹纸,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说完,她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后将眼神停留在我头发上,嘴里嘀咕了几句,便转身朝她家走了过去。
一看这情况,我着实不明白的很,按说这刘寡妇肯定得找我唠一会儿才对,直到我看见地面有些湿润的圆点,才知道,她估计是哭了,怕让我看到她哭的样子,这才选择先回家。
看着她的背影,我也没再说话,这刘寡妇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实则是心细如针,我是深有体会的。
当下,我死劲搓了搓脸,收拾一下心情,抬步朝家里走了过去,令我失望的是,家里没人,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
没人应声。
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声。
我有些急了,连忙朝厨房那边跑了过去,也没人。
怪事了,按说这时候我父母应该在家才对,不然,刚才那房门也不会打开啊!
当下,我让梨花妹跟毕若彤在家等着我,我则从后门走了出去,打算去后山找我父母。
就在我迈出后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两道身影,是我父母。
父亲挑着一担干柴,头上逮着一个泛黄的草帽,脖子上挂着一条擦汗巾,母亲挑着一担红色的塑料桶,桶面放着一些大蒜跟葱,正跟着父亲在说什么。
一看到他们,我眼睛润湿了,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哇哗哗地往下掉,猛地跪了下去,“爸,妈,我回来了。”
我父母一听这声音,先是一怔,后是盯着我看了好长一会儿,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母亲肩头上的一担塑料桶滑落在地。
“九…九…九…九伢子回来了,我的九伢子回来了。”母亲嘴里呢喃了几句,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眶内簌簌而下,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至于父亲,他老人家好似没啥反应,仅仅是瞥了我一眼,立马将眼神收了回去,不过,我还是眼尖地看到他眼角有些湿润,只不过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妈!”我又喊了一声。
“九伢子,九伢子!”母亲立马朝我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拼命哭,哭的是那样撕心裂肺,哭的是那样歇斯底,眼泪更是如黄河泛滥一般。
都说,生得胡儿欲弃捐,及生母子情宛然,貌殊语异憎还爱,心中不觉常相牵。
这话丝毫没错。
此时,我完全能感受这其中的意思。
“行了,老大不小了,还哭哭啼啼的。这像什么样子,让村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夫妻俩在这虐待儿子。”父亲走了过去,在边上嘀咕了一句。
“爸!”我哽咽地喊了他一声。
他瞪了我一眼,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赶紧起来。”
我嗯了一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母亲则一直拽着我手臂,问:“九伢子,这些年在外面苦不苦,有没有受气?”
我说:“妈,儿子这些年在外面过的不苦,倒是您老又苍老了一些。”
她摸了摸我后脑勺,说:“我的傻儿子,为娘上了年纪,再不老,那不成了老怪物了。”
说话间,母亲朝父亲吩咐了一句,“你把那些干柴整到柴房去,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