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一听赵云泽说要买下这家青楼,立刻就万分不解了。他实在看不懂赵云泽的用意了。
本来,两人在衙门里谈论着石城县今后的治理方向呢,赵云泽却忽然拉着房遗直出来逛青楼。
逛就逛吧,可一见了人家青楼的姑娘,赵云泽张口就要把整间青楼都买下来。他这是想做什么?
“大哥,您不会是离开嫂子这么多天了,憋急了吧。难道想金屋藏娇?”丁大顺一对眼珠子乱转了一会儿,忽然一脸玩味的问赵云泽。说完,他又自顾自的冲赵云泽一竖大拇指道:“大哥,您厉害,一藏就是八个……哦哦哦,我倒忘了房兄弟了,大哥肯定是想分房兄弟几个吧?不知道兄弟我能不能分一个啊……一个,我只要一个就好!”
丁大顺口无遮拦的一通胡说八道,把房遗直、明月彩霞弄的脸红不已。赵云泽一瞪他,怒声道:“闭上你的鸟嘴!老子哪有你那一肚子龌龊思想,老子是要靠红袖招赚钱!”
“对对对,赚钱自用两不误。”丁大顺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赵云泽开始掳袖子了。
“大哥,当着这么多姑娘的面,动手多粗鲁呀。”丁大顺一见赵云泽有暴走的迹象,赶紧服软了。“您老别生气,我就是胡说八道,您是只想赚钱不想自用。我明白,我明白!”
说完,他还一瞟众人,又问道:“你们明白了吧?”
人家明白什么呀?赵云泽哭笑不得了。
这时,花婶笑了笑,对赵云泽说道:“这位郎君,听我一句劝,您还是打消买下红袖招的主意吧。听您的口音,像是关中那一带的。您可能不知道石城县的底细。这地方穷着呢,钱不好赚。而且,您一个外地人,要是在这里做生意,那些衙门里的公人、街巷的泼皮,能不格外关照您么。开青楼根本就赚不到几个钱。”
“那你家东家怎么还开?”赵云泽问道。
花婶道:“我们东家不一样,他在石城县……算了,一会儿东家来了,您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赵云泽又与花婶聊了会儿闲话。无非是打听红袖招的详细情况,偶尔,也说几句石城县的风土人情。
又等了约一盏茶的工夫,门外忽然响起一个令赵云泽有几分熟悉感觉的声音:“是谁如此不自量力,要买某的红袖招啊?”
说着话,那人就进了屋子。一见赵云泽和房遗直,那人先是一惊,随即又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想退出屋子。可他又立刻意识到此举不妥,忙再上前一步,朝赵云泽和房遗直一拱手道:“呵呵,赵大人和房大人好兴致,某居然能在这里遇上二位。”这人再一看,又发现了丁大顺,忙又一朝丁大顺一拱手道:“原来丁校尉也在。”
进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石城县的县尉陈昭。
熟人相见,房遗直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朝陈昭拱了拱手。赵云泽一愣过后,立刻问陈昭:“陈县尉,莫非你就是这红袖招的东家?”
“唉,某这也是赚点钱贴补家用、贴补家用……再说了,这些女子着实可怜,某也是给她们碗饭吃。”陈昭窘着一张脸,吞吞吐吐的说道。
到了这会儿,花婶和那八个姑娘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三位客人,全是官身呢。
赵云泽也没想到,这红袖招的东家居然是陈县尉。这下,他总算明白刚才花婶那话是什么意思了。陈县尉开的买卖,石城县的衙役和泼皮自然不敢来刮油水。
唉,以后出门要看黄历呀,今个儿这叫办的什么事?该遇上的人,不该遇上的人,全让自己遇上了,世界真小啊!
“花婶,这二位是咱们石城县的……”陈昭为了掩饰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就要向花婶介绍赵云泽和房遗直。
赵云泽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陈县尉,事情既然如此巧合,那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咱们暂且抛开各自在衙门的身份,还是坐下来谈谈买卖吧。”
陈昭一愣,问道:“大人,难道就是您想要买红袖招?”
赵云泽一笑,道:“你看这屋里还有别的像是要跟你谈生意的人吗?”
反正都到这地步了,赵云泽索性放开面子,与陈昭在商言商了。
陈昭一时愕然了。
“陈县尉,来来来,咱们坐下细谈。”赵云泽反客为主,伸手对着陈昭一引,说道。
落座后,陈昭终于晃过神来了,他问赵云泽道:“大人,莫非您也想在石城县开点买卖?”
赵云泽一指身后的明月彩霞,叹气道:“是啊,某也有家人要养,光靠那点俸禄,根本无以为继啊。还是像陈县尉一样,开点买卖,贴补下家用。”
陈昭默然一会儿,又说道:“大人,既然是您想买红袖招,但凡某没有一点难处,某别说卖了,就是把红袖招送给大人都行。可是,某实在是为难啊。”
一听陈县尉的话,赵云泽就是一愣。他原本以为,自己是陈昭的上官,既然自己是买主,陈昭是卖主,那这笔生意应该很容易谈成才对。可陈昭说这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