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马二人一起去了银行,把手中的美元兑换成人民币后,打给了家里。这两年在香港,林维挣的钱大部分都寄给家里,自己上大学,几乎花光了家里的那点积蓄,现在弟弟林尊也在上大学,父亲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又是农民,打工挣俩钱太辛苦,自己也该让爷爷与父母享受一下了。这两年他挣的钱也足够家里用的,甚至花不了,但父亲依然出去打工,父亲在电话里告诉他说:自己还能干得动,还不到花儿子钱的时候,他挣的钱都给他攒着呢,将来留着给他娶媳妇。听到这话,他苦笑,他心酸,他感动。
林维原以为父亲只喜欢弟弟林尊,而一直漠视他的存在,现在才知道,父亲也同样爱着他。家里与他同龄的都该有孩子了,追求暗恋他的女孩子也是有的,只是这一切在他到了香港之后消失了。弟弟打电话问他:怎么挣这么多的钱?他当然不敢直说,撒谎说自己中了**彩。弟弟除了武功不如他,其余的好象都比他强,大学也是一流大学,这也更让他放心,有这样好的弟弟照顾父母,自己就更放心在外面混了。
晚饭时,马贲一边与自己同居的女大学生亲热,一边对林维卖弄的说:“老大,我发现这English也挺讲道理的,你看这中国China,据说这洋人把中国叫瓷器,你听这发音:揣泥,做瓷器可不就是揣泥嘛!”女大学生在马贲脸上亲了一口,以示奖励。
林维琢磨了一下,也笑出声来,这马贲还真有点鬼聪明。
马贲见得到肯定,更来了精神,继续发挥说:“我还发现这老外也重男轻女,”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一下,女大学生掐了他一把说:“别卖关子,快说啦!”
马贲得意的晃着脑袋说:“你看啊,这男孩boy,这boy发音这抱玩,生了男孩高兴,抱着玩,女孩garl,这garl发音是搁那,生了女孩不高兴,搁那了。”
林维对马贲这通理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循规蹈矩的他可想不出这样的歪理来。
女大学生又亲马贲一下,带着夸张的腔调说:“泰格,你可太有才了!”
泰格是马贲给自己起的英文名字。女大学生叫温妮,马贲身边并不缺少女人,但不知怎么对她情有独钟。温妮丝毫不避讳林维,在他面前与马贲大秀恩爱,温妮也曾想把自己的女同学介绍给林维,但被林维好言谢绝了,对于这方面他太笨拙,另外他练功太勤,有个女人掺攉进来,他怕会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
马贲曾郑重的说他太循规蹈矩,并拒绝了林维要教他内功的好意,林维一直认为马贲那样的功夫,和竞技体育没有太大区别,算不上真正的中国武术,而马贲却认为林维那样练武也太没意思,不能痛痛快快的喝酒赌钱玩女人,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俩个人在这方面一直有分歧,马贲认为吃了那么多苦而练成的功夫,就是为了从功夫中得到回报。而像林维那样,吃了那么多的苦,练成了一身好功夫,不仅不用来为自己谋幸福,反而还藏着掖着,生怕他人知道,这就是暴殄天物。在这方面,林维当然辩不过马贲,不过林维也不会受马贲的鼓惑,自己还是谨守祖训。
马贲从钱夹里掏出三张船票,扔到桌上说:“这是礼拜六去澳门的船票,咱三也去赌场过把瘾。”
温妮拿过船票看了一下说:退了吧!陪我去参加一个聚会。马贲有些不太甘心,可也没有表示反对。
林维从身上掏出两张卡扔到桌上说:“HKPSA的会员卡,从澳门回来咱俩也该练练枪去。”马贲点头表示答应。
温妮有些不解的问道:“练枪?你们应该练拳才对吗?”
马贲冲她一挥手说:“男人的事,你不懂。”温妮有些不高兴,轻轻掐了马贲一下,以示报复,马贲则夸张的大叫一声说:“疼啊,真是最毒妇人心。”两个人又打闹起来。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很不礼貌的敲了起来。二人互看了一眼说:“是张经纪。”温妮哼了一声,厌烦的瞪了门口一眼,她烦张经纪那双专往女人肉里盯的色眼,扭动着纤细的腰身,进了马贲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