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市,一座靠南一点,临近大海的港口城市,以前也就是一个小渔村,现在,不得了,了不得,发展迅速,虽然“不伦不类”,在一线城市与超大城市之间,摇摆不定。
但这几年,房地产开发、娱乐设施、基础建设、港口开发,一一得到发展,很多人相信,它将会成为又一新星国际港口大都市。
郝仁也这样想,所以离开老家,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打拼,成为光荣的南漂一族,以为遍地是机会,未料,这里只是大爷们享乐的天堂,孙子们磨练的炼狱。
很不幸,他就是后者,虽然,才到这里半年,受够了。
没有钱,低人一等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幸好遇到“他”,认识“他”,几天时间,孙子一跃成为了大爷。
可他这个“大爷”不好当,当不好。
……
下午一点半。
南洋市,新都区,一品艺术培训学校,总校区,校长办公室。
“表妹……”郝仁神色有些不自然。
“表哥,不是说好了嘛。”任杏插话道,挽住了郝仁肩膀,头靠在他的肩上,小声说道,“表嫂不在,我们两单独相处的时候,不要叫人家表妹……”
“那……那叫什么?”郝仁有点紧张,有点结巴,因为任杏靠得太近,她的胸-脯,蹭来蹭去,手臂上不是没有感觉,还有她身上独有的一种杏花花香,飘飘而来,像一杯红酒,一开瓶,未饮,已先醉,让人把持不住。
“哎呀,不是给你说过,只要不叫表妹,叫什么都行,比如任儿、杏儿、或者宝贝……”
任杏没有脸红,郝仁脸红了,清楚他现在什么身份,清了清喉咙,吞吞吐吐说道,“叫……叫你宝贝,不……不好吧,我毕竟是你表哥。”
“又不是亲表哥。”任杏脱口而道,很随性,和郝仁靠得更近,“人家私下问过了,我妈和你妈,也就是伯母,是干姐妹,不是亲姐妹……”
“干姐妹?不是亲的?”
“不明白吗?怎么这么笨?”任杏白了郝仁一眼,“也就是说人家和你不是亲的表兄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郝仁是冒牌的,与任杏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他”,他两不会认识,这下,她一说,“他”和她好像也没什么关联。
他在心底乐开了花,装模作样反问道,“你为……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任杏拍了拍郝仁胸口,又跺了跺脚,咬了咬小嘴,恨恨小声道,“早知道不在你脸上写‘大王八’,应该写‘傻表哥’……”
“什么?”
“说你真是聪明啊。”
“真的吗?我怎么听见表妹你说……”
“哎呀,表哥,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别叫表妹,好不好?”
“这……”
“不听话,人家真的生气了。”任杏松开了郝仁的胳膊,背过了身去,还嘟起了小嘴,非常讨人欢喜,真想凑上去,亲她一口。
面露无奈的神情,郝仁扯了扯任杏的袖子,爱理不理,他只有妥协说道,“叫你杏儿,不会生气……”
“要,人家要生气。”
“为什么?”
“因为给你说了很多遍,总是忘记,没有把人家的话放在心上。”任杏很较真,“你自从结了婚以后,心里只有表嫂,就不能……”
“对不起!”郝仁不得不打断。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那你还……还想怎样?”
“人家还要罚你。”
“罚我?”郝仁手心里莫名出了汗,不妙,甚是不妙,“罚我什么?”
任杏弱弱的瞟了一眼郝仁,终于有了一丝脸红,娇滴滴的,让人不禁生爱,迟迟未说出话,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
“杏儿……”
“要罚表哥抱抱人家。”任杏低下头嘀咕道。
“什……什么?”
这是罚吗?根本就是奖励嘛。
郝仁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晕晕乎乎,却又喜出望外,喜不自胜,当然有点不知所措,想拒绝,没来得及张嘴,任杏扑到他的怀中,还声讨道,“讨厌你,臭表哥,人家给你说的事,每每需要再三提醒,不惩罚你,不长记性,这次啊,要好好罚你……”
她说话的同时,将他抱得更紧。
天底下,像这样的惩罚,是个男人都会接妥。
难堪之中,他也选择了接受。
做“他”的替身,太划算,一不用上刀山,二无需下火海,三有吃、有喝,还有可爱女孩在怀,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这一切,托“他”的福。
郝仁在心底,对“他”感激不尽,似乎忘了,任杏想抱的其实是“他”,而不是他,说句难听的话,他只能算是“他”的影子。
已得意,早忘形,心猿意马,以上说的,他没有意识到,完全没有,这个时候,谁还想那么多?她自愿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