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成不平,则被灰衣男子一脚踹飞,凭借高明的轻功以及无双的厚脸皮,抓回宝剑,成功再次脱逃。正准备动手的杨成三人都停下来,呆呆的看着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食指和中指并拢,两指间夹着一根银晃晃的银针,看到这一幕,杨奉的脸色很差。另一个灰衣人闪烁在附近的楼层房顶上,四处搜寻了一会,跳在杨奉面前低头说道:“跑了。”
杨奉伸手,男子把银针递给他,他仔细端详着这根如绣花针一般的银针,久久不语。
大街上都傻了,落针可闻,路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本能的觉得气息有些压抑。朱胖纵马前来,看着那根银针,脸色和杨奉一样差。
“是唐家的夺命针。”灰衣男子低声说道。
杨奉把针还给他,说道:“带回府去。”灰衣男子低头奉命,鬼魅般离去,另一人则跟在杨奉马前,亦步亦趋。
杨奉扫了一眼整个街道,每个被他看到的人,都会不自觉的瑟缩或者后退一步。杨奉把眼神定格在了停在旁边的一顶青色轿子上,轿子停在落芳斋门口,想来是在买胭脂。落芳斋的胭脂,就算在大元,也是鼎鼎有名的,一盒十金。
杨奉驾马缓缓走过去,冷声说道:“下轿。”
轿旁两个老嬷嬷,两个老仆,两个清秀可爱的婢女,四个轿夫。面对着杨奉,他们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傲气和冷淡,似乎在说着“你不配。”
杨奉微微一笑,缓缓抬起了马鞭,只要马鞭一指,管你是谁,都得下轿,不过那一刻,可就不是走出轿子这么简单了。
“不是我。”轿中传出一个娇柔的声音,让人想到了江南四月的春雨,吴地的春湖畔的青柳,还有那一潭清澈动人的春湖水。
朱胖瞬间激动了,张桑、李寺回过神来,表情也分外激动。杨华拉拉杨奉的衣袖,指指耳朵,伸出一根食指摆了摆。意思是,只听声音的话,这个女子是一品。
若是在往常,光凭这声音,以及杨华的“一品”,这女子都得留下,不下轿也可以,先进杨府再下轿也不迟。可今天,杨奉惊惧交加,实在是没那个心情,于是转身,纵马离去。
朱胖三人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轿子,跟着杨奉离去,朱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瑟缩了一下脖子,拍拍杨奉的肩膀说道:“走,哥请你喝酒压压惊。”张桑、李寺也带人跟上,几人来到春风楼。
朱胖贴身护卫是一个胡须灰白的老者,他缓缓跟在两人身旁,上了雅间便闭目站在一旁,看样子也是个高手。
杨奉压下心底的惊惧,对着朱胖说了借钱的话,朱胖豪气的一挥手,说道:“借你五万够不够!”
杨奉笑着干了一杯酒,张桑和李寺也算合格的狐朋狗友,两人纷纷表示可以拿出一万,这不,吃了一针,得了七万两。
杨府,杨启宏面沉如水,桌上放着那枚银针。
三天后,杨家大院送来了十个样品,杨奉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直径15厘米的球,笑得开心。挑了两个不错的,吩咐传回去,照这个式样,做一千个球,越多越好。
“公子,这是什么?”杨艺好奇的盯着那个球,只见杨奉潇洒的踢起了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就像踢毽子一样,花团锦簇。
三人看得入迷,连四个贴身婢女也跑了出来,呆呆的看着,时不时鼓掌欢呼。
杨奉将球一脚踢向杨艺,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大声说道:“这叫足球。”
杨艺身手不错,小心翼翼的接住球,踢了起来,感觉不错,轻重合适,圆滚滚的,也有趣。他停下来,双手拿着球,仔细观察。
这是一个浑圆的球,十二瓣熟牛皮缝在一起,摸起来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有什么,用力一按,凹下去一小块,还会慢慢鼓起。
杨奉接过球,往平滑的青石板上用力一砸,球居然弹起半尺,看得几人啧啧称奇。他解释道:“这个足球,用十二瓣牛皮缝制而成,球心放了一个猪尿泡,往里面吹起,吹鼓后用胶粘住,不让气外露。再在猪尿泡外涂一层胶,用牛皮贴合缝制。”
杨华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还是说道:“这么说来,足球之所以能弹起来,就是靠的猪尿泡?”
杨奉点点头,抚摸着足球,爱不释手,终于能把这个东西弄出来,多亏了杨家大院手艺人。
杨艺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公子,想让我们玩球吗?”
杨奉嘿嘿一笑,对着杨成问道:“叫你挑人,挑好了吗?”
杨成说道:“已经好了,就等公子过目了。”说完向护卫一摆手,不一会儿,二十个杨府下人就整齐的排列在杨奉面前,十八到二十岁不等,神采奕奕,充满活力。
杨奉命人把五个剩下的样品球装进篮子,带着人朝城西院子跑去,杨奉几人骑马,二十个被选中的下人跑步前进。
杨奉立马门口,挥鞭说道:“从这到爷的院子有五里路,你们都跟在后面跑,要是谁落队了,直接回府,爷不喜欢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