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儿的胸腔发出一种压抑的共鸣,就像洪水冲过岩壁,她呜咽着,幽怨与伤心似乎无边无尽。
把我哭得太难受了,不如拿枪毙了我。
她哭着说:“小乐,我知道你会骗我的,你一定会的……”
唐馨儿说的话我很不理解,她哭绝不是因为我摸了她,因为我明明感觉得到她对我的行为是默许甚至是纵容的,她是不是在想我会否会像当年一样把她“摆成大字”爬起来就跑路了?
我不知道怎么哄她,也不好说对不起,毕竟我做的这事不可原谅。我只好胆怯的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就像她摸黑子的脑袋似的。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日头移动,天光透过茅草滤了进来,洞内稍微有了光影,唐馨儿终于不哭了,慢慢爬起来抱着膝盖坐在一边。
我这人恐怕有良心缺失症状,只过了一会犯罪感就没了,开始思考方才脑海中冒出的奇怪画面。
那些图像可以肯定的说是我找不到解释的某种回忆。
莫非是心灵感应!
莫非我能那个“易晓乐”曾经的生活?
有这个可能吗?这也太玄了吧?
也许吧?双胞胎能互相感知对方的生活。我想起了在书上看到的文章,此时他很想找个人商量下,要是苏青青在就好了,这个同志虽然搞怪但智商确实比我高。
算了,不去想了,想想眼下的情况怎样脱困吧。
我仔细打量所处洞子,距离地面高约十米,面积大约十平米的样子,洞内倒也干净,布满了枯枝落叶荒草,幸好是这样减缓了冲击力,掉下来都没有大碍。洞壁长满青苔滑不留手,要想爬上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看来只有借助外力了。
我拿出手电仔细观察有点奇怪了,我看到了机器切削过的痕迹。
我说:“咦,这个洞不是天然,是人工开凿的。”
唐馨儿听到我的话抬起头,脸上还是梨花带雨的样子。
“很久以前有地质勘探队从这里过,在山里打了很多洞,我也是听老人说的。”
这是个合乎逻辑的解释,但这个洞确实太大了,什么样的钻头才能产生这效果?
算了,不去想了。
荒无人烟的山野十天半个月也难得有人路过,如果无人施救这里就是我和唐馨儿的埋骨之所了。想起这我很不甘心,如果后人发现我和唐馨儿死在这洞子里一定会以为“通缉犯”欲行不轨,被害人惨烈反抗,遂同归于尽。太不光彩,太糟糕了!
我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洞子里乱转,还试着跳高,无一例外的我失败了。我气哼哼的踢了一下洞壁却把自己疼得够呛。
唐馨儿心疼的道:“小乐,你没事吧。”
“没事。”我烦躁的道。
唐馨儿瞅瞅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跟你没关系。”我烦躁不减。
唐馨儿更加小心了,咬着唇半天才说:“小乐,你……你要是憋得慌,我……我”
说完脸红透了。看着她又是羞红又是泪水的脸我心里升起极其怪异的感觉,心想这是哪里哪哟。我怔怔的瞅着唐馨儿,把她看得娇羞无限,颤抖连连,然后我问了一句话:
“黑子呢?”
“啊?”唐馨儿眨巴着眼睛,半天才说:“黑子应该没事。”
我愤恨说:“这家伙连狗都不如,主人不见了也不呜呜两声。”
头顶传来低沉的嚎叫,黑子透过茅草哼哼的瞅了我一眼,似乎说:“别趁我不在说我坏话。”
我大喜道:“它不会吃了我吧?”
唐馨儿道:“为什么?”
心情大好我厚颜无耻起来:“因为我对它的主人动手动脚了。”
有黑子在起码有报信的了。
把唐馨儿羞得,半天才摔我一个秋波:“真该让它吃了你。”
黑子在上面转了几圈,有强烈的跳下来陪葬主人的冲动。我道:“嗨,黑子,去叫人来。”
黑子却根本不理,只盯着唐馨儿,这狼智商不行。我老大没趣。
唐馨儿道:“对,黑子,去叫崔大哥来。”
黑子嗖的蹿得没了影子。
我很失落,一直想有这么一只宠物,英勇无敌,对主人忠诚无比,对敌人残酷无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叹道:“它只听你的。”
“我给它说说,让它也听你的。”
“没关系,你听我的就行了。”我大肚的说。
唐馨儿幽幽的看着他,“我倒是想,你肯吗?”
我哑口无言,唐馨儿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想让黑子听你的,娶我,估计唐馨儿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想别的,就是想法设法的让我主动合理的提出这个问题。
之所以敢这么判断还是因为我想起了她给我喝的猴儿酒,什么酒不好偏偏却是极为凶猛的猴儿酒?这村子不是盛产桂花酒吗?喝了还可以清火利尿,唐馨儿为什么不给我喝呢?就是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