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很多种可能,他想知道真正原因,没有人告诉他,问天,天也装聋作哑,百思不得其解。
长吁了一口气,郝仁揉了揉太阳穴,很疲惫。
“他”消失之前,什么没有说,只留一条短信,寥寥几个字,“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她们母子俩,拜托……”
没了,就这样没了。
“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只字未提,郝仁无法理解,就这样把孤儿寡母、还有一所培训学校,交给了他一个冒牌?
难以捉摸。
不过,他说的玩笑话,成了真,他真的替代了“他”,短短七天时间,接管了“他”的培训学校,做了一个冒牌校长,意外喜当爹,当了“他”的孩子奶爸,还成了家,有了“老婆”。
真正的郝仁,大学毕业一年,还是单身,没有结婚,虽然家里人给他找了一个对象,逼着他结婚,但他不想结婚,就没有答应,和家里人吵了一架,一气之下,辞掉了原来的公务员工作,离家出走。
半年前,来到了南洋市,打算干一番事业、有了成就才回去,未料,不是很顺。
处处碰壁,没找到好工作,钱花得差不多,连养活自己,成了问题,可郝仁不想这样回去,因为那样太丢脸,就继续呆在南洋市,直到有一天偶遇到了“郝仁”,认识了三四个月后,他有了“事业”、有了“孩子”、还有了“老婆”。
想想,还有一点小激动。
郝仁没有被激动冲晕头脑,现实是什么样,他心里有杆秤,虽说“他”消失了,暂时联系不上,他也没有那个野心将其真的取而代之,即使诱-惑很大,深知自己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当替身,当然得有替身的道德、准则和底线。
做人嘛,得讲良心。
郝仁活了二十五岁,好事没做几件,坏事一件没干,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虽然他的名字读起来是“好人”的谐音,看起来也像个老实人,其实内心一点不规矩。
但深知有些事,有些缺德的事,干不得,比如,不付出劳动,做现成的校长,没有结婚,当孩子的奶爸,还睡别人的老婆,如此缺德,该遭雷劈。
遭雷劈,那滋味不好受。
郝仁不想被雷劈,盼着“他”忙完事情,快点出现,即使不出现,告诉他,“他”在干嘛,去了哪里,也行啊,这样,高不成,低不就,像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
哎,做个艺术培训学校的校长还好,手底下有一帮干炼的团队,郝仁每天负责签签字,审核审核财务报表,行了,工作很轻松。
当个出生不到五个月的婴儿的奶爸,比较辛苦,下了班回去,基本上是郝仁带孩子,不情愿,没有办法,有合约在那,必须照顾好“他”的孩子,有些痛苦,看在钱的份上,他又忍了。
然而,关键来了,冒牌老公,一点不好做,到了晚上,想分开睡,不辨真假的她,偏偏拉着他睡在一张床上,当她,也就是“他”老婆田美主动的时候,郝仁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知道,生了孩子过后的女人,需求是很旺-盛的,田美刚生孩子不久,虽然她很年轻,才二十四多一点,提前进入了如狼似虎的年龄。
女人嘛,在外人眼前,是玉女,在自己老公面前,就是欲-女。
还好郝仁没有昧着良心,做缺德的事,当冒牌“郝仁”已经七天,前四天实验演练,他没有回“他”家,“他”失踪后,正式“上岗”。
第五天,也就是该回“他”家的第一个晚上,找借口,事很多,在学校办公室过的。
第二晚,还不想回去,可“他”老婆死缠烂打,将他拉了回去,到了晚上,果不其然,她说想要那个,他不敢给,说工作很累,没心做那事,忽悠了过去。
第三晚,没得法子,装醉,回去就睡,她怎么叫,也不醒,做那事,更不可能,又混过去了。
今晚是第四晚,怎么办?
能想到的借口,都用了。
他又长叹了一口气,悲愤,悲伤,更悲催,说实话,田美真的很甜美,看着她,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他却不能动她。
有个美人躺在身边,不能碰,那滋味一定比遭雷劈还难受。
郝仁被雷“劈了”三次,毕竟他是个年轻小伙子,精力不用说,很旺,田美想和他亲-热,真不想忍,还得忍。
深知他不是她真正老公,他不想伤害她,更不愿意破坏别人的家庭。
这是其一。
其二,害怕露陷,“他”的言行举止,他能模仿,床上的事,怎么好说?
在恩-爱的过程中,要是露了什么马脚,被察觉出来,怎么是好?
女人是敏-感而又灵敏的动物,对于自己的伴侣,了解全面而又“深”刻,被发现他是冒牌的,极大可能。
田美知道事实,尴尬、难堪倒是小事,一时接受不了,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像刚刚做的那个梦一样,抱着才四个多月的孩子,寻短见,两尸两命,郝仁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