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晊此时带着三个人埋伏在雅间门口。那雅间虽然是用屏风隔开的,但每面墙都是一扇独立的屏风,并没有缝隙,因此王晊他们也无法观察雅间内的情况,只能听里面的动静。
雅间内,赵云泽等人推杯换盏的声音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过了一会儿,马周忽然说道:“赵兄,我不能再喝了,我这头已经昏沉沉的了。”
赵云泽道:“马兄,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某现在也是昏昏欲睡,还不是照样在喝!咦,处默、秦安,你俩别装熊,怎么这就睡上了?睡你麻比,起来嗨……嗨……我这眼睛怎么还睁……睁不……”
“哈哈,赵兄,你居然……居然……比某先……先……”
雅间内忽然沉寂下来。
王晊四人又等了一会儿,雅间内始终没有再传出动静。王晊小心翼翼的朝屋里看了一下。只见赵云泽四人此时已然都不醒人事了。他们形态各异的或趴或躺着,只如四个死人一般。
“一人一个,动手!”王晊下达了命令。随即便带着那三人进入了雅间。
王晊手握匕首,径直走向赵云泽。其余三人也各寻目标,准备杀人。
就在王晊四人刚跨入雅间时,赵云泽忽然又一下醒了过来,他的上身猛的抬了起来。
王晊等人一惊,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
“咦,怎么又多了四个朋友?”赵云泽眯着眼,浑浑噩噩的望向王晊四人,似乎很诧异。
那三人一起望向王晊,用眼神请示于他。
王晊刚想下令强行动手,可赵云泽却一下又趴倒了。王晊等人顿时又松了口气。
王晊摆了摆头,让那三人继续动手。
可是,就在他们又跨出两步之时,赵云泽又一下醒了。王晊等人又一次被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赵云泽很吃力的抬起一只手,指了指王晊四人。随即,他又趴到了桌子上。
“快点动手!”王晊气恼的喊道。说完,他就疾步走向赵云泽。
那三人的眼光也一下变得凶狠起来,扬起匕首就奔向马周、程处默、秦安。
就在王晊四人要到达桌子跟前时,意外再生。赵云泽忽然又一次醒了,他这次一醒,便猛的站了起来。同时将桌子一下掀飞。那桌子奔着王晊和另一名恶徒就飞了过去。
秦安、程处默也不再装睡了,他俩直接跃起,朝两外两名恶徒踹去。
王晊闪过了赵云泽掀飞的桌子,可与王晊挨着的那人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下被桌子击倒。
“马兄,快逃!”赵云泽趁着王晊一愣神的工夫,连忙大喊。
马周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下屋中形势。他见无法从门口逃出,一狠心,居然跳窗逃走了。
我了个去,这读书人够狠!赵云泽不由对马周刮目相看。
可赵云泽这想法只是一闪念,他就无暇他顾了。因为王晊已经扑向了赵云泽。
被桌子砸倒的那人此时也爬了起来。他见自己的目标马周消失了,便立刻帮着王晊对去杀赵云泽。
房间太过狭小,此时房内却有七人,谁都施展不开。可形势却对赵云泽一方不利。
王晊四人手上都有兵器,而赵云泽、秦安、程处默却是赤手空拳。施展不开的情况下,赵云泽他们稍一不慎就会受伤。
“跳窗!走!”还是马周方才的举动提醒了赵云泽。他当即立断大喊一声。
程处默此时离着窗户最近,他一听赵云泽的话,一个鱼跃就跳了出去。
“郎君先走!”秦安大喊道。
赵云泽此时也知道不是婆婆妈妈之时,他也连忙跳出窗外。
秦安的身手还算不错。他且战且退,等退到窗边,直接一个向后腾翻,也跳了出去。
悦来客栈建的并不高大,二楼的窗台,距地面也就是三四米的高度。从二楼跳下的人,只要不是横着落地或者脑袋先着地,一般是伤不到的。
马周最先跳的窗户,他落地时只是脚扭了一下。
此时,天已擦黑,丰都市街面上的行人也没那么多了。马周跳下来,倒是没有砸到人,但却吓了街上的行人一大跳。有好奇心重的人,就凑上前想询问马周。
马周因为扭了脚,行走就不便了,他忙拉住一个行人,大喊道:“快,快去找巡街的官兵,这家店里杀人了!”
“呼”的一下子,马周四周的人一下四散跑开,悦来客栈楼下的街面变得清洁光溜的了。
“你们……你们……”马周不知该说什么了。
“咦,谁掉的钱袋?哇,好大一包。”马周盯着一个地方喊道。
“呼”的一下子,又有一群人突然围了过来。“哪儿呢哪儿呢?钱袋在哪儿?”有人出声问马周。
“都起开!捡到钱袋,需要交公!”一队巡街的官兵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领头军官对着众人大吼。
马周一见到有巡街官兵现身,顿时比见到亲爹亲娘还要亲了。他顾不上脚疼,连忙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