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伊丝听我这么一说,皱眉道:“你确定?”
我点点头,伸手指了指那不锈钢门,沉声道:“现在是大热天,一般不锈钢的门会有一些余温,绝对不会潮湿更加不会这般凉。”
“你意思是这里面有问题?”她朝瞥了那门一眼,疑惑道。
我嗯了一声,也没再跟她说话,便找石宝宝要柴门钥匙,那石宝宝说钥匙不在身上,让我们在原地等一会儿,他去家里拿钥匙。
随后,那石宝宝回家拿钥匙,我们三人在门口聊了一会儿。这期间,那乔伊丝好几次问我柴房有什么问题。
对此,我一直是推托,这倒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我压根不知道有啥问题,若是硬要我说的话,我只能说,那柴房给我的感觉不好,隐约有些不安。
约摸等了七八分钟,那石宝宝沉着脸走了过来,将钥匙递给我,沉声道:“陈九,你的来历,我们石家查的清清楚楚,有些事情,宝宝希望你自重,否则,别怪我们苗族不讲江湖道义。”
说这话的时候,他面色格外凝重,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这令我疑惑的很,我与石家不熟,更是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他平白无故说这么一句话干吗?还有他那眼神,根本不像先前的石宝宝,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我接过钥匙,在他身上瞥了一眼,就问他:“何出此言?”
他冷笑一声,说:“逝者已死,请给死者一份安宁,别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玷辱死者,就我们调查的信息而言,你陈九主张土葬,尊重死者。今天,我就想问你一句话,假如你与苏苏结阴婚,可算打扰死者的安宁?扪心自问一句,你真的爱苏苏吗?”
他这话一出,我沉默了一下,他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按照正常的丧事礼俗,人死后,讲究一个安宁,若是结阴婚,势必会打扰到苏梦珂的安宁。更为重要的是,结阴婚是乔伊丝的主意,并不是苏梦珂自己提出来的,这就存在一个本质问题。
假如苏梦珂生前提出阴婚,这场阴婚便是尊重的意愿,并不是打扰死者的安宁。
至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坦诚说,我之所以答应结阴婚,是因为苏梦珂挺可怜,对我又是一往情深,总觉得亏欠她,爱不爱她,当真不好说,毕竟,爱情这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有人说,爱情讲究的是心,按照这种说法,我的一颗心全在程小程,对苏梦珂或许有爱,或许无爱,又或许对她只有感恩,感动。
那石宝宝见我没说话,冷笑一声,说:“陈九,你敢回答这两个问题?”
我摇了摇头,也没说话,就准备推开柴门走进去,那石宝宝一把拽住我手臂,他手头上的力气有点大,冷笑道:“刚才回家拿钥匙,正好碰到苏叔跟阿妈说阴婚的事,陈九,你要是个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
我愣了一下,看石宝宝这表情,他好像挺在乎苏梦珂,正准备开口说话,那乔伊丝一把打掉石宝宝手臂,瞪了他一眼,插话道:“你几个意思?”
“我…我…”那石宝宝脖子一缩,也不敢跟乔伊丝说话,一个劲地瞪着我,怒道:“陈九,你要是个带把的,就拿出男人的自尊,别特么用所谓的感恩去跟我们苗族女子结阴婚,若爱苏苏,你Tm殉情啊,若不爱,你Tm给老子滚回你的衡阳去,别特么在万名塔丢人。”
那石宝宝越说越激动,不知是他真怒了,还是咋回事,他居然一把甩开乔伊丝手臂,朝我冲了过来,抬手就掐住我喉咙,怒道:“你Tm说啊,你Tm有什么资格跟苏苏结阴婚。”
我想反驳,可,压根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反驳他。哪怕到了今日今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招那么多桃花,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会欠那么多情债,直到后来遇到师傅,他告诉我,一个人积德多了,有些事情明显不可能发生,却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便是福缘。
福缘又分好几种,一种是财、一种是官、一种是情,而我则犯在这个情字上面,也就是民间说的桃花运。我问师傅有没有破解之法。
师傅告诉我,人活于世间,应顺天运、尊命理,不可逆天而为,倘若没这天,何来地,没这地,何来人,没这人,何来芸芸众生。活着,要懂恩,感恩,报恩,切莫因为一时不快,行那恩将仇报之举。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石宝宝手头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掐的我差点没喘过气来,好在边上的郎高发飙了,他一把抓住那石宝宝手臂,就那么一捏,石宝宝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紧接着大汗直冒。
即便这样,那石宝宝依旧没放手,恶声道:“陈九,你Tm说话啊,你有什么资格让苏苏爱上你,你有什么资格跟苏苏结阴婚,说啊,你Tm为苏苏做过啥?没有,你Tm什么都没有做。”
说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左手在怀里捣鼓了一下,摸出一把匕首,那匕首二指大,三寸长,朝着我心脏的位置就捅了过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匕首,我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并没觉得惊讶,更没有想过夺匕首,或许他说的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