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铭在艰难的攀爬断崖。
那堵断崖有三十来米高的样子,几乎是立陡的,有的位置,甚至还向内凹进一大块去。好在,断崖的切面并不光滑,而是坑洼不平的。
杨晓铭用三点固定的方法,每次只挪动一只脚或一只手,去探寻下一个受力点。始终有两手一脚或两脚一手,将身体固定在悬崖上。
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紧紧盯着一点点往上移动的杨晓铭。
杨晓铭虽然攀爬的很慢,但是很稳,直到爬到断崖顶端,也没有出现一点意外。底下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爬到断崖顶端,杨晓铭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崖顶的情况。那名俘虏没有说错,崖顶最边缘,有一小片乱石带。乱石带内,散生着几棵树木。再往纵深十来米处,才见到一个小木屋。那木屋朝向断崖的这边,开有一个窗口,却并未见到窗口内有人。
观察好了情况,杨晓铭两臂一用力,整个身体上了崖顶。然后,他手持匕首,借着那些乱石隐蔽身形,往那小木屋靠近。
行至离小木屋两三米时,杨晓铭忽然听到小木屋内发出了呼噜声。
这里的哨兵果然麻痹大意。大白天的,居然睡起觉来了……好吧,这会儿应该是刚吃过午饭,犯困也有情可原。他这一觉睡得好香甜,以至于,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解决了哨兵,杨晓铭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里是飞云寨的后寨,除了这个作为哨位的小木屋,就是一片菜园子了。这个时节,菜园子里也没种东西,还荒芜着。
再往前看,就能见到一连片的石头房子了。奇怪的是,房子与房子间的空隙处,竟然见不到一个人影。
暗自点了点头,杨晓铭又回到悬崖边缘,取下身上的绳子,将绳子一头系在一棵树上,然后将绳子另一头丢下了断崖。然后,他就在崖顶警戒起来。
断崖底下,赵云泽一见杨晓铭丢下了绳子,连忙吩咐一名队员上崖。那名队员又带上好几根绳子,攀附着杨晓铭丢下的绳子,很快就爬上了崖顶。
就在杨晓铭和第二个上崖的特战队员系好更多的绳子时,飞云寨前寨方向,忽然爆出了杂乱的声音。
“吕镇守发动攻击了!”杨晓铭一下就辨别出了前寨是什么样的动静。“快,放下绳子,让大家都上来!”
更多的绳子放下了断崖,特战队员们陆续利用绳子爬上了崖顶。赵云泽和丁大顺是最后一组上崖的。他俩上到崖顶之后,崖底下就只留下两名队员和那个带路的俘虏了。这两名队员在此守着那些绳子,如果战事不顺,这里便是特战队员们的退路。
赵云泽一上崖顶,也听到了前寨交战的声音。他连忙下令:“再留下两个人警戒此处。其余的人,某跟大顺、晓铭各带一组,分三路齐攻前寨。记住了,首要任务是打开寨门。另外,某不想看到咱们的人出现损伤!”
“诺!”众队员领命。
除了留下警戒的那两名特战队员,参加攻击的人,加上赵云泽正好三十人。
赵云泽、丁大顺、杨晓铭三人,每人带着九名队员,摆开战斗队形,向前寨发动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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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寨的战斗虽然已经打响,但却并不激烈。雷声大,雨点小,就是前寨此时的情况。
飞云寨的寨门前方,并不开阔,只有约二十米宽的道路,道路两边,就是难以通行地带了。这还是飞云寨为了方便骑马进出,特意拓宽的山路。受到地形的限制,吕焯就展不开太多的兵力。一时之间,官兵被守寨马匪的箭矢压制住,无法前进,只能向着马匪还射。
双方你射过来我射过去,别看箭如飞蝗两头撞,可杀伤效果却都极为有限。只因为,官兵此时离着寨门还老远呢。唯一值得点赞的,就是双方的喊叫声,那真叫一个精彩。
“这样下去不行啊,传令,弓箭手往前压,攀城手强行突击。”吕焯观战了一会儿,沉不住气了。
“诺!”传令兵应了一声,刚要传令,就在这时,飞云寨的寨墙上突然现出诡异的情形,马匪们好像背后遭到了袭击,一个个一头栽下了寨墙。
吕焯一见这个情况,立刻一喜:“赵县令他们得手了,儿郎们,杀——”
的确是赵云泽他们得手了。特战队从后寨一路向前寨攻击,一直到达寨门,都几乎没遇上正经抵抗。只是干掉了几个哨兵而已。
就连他们到达寨门时,正在与寨外官兵互射的守寨马匪,也没有发现赵云泽他们。
特战队当即从马匪背后发动攻击。寨墙上的马匪也好,箭楼里的马匪也好,都成了特战队的活靶子。
特战队员们不慌不忙的瞄准、放箭。一支支羽箭准确命中目标,马匪们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就中箭丧命了。
三十支羽箭射出,当即干掉了三十个马匪。这简直不叫战斗,叫表演。
但是,这一波羽箭,也让马匪们发现了来自身后的敌人。二寨主严华立即指挥一部人马匪下了寨墙,去迎战赵云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