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那妇人一眼,若有可能,我想踹她几脚,玛德,什么玩意,这比我们村的刘寡妇还要泼啊!
大概拉扯了好长一会儿,那妇人并没有因此而消停,反倒是愈来愈激烈,口头上一直叫嚣着,不活劈了我,便跟我姓!
我当时也是真火了,就说:“大婶,我姓陈,以后记得改姓呐!”
说完这话,我径直朝门口那边走了过去。
才走了不到七八步,那颜瑜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我手臂。
就在这时,那妇人冲了过来,举起片刀照着我胸膛就劈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彻底火了,本以为这妇人只是耍耍嘴皮,没想到居然真对我动刀子,正准备抓住那妇人手臂。
陡然,颜瑜猛地撞了我一下,我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左边退了几步。
霎时,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面,迸出梅花状的的血印子。
定晴一看,那妇人的片刀劈在颜瑜肩膀的位置,有两三公分深,足见那妇人这一刀子的力度。
“瑜儿!”我猛地喊了一声,紧握拳头,对准那女人太阳穴就是一拳砸了下去,大骂道:“我***啊,她是你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忍心伤害她啊!”
说话间,我抬腿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当时,我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杀了这妇人。
在来香港之前,我曾发过毒誓,这辈子誓要守护颜瑜,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居然再次受伤了。
“草尼玛!”我抓住那妇人衣领,用膝盖抵在她脖子上,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煽了下去。
这一掌,我卯足了劲,刚落下,那女人脸上立马显出四条鲜红的手印,嘴角的位置溢出鲜血,紧接着,那妇人吐了两颗门牙出来,双眼惊恐地盯着我,不停地说:“求你了,放过我!”
我没有说话,卯足劲,又准备打下去,身后传来一道唔唔唔的声音,扭头一看,是颜瑜,她用带血的手,在地面写了三个字:别打她。
“再让我见到你,我必定要你成残疾!”丢下这话,我站起身,临起身时,我不忘在那女人腰部踹了一脚,主要是心中实在太愤怒了,若不是颜瑜阻止,我丝毫不怀疑自己会杀了她。
于我来说,只要有人敢动颜瑜,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社会地位,我定豁出性命,也要守她周全,这是我对她的承诺,即便是死,也要守护到底。
刚到颜瑜边上,她面色惨白如纸,冲我笑了笑。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我只觉心里某样东西被人拿着片刀,一刀刀地割裂,直叫人痛的歇斯底。
“瑜儿,你怎么那么傻!”我蹲了下来,死死地抱住她。
她不说话,安静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是微笑地看着我,好似在审视我,又好似在端详我的内心想法。
“瑜儿,以后遇到这种事,别那么傻了,我皮糙肉厚被砍几刀没事,你不同…”我看着她,声音有点哽塞!
她竖起食指放在我嘴边,摇了摇头,手指在我嘴边动了动。
我知道她这是在写字,她写的是:你是我男人,替你挡刀,值。
我眼角变得湿润起来,紧了紧她,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那林嫂走了过来,先是厌恶地瞥了我一眼,后是找了一个药箱过来,从里面掏出一些药水,又拿了一些纱布,没好气地对我说:“能不能放开我们家小姐。”
我一愣,立马将颜瑜平躺下来,那林嫂洒了一些药水在颜瑜刀伤处,扭头对我说:“摁住她,我要拔刀了,可能会很痛,最好让小姐咬点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我立马将手臂伸了过去,放在颜瑜嘴边,她笑着摇头,又朝林嫂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拔刀。
那林嫂皱了皱眉头,也不说话,一把抓住片刀,猛地拔了出来。
霎时,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迸了出来,宛如灌满的池塘陡然开了一道口子般,源源不断地往外溢。
不到片刻时间,颜瑜浑身上下已经被鲜血染红,而她依然微笑地看着我,眼神中尽是柔情,至于我放在她嘴边的手臂,她始终没咬一口,反倒是自己的嘴唇,被她咬的溢出不少鲜血。
在这一刻,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曾几何时,这样的情景,在我面前浮现过。
苏梦珂!
一想到这名字,我朝颜瑜看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身上我看了很多跟苏梦珂类似的东西,我甚至产生过幻觉,她不是颜瑜,而是苏梦珂,真正的苏梦珂。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林嫂已经替颜瑜包扎好了,而颜瑜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只是,地面殷红的鲜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
“瑜儿,你现在感觉怎样?”我扶起颜瑜,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
她摇了摇头,举起手写了几个字: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嗯了一声,紧紧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