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猜错,整件事并不是小姨让颜瑾找我,而是小姨在颜瑾面前提过我,后来又听王信提到我,这才下定决定去找我。
只是,不知咋回事,这事被颜瑜给知晓了,所以,最终去衡阳找我的是颜瑜。
令我想不明白的是,王信不告诉我整件事?非得让到颜瑾来找我,毕竟,只要王信开口,哪里还需要颜瑾来找我,我估摸着直接来了香港。
不过,想想也对,那时候王老爷子为了游天鸣仙逝了,估摸着王信那时候对我颇有微词。
倘若一切真是这样,那颜瑾从一开始便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为什么却要一直瞒着我?导致我走了那么多弯路子?
我把这一疑问问了了出来,她给我的解释是,颜君山、吴老等人都是猴精,一个个精明的要命,需要一个横冲直撞的人去打破这一切,说穿了,就是需要一个傻缺,很不幸的是,我特么就是那个横冲直撞的人。
知道真相的我,差点没骂出来,你大爷的,本以为我能一步步解开整件事,捣鼓老半天,我特么居然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看笑话。
这让我很想揍颜瑾一顿。
当下,我没好气地问了一句,“你跟颜君山是什么关系?”
她一听,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也不说话,我又问了一句,“你们真是父女关系?”
她嗯了一声,扭头朝颜君山那边看了过去。
瞬间,我脑子闪过一个词,薄情寡义,旋即,又冒出一个词,大义灭亲。
具体是薄情寡义还是大义灭亲,或许只有颜瑾知道,我这局外人永远无法理会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过,好在这件事也算是有了一个还算可以的结局。
而眼前摆在我们的难题,就如先前颜瑾说的那般,用阵法解决岩洞的风水,再者就是说坟。
那阵法倒也好解决,只需要材料齐全,重点在于说坟二字上面,坦诚而言,即便到了现在,我依然不清楚什么叫说坟,也不知道说坟到底有啥用。
我本来想问颜瑾说坟是什么,但她并没有给我问这句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开始准备材料。
不得不说,颜瑾这女人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干劲十足,这不,在我愣神这会功夫,从外面进来十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每人手里都拿了一些东西,定晴一看,都是布阵的材料。
看到那些材料,我立马想起一个阵法,十面伏魔阵,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颜瑾便知道我要布置六阳赤火阵以及十面伏魔阵。
“陈九,材料都齐了,你看什么时候布阵合适?”那颜瑾朝我问了一句。
我哦了一句,也没说时间,便朝躺在地面的颜君山、颜瑜以及蝮蛇看了过去,他们三人皆是伤痕累累,特别是颜瑜,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或许是受伤时间有点久的缘故,不少地方的血液已经凝固,特别是她脸色苍白如纸,没丝毫血色。
见我望了过去,她惨笑一声,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我心里一阵刺痛,走了过去,在她边上蹲了下去,将她扶起,柔声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吗?”
她缓缓扭头看了我一眼,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说:“你觉得燕子跟雁子有什么差别吗?”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她又说,“我想做雁子,翱翔于蓝天之上,不想做一只躲在屋檐之下的燕子。”
我懂她意思,她这是女人身,男人心,就说:“可…,你做着一切值吗?”
她笑了笑,“无所谓值不值,人生在世,只要自己过的好即好,你觉得呢?”
我没有说话,久久地盯着她看,足足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母亲真在这棺材内?”
她摇了摇头,“不在,那三口棺材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
“三口棺材,一具尸体?”我惊呼一声。
她点点头,也不说话。
我又问:“那…我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么?”
她笑了笑,摇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有些事情在心里就好了,你知我知即可,我只能告诉你,认识你,此生不悔,若有下世,我定做相夫教子的好妻子。”
说完这话,她不再说话,无论我问什么,她始终摇头不语。
这让我有些无可奈何,从认识颜瑜的第一天起,我潜意识便把当她当成了苏梦珂,再后来又经历了一些事,更加深我的潜意识,到最后,我甚至已经把她当成了苏梦珂。
只是,事实总是那般残酷,残酷到让人无法接受,或许就如一句话说的那般,你以为的你以为的,永远不会变成以为的。
我深叹一口气,盯着她看了好长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苦涩。
那颜瑜见我望着她,好似在故意回避什么,将眼神朝颜君山那边望了过去。
“瑜儿!”我喊了一声。
她轻声嗯了一声,冲我甜甜一笑,“陈九哥哥,这辈子无缘了。下辈子,即便不能给你全世界,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