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云道长被杨言这话气的不轻,老脸一横,“谁家的狗放出来了。”
这话一出,那段老面色微变,就说:“这位道长,作为长辈,你这话未免有点重吧?”
“呵呵!”杨言笑了笑,朝段老弯了一下腰,说:“无妨,有的人啊!上了年纪就不是人啦!”
话音刚落,小老大那边的人一个个叫嚣起来,看那架势是想打架了,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有些混乱,辱骂声不绝于耳。
“我看今天谁敢乱来!”
就在这时,南烟站了出来,还真别说,她说这话的时候,颇有英姿,再加上她那严峻的表情,愣是将对面一群大老爷们给唬住了。
“行了!都别吵了!坐下来慢慢商量!”流云道长边上的老者开口了。
那流云道长好似挺敬重那老者,微微点头,也没再说话,不过,他眼睛一直盯着杨言,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在里面。
我本以为杨言不会再言语,哪里晓得,那杨言居然盯着流云道长,说:“道长,这辈子千万别得病,千万别去长沙看病,更别找我给你看病,你会花很多钱。”
然而,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句看似威胁的话,在多年后居然真的实现了,杨言那一次可把流云道长宰惨了,愣是要了人家半个家产,有时候真想说一句,这世界不大。
那流云道长一听杨言的话,本来想说几句,被他边上老者的眼神给制止了,这才悻悻地坐了回来。
瞬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落针可闻,就见到那老者缓缓站起身,轻声道:“老夫是玄学协会的副会长,主管人事,这次过来并不是掺合这场丧事,只是向陈九传达一个消息。”
说着,他看着我,继续道:“陈九,我们玄学协会经过多方勘察,认为你有进入玄学协会的潜力,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好好抬棺、办丧事,待我们认为你合格时,会有人通知你去总部考核。”
我有些懵了,这老者也是玄学协会副会长?那他不是与流云道长平起平坐?而听老者的语气,他与流云道长好像不是一伙的,要是把他争取过来,我们这边会不会有点胜算?
念头至此,我正准备说话,那老者好似看穿我的想法,说:“陈九,别多想,老夫只管人事,其它事不想插手。另外,作为外人,这场丧事由老夫给你们当裁判,都没见意见吧?”
我微微一愣,也没多想,就同意下来。
那老者又将眼神看向小老大,问道:“你呢?”
小老大微微弯腰,“全凭您作主。”
“既然这样,那老夫说句公道话,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黄毅这边的人分量要重一些,恕老夫直言,按照抬棺匠行规,分量重的人既能体现对死者的尊重,又能体现后人对死者的孝心,这是两全其美的大事。”
说到这里,老者顿了顿,就问我:“陈九,你们的人来齐了没?”
我一愣,尴尬的笑了笑,说:“来齐…”
不待我话说完,门口传来一道宏亮的声音,“谁说来齐了,我不是人么?”
闻言,我朝门口看去,整个人都愣了,浑身有点小激动,来人是蒋爷,他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的朝后倒,看上去格外精神。
“蒋爷!”
我喊了一声,就准备跑过去迎接,自从上次曲阳后,我跟蒋爷一直是电话联系,压根没见着真人,万万没想到在这关节时刻,蒋爷居然来了,他不是说没空么?
他朝我点点头,说:“师弟啊!别急,惊喜在后面。”
惊喜?
我有点不明白他意思,就听到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算老夫一个!”
我一看,来人是吕神医,在曲阳时,郭胖子被人给砍了,就是这吕神医妙手回春将郭胖子的性命救了回来。
“也算老夫一个!”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这次来的是范老,他是我在遛马村认识的扎纸匠,当初印七时,所有的纸扎品都是在他店里买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范老身份格外高,甚至比蒋爷还要高。
“还有我!”
这声音较为苍老,我一看,懵了,真的懵了,他怎么来了?不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这不可能,他不是一直在竹林么?
“小九,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那人朝我走了过来,令我震撼的是,他走在最前面,而蒋爷、范老、吕神医则跟在他身后,也就是这人的身份要高于范老等人。
这…这…太特么刺激。
那竹林老人走到我面前,微微点头,站在我边上,也不说话,而蒋爷等人则站在竹林老人身后。
我以为惊喜够多了,哪里晓得,门口再次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铿锵有力,说:“小九,你需要分量重的人,怎么不通知我!”
抬头一看,是陆秋生,陆家第九子,他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朝流云道长看了过去,说:“道长,我有资格参加么?”
“有!”说这话的时候,那流云道长整张脸都绿了。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