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陈天男在那位置上聊了近半小时的样子,就准备回到自己座位,那陈天男一把拉住我,“九哥,先前的事,真心不好意思,希望你莫放在心上。”
我嗯了一声,拍了拍他手背,说:“放心,我懂你!”
“谢谢!”说这俩字的时候,他语气特别重,好似下了某种决定一般。
随后,我回到自己座位,正准备闭目睡一会儿,那郭胖子凑了过来,一脸嬉笑,“九哥,咱们玩个游戏怎样?”
我疑惑地瞥了他一眼,问他:“什么游戏?”
他嘿嘿一笑,“咱俩猜猜前面那妹纸内裤的眼色!”
“滚!”我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玛德,这死胖子也特么是够无聊的。
那郭胖子听我这么一说,也不再说话,一个人坐在边上开始捣鼓手指玩。
大概是凌晨四点的样子,飞机降落在周水子国际机场,我们一行人先后下了飞机,那杨大龙说他老家离大连还有段路程,就安排我们在大连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中午11点样子,我们在大连匆匆地吃了一顿中饭,那杨大龙叫了一辆金杯面包车拉着我们直接去了他老家。
下午四点,我们总算抵达他老家,长海县大长山岛镇,据杨大龙说,他老家离镇上还有十来里路的样子,由于要在镇上买一些用具,再加上我们这些人都是南方人,需要置办的东西有点多,就跟着他在镇上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
刚买好生活用品,那杨大龙问我,“三弟,俺要不要买好人皮棺要用的一些东西?”
我想了一下,目前还没看到棺材以及墓穴,有些东西不好说,就让他先买两只鸡公以及一些清香、黄纸。
说到这清香、黄纸,与我们南方那边的黄纸有点不同,这边的黄纸在块头上要比我们那边大上几分,清香也要比我们南方长几分,至于价钱,差不多是我们那边的二倍!
待买好这些东西,我们一行人直接他老家杨家村。
一路颠沛流离,晚上7点的样子,我们一行人总算到达杨家村,这村子挺大,估计有六十来户人家,村内的房屋还算不错,多数是三层小洋楼,偶有几栋土砖房子。
村子西边临海,南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北面有座稍微凸起的小山坡,东边是一条马路,总体来说,这村子风水不错。
我们一行人刚到杨家村,那杨大龙领着我们去了一趟他大伯家,吃了一顿还算正宗的北方饭,又将我们安排在他大伯家休息。
说起这北方,跟我南方当真是天地之别,我们那边睡觉跟吃饭的地方是分开的,这边吃饭跟睡觉都是同一个地方,睡觉的地方好似叫坑,平常吃饭就是搬个小桌子在坑头,睡觉了,把桌子搬开即可。
当天晚上九点多,我、陈二杯、陈天男以及郭胖子三人被安排在西厢房,或许是第一次来北方的缘故,我晚上有些失眠,就给游天鸣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到,他说,他是坐火车,估计要明天下午四点左右才能到火车站,到达这边的镇上,估计要晚上了。
我嗯了一声,招呼他自己注意安全,便挂断电话,望着天花板发呆。
那郭胖子或许是因为先前机场的事,一直没给陈天男好脸色,时不时还会挤兑几句,例如,陈天男没说话,他就会来句,“哟呵,天哥,想媳妇了啊,早知道这样,不来不是更好么?”
若是陈天男开口跟我说几句话,他又会来句,“哟呵,天哥,你媳妇那样欺负九哥,你还有脸跟九哥说话啊!”
要说这死胖子挤兑人的本事,真特么不是盖得,我特么都有些听不过去了,愣是骂了几句,他才稍微收敛一些。
一夜无话,隔天一大清早,那杨大龙叫上他家亲戚开始商量人皮棺的事。
还真别说,他这一家子人够大的,四个大伯、三个叔叔以及两个姑妈,十来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开始商量人皮棺的事。
最先开口说话的是他最大的大伯,叫杨有福,五十来岁的年龄,长脸,清清瘦瘦的,开口就是一句,“大龙,你这事办得不厚道呐,这人皮棺属于迁坟,按道理来说,应该请咱们本地的八大金刚来弄,你到南方请一群南蛮子过来做甚呢?”
“是啊,大龙,咱们北方没人么,非得请南方人,你这是给北方人抹黑呐!”杨有福边上一名中年妇人开口道。
“大伯,六姑,事情是这样的,这位陈九兄弟是俺三弟,在南方那边老出名了,专门给人抬棺,特别是人皮棺这一块,他颇有经验。”
那杨大龙说完这话,特意朝我打了一个眼色,估计是怕我说破他的谎言。
当下,我点点头,就说:“各位叔伯,我在南方办过几次人皮棺,对于这一块比较熟悉!”
这话一出,那杨有福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小伙子,讲话要负责,就你这年龄能办几次人皮棺?老子劝你说实话,否则,别怪我们杨家人不讲道理。”
“大伯,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别动粗,俺三弟好歹也是来俺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