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在屋中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出了院门到附近逛了一圈,倒是把四周的情况摸熟不少,直到下午快天黑的时候,才回到了屋中。
刚一进门没多久,李大柱就一脸疲惫的就推门进到了屋中,在墙角处的水缸里舀了水,喝了一通之后,便从随手从怀中摸出几个青色的野果,放在桌上,说道,“苏离兄弟,你今天肯定没有吃东西吧,这是我在山上摘的,你先拿着垫垫肚子,你明天的任务可不轻,我先睡了。”
说完之后,李大柱就直接躺在床上,没过多长时间,就传来一阵鼾声,想来今天应该是累的不轻。
看着桌上的野果,苏离摸了摸肚子,还真感觉有些饿了,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三两下就吃了两个,还剩下的两个,他犹豫了一下,便放在怀中,等着明天再吃。
这时外面的天色也完全的黯淡了下来,苏离摇了摇头,也躺在床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看对面,李大柱的床上空空荡荡的,想必应该是去砍柴去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苏离便循着路,向外务堂而去。
由于已经来过一次了,苏离这回倒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杂务处。
就看见一名身着黄衣的青年,正在杂务处的小院中练拳,姿势大开大合,虎虎生风,他看了苏离一眼,一跺脚之下,平地里便如同春雷炸响,斜着眼睛看了看苏离,阴阳怪气的说道,“还算你守时,到隔壁的房间中去拿水桶,顺着外面的石阶出去,尽头的山间有一处泉眼,到那里去挑水。”
说完便不再理会苏离,又开始在院中练起拳脚功夫,看得苏离忍不住有些羡慕。
他也不敢耽搁,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就看见这里面又是一处独立的小院,其中有十个庞大的水缸,看得苏离苦笑了一声,拿上一边的两个水桶便向外面走去。
走了很长的时间,苏离才来到对方所说的泉眼,此处的风景秀丽,他却无心欣赏,在哗哗的流水声中,苏离将水桶灌满水之后,便沿路返回,这一来一回,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才灌满了小半缸水。
要不是还有昨天李大壮给他的野果的话,他肯定早就没有力气了,说不定连这小半缸水都灌不满。
尽管如此,他现在累的已经双腿双臂麻木,挑了最后半桶水之后,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住处。
就这样一连三天,苏离都在疲惫和麻木中度过,现在他也终于知道,李大柱为什么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疲惫之色了。
这几天中,要不是对方每天时不时的,还带回一些野果给他,说不定他现在已经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光吃野果根本就不管用,他也不得不花一些身上的银子,将其换成了铜板,让李大柱给他一次性买回来十个大白馒头,要不然吃不饱的话,不要说挑水了,就连走起路来都有些打漂。
而经过这几天的了解,苏离对漓江剑派也更加的熟悉了起来。
采药堂在招收采药弟子的时候,也会负责招收门派的杂役弟子,说得好听一些,也就是外门弟子。
李大柱平时的任务,就是每日砍柴,从他进入采药堂开始,到如今已经两年了,在两年前的话,他往往四五天才能吃上一顿饭,其余时间,都只能靠喝水填饱肚子,到了如今,倒是每两天就可以吃上一顿饱饭。
期间苏离也看见过那些身穿青衣的采药弟子,被集中在一起,天天训练武功,虽然也很辛苦,但是至少每天都有免费的饭食,供他们吃饱喝足,看到他们这些杂役弟子的时候,便露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看得苏离心中气闷不已。
不过李大柱告诉他,在门派中,有两种人是最不能惹的,其中一种,就是采药堂入门多年的青衣弟子,那都是在外面经历过生死的人,一个个都出手狠的要命,当初就有一个杂役弟子惹到了采药弟子,结果被对方一脚就踹断好几根肋骨,哪怕是其他堂口的人,也不愿意轻易招惹采药弟子。
其次就是身穿白衣的执法弟子。
这些人都是漓江剑派中的精英弟子,每个人都是门派中武功天赋极强之人,学有所成之后,至少都是门派中的护法一类,也只有执法弟子才能轻易的制服采药弟子。
这天晚上,苏离和李大柱分了一个馒头吃下之后,李大柱突然问道,“苏离兄弟,我看你这几天都在挑水,怎么不练功,到时候门派的考核,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可又要等半年的。”
苏离一愣,说道,“没人教我啊。”
李大柱皱了皱眉头,酸酸的说道,“我们是杂役弟子,都是到门派的传功楼去领了秘笈,自己练的,谁会教我们啊!”
“啊!”
苏离有些纳闷的说道,“这也没人和我说起过啊!”
李大柱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说道,“按理说,这应该是你去杂务处报道的时候,当天便去领秘笈的,要不然怎么还会给你一天的时间休息呢?”
苏离一听,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