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一战,惹得逐鹿书院沸沸汤汤,各种热谈甚嚣尘上,远比武竞热闹数十倍。
但苏陌被李留山带进神秘光门,后者仿佛凭空消失,数日都不见踪迹,令院门弟子更是好奇。奈何柳正海等数位长老闭口不谈,院门弟子也不敢过多猜测,事态逐步降温。
逐鹿武竞依旧还在维持,毕竟要为院门甄选核心弟子,乃头等大事,不可马虎。
不过第二天晌午,诸多年满十八岁的弟子在完成首场考核,还未退散之际,一路行人突兀的登门逐鹿书院。
令逐鹿书院似乎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来者统计五人,皆身穿青色长袍,四长一幼,最为年幼的不过二十,面相温润,颇为风流。按理说逐鹿书院也算上等宗门,常年造访者络绎不绝,但今日明显气氛不对劲。
因为此五人袖袍右侧都带有一枚徽章,刻‘青桐’二字。
“青桐书院的人来我逐鹿做什么?”院门弟子议论纷纷,面色不善。
须知在南荒一代,各路势力层出不穷,具备底蕴者不止逐鹿一家,而青桐书院便是其中之一。因为同为书院,常年暗中较量,自建院之初,双方多有摩擦,比试。
二者先天对立,自然令双方院门弟子对彼此也没有好感。
况且此些年,青桐书院风头更劲,培养出数位杰出弟子,那些弟子几乎个个都比逐鹿十杰更具威名,在整个南荒都占据名头,远胜逐鹿书院一头。
前段时日,外界普遍传言,青桐要做南荒的首席书院,并敲打南荒各路书院,或震慑或拉拢,为自己造势。此消彼长,无形受到压制的逐鹿书院,自然对青桐更反感。
而今日青桐突然来人造访,显而易见来者不善,甚至存在挑衅威胁。
“认不认识来的这位是谁?”院子弟子热议不穷,浩大的演武场,几乎都转头看向院门外行进的五人。
“貌似是李云霄。”曾经外出历练过的弟子眼尖,认得那年轻男子,张口报出。
“青桐四英?”逐鹿书院明显掀起一阵惊呼,看向年轻男子的神色,多了凝重。
青桐四英,顾名思义,便是青桐书院最杰出的四位英豪,而此人正是其一,李云霄。
“据传李云霄年方十九,已经位居蜕凡境初段数年,修为敦厚,乃一强者,在整个南皇都排的上名号。”
“青桐书院怎么将他放出来了?这是光明正大的要来我逐鹿书院挑衅?青桐书院行事越来越出格了。”
逐鹿书院的弟子议论纷纷,大致了解细节后,普遍猜出来者心态,刹那间逐鹿书院气氛紧迫。况且时值逐鹿武竞,李云霄登门造访,心意不诚。
果然李云霄一进院门,便朗朗出声道,“听闻近段时日逐鹿武竞,我李云霄也来凑个热闹,不知可有道友愿意跟我这个外院弟子切磋一番?”
逐鹿弟子为之一愣,这李云霄也太直接了,当真是艺高人胆大,竟连基本的收敛都懒得客套,何等盛气凌人?
“我院不欢迎青桐弟子,还请离开。”柳寻长老大手一挥,义正言辞道。
“哟,这是要下逐客令?也罢,逐鹿玩不起,想来是我们高看了他们。”李云霄身后一位长老皮笑肉不笑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公愤,一群弟子怒目相睁,“青桐的人,敢在我逐鹿嚣张,胆子也太肥了吧。”
“怎么?想打?”李云霄乐得剑拔弩张的气氛,袖袍一甩,冷笑道,“要不我们切磋切磋?”
“都退下。”此时,柳正海出现,凝视青桐数人,淡淡道,“不知诸位何意?”
“我乃青桐李傲,近日途径逐鹿,便登门拜访拜访,并无恶意,倒是你们的弟子太沉不住气咯。”先前发言的中年男子自报家门,表面客气道。
“哦?”柳正海凝视李傲,“友院还真是客气啊。”
“那是。”李傲不见收敛,眼神示意李云霄。后者默默点头,抱拳冲向柳正海,“晚辈李云霄,此些年一直仰慕逐鹿书院的杰出弟子,特来切磋一番,往柳院长成人之美。”
“仰慕?”柳正海嘴角浮现笑意,淡淡的盯着这位后生,“我看你是来耀武扬威,显摆实力的吧?”
李云霄笑而不语,面对逐鹿院长竟不带一点恭敬之色。
“可恶,敢对院长不敬,你想死了?”有弟子脾气暴烈,张口呵斥道。
不过柳正海摆摆手,显然处世圆滑,知晓今日青桐登门,若不挑拣弟子出来镇场,逐鹿的声威要被这位外来弟子压上一头。
年轻一辈的争锋,挑衅,还是要年轻一辈去压制。
“柳院长这是准许了?”李云霄见柳正海沉默不语,见针插缝道。
“院长,我院中弟子能与之一战的人不多,真的要落了外人圈套?”刘青旁中提醒道,“十杰有半数外出历练,余下的则闭关,唯一活跃的只剩赵长林。”
“但赵长林前几日被苏陌打伤,明显不行,再往下挑选,仅剩芊芊了。”刘青神色凝重,可见不认为柳芊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