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将嘴一咧,发出一声如金属般的尖利笑声“这个你不用操心,这些野人只是魔国的守卫,石碑走到哪里它们就会跟到哪里,离此不远的一处山凹中,有一座残破已久的庙宇,据说那是昆仑战神桑格日的行宫,此等魔物放于那里,便被神力镇压,不会再有半丝泄露了。”
昆仑战神的行宫?这倒是第一次听说,看老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莫非那里埋着死去的神躯,可以镇压凶邪,不过如果真如它所说,为什么布阵的人不直接把这些石碑放在那,而是布了这个阵呢,我直接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老猫听后眼中透出一丝寒意,切齿的道“那人并非不知此法,只是故意设计于我,就因为之前有过的一点小过节,凭端可恨!如有机会,必找他报了此仇!”
阳光叹了口气,俯手一礼道“虽然前辈现在只是一丝残魂,可小僧却可肯定,您的境界很高,之前肯定是位道行高深的修士,在这还是要奉劝一句,如果能够恢复神通,请尽量远离此处,仇恨皆是孽缘,只有脱去,才可成道成佛。”
老猫格格一笑“佛家人就是有趣,分明是别人打你害你,还偏要故做大方,将自己送上去让人打,我要是修成了这种东西,可真将这张老脸给丢尽了,罢了,道不同,现在决定吧,帮不帮我?”
我怕阳光面子上挂不住,赶紧打起了圆场,说佛家也讲究,帮人就是帮已,既然缘分是这么安排的,又有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自然是要试一下的。
老猫听后相当高兴,当即交待了如何破阵,又嘱咐明天早上必须带着石碑离开后,便身子一闪,从赵清雅的肩膀处跳了下去,没入了黑暗之中。
在确定了它离开以后,我小声问阳光“光哥,你觉得这事靠谱不?那老猫讲的话可信吗?”
阳光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如果能有机会找到古城,这个险也是值得冒一下的,他相信这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巧合,是佛祖给的指引。
我又问前面的战况如何,那些野人到底攻进来没有,阳光说其实我走了没多久,那些野人就一骨脑的撤退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虽然对手不见了,可官兵们基本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直到李永斌这个飞虎特战大队的副大队长带着手下赶到才算找到了主心骨,之后他做为此地军方的最高行政长官,暂时接管了兵站的工作。
而秦所长等人则还是留在楼中,由谢领队和华耀保护,没有危险。
阳光在那呆了一会,配合着驻地军医和科考队的医护人员一起救治伤员,不过越想越不对劲,那些野人撤退的太快,好像提前安排好的一样,再想起傍晚散步时在墙角发现的那个诡异的人身像,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赶紧跑了回来,结果就听到了我与老猫的谈话。
得知没有再死人,局势也得到了控制,我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一点,便从须弥袋中找了条绳子,和阳光一起将这个昏睡的男子绑了,准备抬下去。
刚把那人的腿拉起来,一道劲风从耳后刮来,其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我知道是赵清雅醒了,便将身子一侧,让了过去。
“哼,果然打不中,原来余顾问的背后也长了眼睛,怪不得眼神那么好,哪都想看呢。”
这女人一醒来就提眼睛,明显是在讽刺我刚才爬在窗户台上偷看她上厕所。
这事可不能误会,我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体的讲了一遍,赵清雅将耳边滑出的几缕黑线往后一撩,哼了一声“你这理由编的也太假了,看就看了,承认自己是个色狼很难吗?”
阳光在边上显得有些尴尬,半天才咳嗽道“那个,赵所长,我可以证明余师弟说的是真的,而且他的人品……”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清雅抬手打断了“阳光大师请不要说了,你的话我一直都是相信的,别因为这个人……咦?这是怎么回事?”说着突然用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双眼一副失焦的神态。
这是中邪了!我刚将破邪符从怀中掏出,赵清雅便缓缓的出了口气,之后神情一紧,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刚想起来了,你和那老猫的对话,还有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以为她会道歉,结果赵清雅却将视线转到了地上那个被绑实的人身上“这家伙要怎么处理,他害死了这么多人?要不要直接……”
这女人平时看着倒罢了,怎么转眼就变成如此果断的人,我摇了摇头“先别急,既然那老猫说他是魔国的守卫,我们就更该留着他的性命,到时多套些话出来,一来可以印证那老猫是不是在说假话,二来说不定还能探知那古城确切的位置。”
阳光点头称赞我考虑的周全,只是提出一点,这人的发音很怪,说的根本不是汉话,要找哪一国的翻译才是个问题。
赵清雅轻轻一笑,道“这一点倒不用发愁,通过他刚才的那几个发音,基本可以确定是哈萨克语,不过我只会一点,谢领队精通西域诸国方言,是此方面的专家,找他翻译就好。”
既然有了方向,那就好办的多,我和阳光分左右将那男人架住,和赵清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