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姐……”
“我……我不想打搅你的兴致,知道你承受着太多,压力很大,需要发……发-泄……”
“不,不是的,好了,别说了。”郝仁再次用力的抱着杨玉英,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好女人,莫过于她。
这样的好女人,世间罕有,他碰上了,眼里满满是感激的泪花。
片刻后。
房间里很安静,床上没有动静,郝仁没有对杨玉英再做什么,两个人搂在一起,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时不时望对方一眼,各自想着各自的事,仅此而已。
对于郝仁来说,找出幕后的真正黑手,非常重要。
假设杨玉英分析得对,整件事从哪里下手?如何找出破绽?
都是问题。
一时半会,查不到什么,即使觉得曾帅的嫌疑最大,也很困难。
时间不等人。
亡命之徒,就是在停车场冒出来的大哥,说好两天后,要见到两百万,见不到,郝仁有得罪受。
想躲,躲不掉。
即使躲掉,田美、孩子怎么办?
相处时间很短,感情、距离,他们已如夫妻,置她们于危险境地,做不出,办不到。
再说,答应好了“他”,一定照顾好“他”的夫妻、孩子,这是郝仁的责任,也是义务。
虽然照顾过了火,他也是有点被逼无奈。
这些都不是目前最重要的问题,对于郝仁来说,大哥所要的两百万,才让他很头疼,不给,生命受到威胁,不管这一切是不是另有隐情,给,到哪里去凑这么多的钱?
郝仁一脸沮丧,在心底叹了叹气,看了看房间,扫视了一圈,又盯着杨玉英,突然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贾局长,满意、高兴就好,拜托你的事,那块地皮……”
郝仁耳边莫明响起了易安国的声音。
与杨玉英第一次深入交流的第二天早上,就在这个房间,差点被现场捉-奸,郝仁无处可躲,躲在了床底下,偷听易安国和什么贾局长打电话……
“玉英姐……”
“有话就说。”
郝仁想了想,说道,“你老公是在一家建筑公司做经理?”
“没错,给你说过。”
“什么建筑公司?”
“天远建筑公司。”杨玉英皱了皱眉头,“你……你怎么突然想起问他的事?”
郝仁勉强的笑了,“没什么,就问问,对了,你对他公司的事……”
“不了解,他从来不给我说,我也很少关心。”杨玉英垂下了双眸,闷闷不乐。
郝仁注意到了,将杨玉英搂得更紧,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语重心长说道,“那天早上,躲在床底下,偷听到了你老公打电话,听到了有些事,一直没和你说……”
“现在也别说。”杨玉英打断道,“我……我不想知道你听到了什么。”
知道得越多,烦恼越多。
相反,知道得越少,烦恼越少。
杨玉英不是对丈夫漠不关心,只是她的付出,什么没有换回,感觉一点不值。
看到易安国把狐狸精带回家,在床上缠-绵,从那一刻起,她对老公的心渐渐死了。
心死的女人,千金唤不回。
虽然杨玉英没有和易安国撕破脸皮,不打算这样做,更没想离婚,并不代表,还像以前一样,对老公抱有一丝希望。
之所以还保持着婚姻关系,照顾着这个家,全是看在女儿彤彤的份上,不想因为大人的事,影响孩子的成长。
如果没有孩子,杨玉英和易安国早就闹翻。
现如今知道关于郝仁的一切,他没有结婚,还是一个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办了离婚,和他……
杨玉英抬起头,看着郝仁,相处没多久,对他比较了解,觉得他还算是个好男人,未来是个好老公,问题是,她已经结婚,即使离了婚,会被嫌弃吗?
“郝仁……”
“嗯?”
“你……”
“吞吞吐吐,怎么了?”
杨玉英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
郝仁焦头烂额,自然没有看出杨玉英有心里事,即使看出了,也猜不到她有什么样的心里事。
他自己的麻烦,有待解决,别的事,没心情再想。
两个人在心底,同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彼此的不幸,感慨着。
不幸是因为有幸,有幸是因为存在。
……
下午四点。
南洋市,金阳区,南洋科技公司外,郝仁车里。
一方面得查清事实真象,不管幕后黑手是“他”,是曾帅,还是另有他人,追回那一千万,不能放弃。
一方面得解燃眉之急,所谓的大哥,在停车场,拿着匕首,比在郝仁脖子上,说得很明白,要么给钱,要么留命。
想过报警,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