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侍卫说的话,子良反倒笑了,也不着急,先拿过来一串烤鱼,嗅了一口香气,对着那些人说道:“王上是单找我一个呢?还是我们这些人都要找?”
“这……”这下这些侍卫们犯了难,看着子良根本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只好实话实说,“王上先命我等来找丹羽姑娘,说要是找到了,就一并请了先王您也去。现在……”
子良看向丹羽,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回去告诉王上,说丹羽姑娘现在就在我们这里。让他也一起过来吃鱼,有什么事情就到这里商议吧。”
侍卫们实在为难,可也不敢轻易反驳子良的话,只好留下两人在这里候着,其余的回去大营向子昭报告。果然不过片刻光景,子昭就匆匆赶来了,远远就听见他边笑边说:“就说哪里都找不到王兄!原来是躲在这里吃美食!”
子良哈哈一笑,朝他抛过一串,子昭敏捷地接过,也走到小河边,与他们坐在一起,回头对那些侍卫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和王兄在一起很安全。”
侍卫们却不愿离开,一个胆大的开口说道:“大亚命我等保护王上,这样回去,大亚会责罚我等。还请王上允准!”
子良和子昭两个哈哈相视一笑,都说:“这个阿德,还真是没办法!”
“两位都有遇险的经历,大亚着实不放心,我等也为两位王上的安危担忧,还请允准在这里侍候!”刚才的侍卫拜倒说道,其余的侍卫也跟着一同拜倒。
子昭见他们也是一腔忠心,点点头,说:“你们在远处守着。我与王兄有些话要说。”
“是!”这些侍卫听到不再赶了他们回去,也都松了一口气,都悄悄退到外面,分布在四面警戒着。
几个人在河边火堆靠着,边吃边聊,丹羽一直都不言语,刻意回避着子昭的目光。阿瑶瞧着好笑,用手肘支了支丹羽,悄悄问:“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了?王上都追到这里来了,说不定他是真心的呢?”
“什么真心假心?我可不知道!”丹羽只会用装傻来抵挡,反倒还不如那时失去对两兄弟的记忆时坦然。阿瑶撇撇嘴,自己站起来,拉起子良,说:“阿良哥,我们来跳舞吧!”
阿盘赶忙拍手,从自己的袋子里取出笙来,呜呜吹奏起来。阿瑶拉了子良围着火堆就跳起舞来,边跳边唱道:
“隔河看见花一条,心想讨花又无桥,哥做桥梁妹做墩,二人搭座采花桥。
隔河看见牡丹开,好朵鮮花等郎来,好朵鲜花留君讨,牧丹不向别人开。
隔河看见花一湾,心想讨花水滿滩,只要二人情意好,二人坐下等水干……”
两人便跳边唱,把子昭和丹羽也感染了,阿盘吹着笙也加入到他们跳舞的行列里,还招呼坐在地上的这两个人也一起来。子昭过去一把拉起丹羽,跳了进去。很快歌声悠扬,月色妖娆,一群年轻人围着火堆开怀欢乐。
阿瑶直跳得两脚都发麻了,这才坐下,子良跟在她身边,瞧着她满额头的汗,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来跳舞唱歌了?难道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阿瑶拍着手笑了:“瞧瞧,谁说我家阿良哥傻?我什么都没说,他就知道有喜事发生!”接着她指着子昭和丹羽说,“你阿弟想要娶人家姑娘,可是连歌都没唱过!妹子自然是不能答应了,当然就跑了出来!”
“哦?”子良这下好奇了,回头看向子昭,他也刚刚坐下,听到阿瑶这么说,就知道丹羽已经告诉了他们,便笑了笑,点头承认:“嫂嫂说的很是,我实在不会唱山歌,弹琴可不可以折算的过?”
“你还会弹琴啊?那快点吧!”阿瑶听了激动地催促。
子昭从百宝囊中取出冰琴,一阵寒意散出,轻抚琴弦,琴音如流水般流泻出来。一时如云浮长空,一时如闲花照水;又如白鸟来飞,凤凰和鸣,琴声淙淙,他们都听得呆住了。加上鲛人发做得琴弦,更然让这琴声动人心魄。
阿瑶推推旁边的丹羽,说:“王上对你一片真心,就答应了吧!”
丹羽迷迷瞪瞪地发呆,她听着冰琴所奏,想起了东海之行,想起了汤谷、离耳国,莱州城,甚至想起了青丘国的东华城,这些年过去了,可这些事情却似昨日刚刚发生一般,在脑中清晰可辨。
子昭缓缓按下琴弦,望着丹羽,说:“小羽,王兄也在这里。我还是一样的话,请你嫁给我,做大商的王后吧。”目光澄澈,面色如水般沉静。
丹羽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可是却久久无言。子良微微一笑,回头对丹羽说:“子昭虽然现在是商王,可是他的品性我最知道,绝对不会是戏弄姑娘的!他这样说,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觉着姑娘的确可以成为我大商的王后!”
丹羽还是没有回答。子昭叹息一声,收了冰琴,回身走到兄长身边,对他说:“王兄可能还不知道吧?当年在莱州救了你的是丹羽,她用秘术不只救了你的性命,还将自己的一部分功力传到你的身上。这次能够找到王兄,和丹羽姑娘也是密不可分的。”
子良这才明白,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