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水与火
看到丹羽这样自如地操纵火焰,丝毫不当一回事。除了丹桂,其他人都是一片愕然,焦蝉尤其显得非常害怕那些火焰,颤声问道:“姐姐连祭火都可以召唤吗?好厉害呢!姐姐是祭司吗?”
丹羽笑着把离火收回到百宝囊里,摇摇头说:“不是,我只会召唤火焰,可不会问卜。师傅老是说我尽学些没用的,像什么问卜、观星这些非常有用的却不去学!”
这丹羽的师傅可真是一位高深莫测的人啊!连观星这么复杂的天象都会!众人的心里再次对这位子方祭司无比佩服。焦仁将刚才收取火焰的明珠也奉给丹羽,说道:“这是我鲛人族历代相传的鲛珠,现在里面吸取了太多太阳火精,我是无法再带着身边了。小姐先拿着,待回到莱州,制成弓箭后,将里面的火精施放到弓箭上,再将鲛珠还我。”
原来如此,丹羽刚才还很好奇这奇怪的明珠到底是什么,原来是鲛珠。鲛珠历来只有鲛人国主才有资格拥有,传说可以用它看到自己的心中所想,没想到还能收集火精,真是奇妙!她正好奇地仔细看着鲛珠,里面似乎有水,与火焰混在一处,但又谁也不怕谁,就那么盘旋环绕,循环往复。看了一小会儿,她就觉得有些眼花,用力摇摇头,对焦仁说道:“谢谢国主帮忙,丹羽感激不尽!可鲛珠里的水不会被火精烧干吗?”
其余人闻言一愣,远瀛斋的焦仁是国主?什么国主?就见焦仁面色凝重,回道:“小姐不必言谢!我海市不会做赔本的生意,这样耗了大力气去帮助你们,自然还有别的事情要你们来帮忙。置于鲛珠里的水,那是我们鲛人的本命真水,也只有真水才能与太阳火精略微抗衡。不过也不会坚持很久,所以明日这位公子醒来之后,你们就立刻回到莱州找张翁制弓。真水无则鲛珠破,我这个国主自然也是活不成了。”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字字敲在他们几人的心中。
焦蝉这才明白父亲这是拿着自己的性命来帮助这几个人,不由心中痛楚,泪珠累累而落,都散落在地上,滚成明珠。原来这便是鲛人垂泪,落地成珠。子昭十分感动,拱手长揖,焦仁侧身避过,他说道:“公子也不必行此大礼,待丹羽小姐弓成,你们还需去远瀛斋找我。我们海市的宗主大人要见你们。”
“海市……宗主……”子昭敏感地意识到此次东海之行似乎并不简单,刚才这位明为远瀛斋主事实为离耳国国主的焦仁,见到他就知道他的身份。蜃境斋夭桃不顾侧目,将蜃珠、陨金几乎是白白赠送给了他们。从王都出行也是乘了他们的马车而来,要不是在青丘耽搁了,恐怕一路都是在海市的安排下进行。这位海市的宗主到底是什么人?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为何还有这样大费周章地安排这样的行程?他警惕地看着焦仁,小心问道:“不知贵宗主是什么人?”
焦仁顿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宗主便是宗主,待你们见了,大人自然会告知。现在也不需问了。”接着又走到子良身边,伸手搭脉,又探探鼻息,从他怀中取出冰泪珠,叹道:“公子这一番劳顿,恐怕得休养半年才得恢复。且太阳火精在体内存的太久,这极寒冰泪又伤了肌理,这半年里最好不要受寒受凉,不然寒气入了心脉,恐有性命之忧。”
丹桂闻言又是垂泪,心中不由再次埋怨姐姐总是惹事。丹羽展开手中鲛珠,说道:“那把火精再送一些进公子的体内行不行?”
焦仁摇头道:“公子本属木质,受火精太多才置根本受损,本以为可以用水精护之。可火精太盛,就是冰泪这样的极寒水精也不过稍稍压制而已。现在好不容易将火精导出,怎可再次送入?公子恰如乍暖还寒之木,现在只能缓缓养着。”接着他指着子昭说,“你们是兄弟,你的水系真气颇为醇厚,待公子醒后,可以每日互相导引真气,帮着复原。”子昭连忙一一记在心里,点头称是。
丹羽忙着追问:“国主,我也曾修行水系真气,可以帮着一同疗伤吗?”此话一落,焦仁不由得侧目,再次上下打量这个看着很莽撞的子方族女,皱眉道:“小姐修习过水系法术?我只觉小姐身上火灵非凡,并不曾感受到一丝水气。不知可以凝结何种水?”
丹羽面上一红,说道:“我不会像召唤火焰那样召唤水,只能用现成的水。”焦仁点头,说道:“水与火不同,火只要有能够燃起的东西便可存在,水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的确无法凭空召来。小姐请一试。”
就见丹羽从地上放置的螺杯中倒出两滴水在手心里,握了一握,她再次伸开手掌轻轻吹了一口气,手中的水珠已经变成雪花飞舞而出,却与寻常雪花不太一样,白而不冷,没有一丝寒意,反倒更像是梨花了。
子昭惊叹道:“这是凝冰决!可是又不太一样!小羽你这到底是什么法术?”焦仁边看边思索,猜测道:“这可能与小姐身具火灵有关,水火二法本是根本无法在同一个人身上存在,可丹羽小姐却双法同修,真可谓奇才!”转头对子昭说,“要是你兄长也有这样的本领,这次恐怕就不会受这样重的伤了。”说完摇头再次叹息。
丹桂心中忿忿,说道:“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