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泽天未黑时就带着丁大顺和黎仁回了长安城。
天黑下来之后,三人便在赵云泽家的客厅里边喝茶边等待特战队员们发起行动。
“大顺、黎仁,一会儿要是有了动静,你俩速度可要快一点。千万别真的出了意外。某可不想我大唐将士真因为这场演习有损伤。”赵云泽对黎仁和丁大顺说道。
“大人放心吧,那帮小子一有动静,我和黎仁便秘密跟进。发现险要情况,及时叫停演习。”丁大顺说道。
赵云泽点了点头,道:“这也是对你俩的一次考验。你俩不但要躲过长安城官兵的耳目,还要躲过我们的特战队员的察觉。你俩的任务可不轻啊!如果你俩提前暴露,那也别怪某不讲情面,将你们调离特战队了。”
“嘿嘿,我们要是连这帮小子的本事都不如,那也没脸当特战队的队副了。”黎仁笑道。
“你们心中有数就好!”赵云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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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西门金光门外三里处,特战队的一百多名队员趴伏在野地里,虎视眈眈的盯着长安城。
“今晚的月亮怎么这么亮啊!太特么讨厌了。”三中队长金堡望了天上的大月亮一眼,小声咒骂道。
“八月十五么,一年中月亮最亮的日子。”杨晓铭说了一句。
“赵大人可真会挑时候,这么个日子里,让咱们演习。这不是成心难为人嘛!”金堡又道。
“呵呵,老鸨子,你信不信某把你刚才的话说给赵大人听。”陈刑笑道。
“屠哥,我错了,您老人家的嘴巴可一定要严实点。我可不想被赵大人罚做俯卧撑。”金堡连忙可怜巴巴的央求陈刑。
“金哥,你还怕做俯卧撑啊?找个姑娘躺你下面就是了呗。您可是老鸨子,不缺姑娘。”杨晓铭打趣金堡道。
“嘿——我说小羊羔啊,你丫学坏了呀!”金堡没好气道。
原来这“老鸨子”和“小羊羔”,便是金堡和杨晓铭被特战队的队员取的绰号。陈刑也有个绰号,唤作“屠夫”。为什么叫屠夫呢,因为一开始陈刑的绰号被叫做“刽子手”的,谁让他的名字里有个“刑”字呢。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叫着叫着陈刑的绰号就变成“屠夫”了。
“嘿嘿,咱们特战队专门干坑人的活儿,不学坏点,如何干活呀!”杨晓铭狡辩道。
“我说你俩就别斗嘴了,还是说正事吧。”陈刑这时说道,“咱们商定的作战计划,没有问题吧?”
金堡说道:“放心好了,某就是出自右武侯军营,对那里的布防情况可是门清。今夜又正值右武侯布防西城,他们的布防习惯某也清楚的很。咱们的作战计划,决无纰漏。”
“唉,可今夜这大月亮,让咱们丧失了天时啊。某这心里还真没底。”陈刑又说道。
“等吧,但愿老天爷作美,后半夜阴天。”杨晓铭说道。
特战队员们在等时候,右武侯军营中的李世民、尉迟恭,怀德坊里的赵云泽、丁大顺、黎仁,也都在等时候。
时间很快到了后半夜。老天爷似乎真的听到了杨晓铭的祈盼,月亮藏进了云彩当中。夜,变得漆黑了。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长安城外野地里的特战队员行动了。
他们悄悄的接近了长安城。
离着长安城的城墙还有数百米距离,特战队员们停了下来,分作了三组。
一组继续往金光门靠近,一组则行往了金光门以南,另外一组,则绕向了长安城南。
没过多久,前两组的人都贴近了长安城的城墙。
又等了一会儿,金光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金光门城楼上的士兵,连忙探出脑袋向城外张望。可夜色漆黑,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等马蹄声越来越近,金光门城楼上忽然有人大喝:“城外是什么人,止步!否则我们放箭了!”
“某乃并州信使。突厥犯边,某奉并州大都督李绩将军之命,特来报讯!”城外的马蹄声停了下来,一个人大声喊道。
“我们放下吊筐,你到城门下,将认信放到框里。”城门楼上的人喊道。
“速度快点,军情紧急。”那人说着,便下马走到了城门外。城楼上放下一个吊筐,来人将腰牌和代表信使身份的背旗放到了筐中。
吊筐被拉了上去,很快又放了下来。
“兄弟,对不起了,我们职责所在,莫怪!你坐进筐里,我们拉你上来。”城楼上喊道。
城外之人坐进了筐中,被拉上了城门楼。
这人身材魁梧,身穿一身黑甲,正是大唐军中信使的装扮。
“盖用力是吧,你这名字怎么取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过来,拍了拍信使的肩膀说道。
“我爹没读过书,我娘生我时稳婆一个劲喊用力,我爹就给我取了这名字。”盖用力……不,应该是特战队的盖勇回答道。
“盖兄弟,辛苦了,快进城报信去吧。突厥人真不是东西,居然又犯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