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沐蹲守在宣明殿的一个角落里,一直目不转睛的关注着门口,发现贞岚走出来之后,除了黑着脸,一脸怒色之外,貌似没有其它异常。
他一时间不敢随意猜测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郝若初是被发现了?
也不太可能啊,如果郝若初真被发现了,按理来说,贞岚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且萧槿晟也不至于撇开贞岚去维护郝若初。
那么就是郝若初成功脱离了险境?他记得,宣明殿有个后面,难道郝若初找到了那里,所以脱逃了。
事不宜迟,薛子沐赶紧又朝后面飞奔过去。
“子沐……”
薛子沐正在后面四处环顾,躲在暗处的郝若初看似是薛子沐的身影,她低声的唤了一声。
“若初,你真的在这里。”薛子沐冲上去,担心中掺杂着欣喜的说道。
“刚才好险,差点就被贞岚发现了。”郝若初还有点心有余悸的说道。
“走,赶紧先离开这里。”薛子沐牵着她,巡视着四周无人,他才拉着她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夜幕来临!深冬的夜里,总是那么寂静无声。低冷的气温,在寒风的咆哮中,更是寒的刺骨。
“吱!”的一声,关起的窗户,许是被秋风吹开一道缝隙。
一股冷飕飕的清风吹来,淡粉色的帐幔,随风飘逸出动人的身姿。
贞岚半睡半醒中,眉头一皱,在迷迷糊糊中,又不由的醒来。
转眼看向身旁的萧瑾晟,似乎吹来的寒风并未惊动他;因为气温变化较大,而且寒风凛凛,好不容易才挽留下萧瑾晟在身旁陪着,可以帮她镇压噩梦,可没想到,夜深人静时,她还是会不由的醒来。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敢入睡,害怕又从噩梦中惊醒。惊扰了萧瑾晟是小,万一被他发现异常,可就麻烦了。
又一阵冷风拂过,贞岚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她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百里星辰,又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
贞岚随手拿了件外衣披上,寻找冷风吹来的方向,又是那扇没有关好的窗户。
这些没用的宫人,怕是每次责罚还不够重。她几乎每天都再三的强调,一定要关好门窗;可偏偏今天碍着萧瑾晟在这里,她就没有提醒,没想到宫人就给大意了。
都是些没有的草包!贞岚心里怄着一肚子气,愣是没地方发泄。
她朝门口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值夜的宫人,看来又是偷懒去了。
眉头一蹙,露出一脸气恼的怒色,她已经走在窗边的脚步,突然莫名的停顿了下来;本想伸去关窗户的手,也惊悚的缩了回来。
心里涌起一股恐惧感,生怕那抹诡异的白影,又会毫无征兆的浮现在眼前。
可是总不就这样站在这里,或者任由窗户就这样开着,万一冻着了萧瑾晟可怎么是好;她深呼吸,缓解了一下内心的恐惧,她鼓起勇气朝窗外环顾了一眼。
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看来还是她自己不能走出心里的阴影。上次那个白影,到底是什么来路?如果真是鬼神降临,难不成还会留下那身白袍给她做警示?可如果不是鬼神,又怎会出现的那般诡异的画面呢?
不寒而栗,因为一阵冷风拂来,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大半夜的,还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贞岚再度伸出手去关窗户,突然冷风狂妄吹来,吹开了窗户,尘灰扑面而来,吹的她睁不开眼。
她抬起玉臂挡在眼前,避开了冷凛的寒风。这种气氛,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不会是……
灵云心里想着,一颗剧烈跳跃心,已经紧绷在弦上。
“呜~~”
一抹白影随在风中,忽远忽近的飘移过来。依旧白袍飞舞,长发四散。煞白的脸上,一双嗜血的双瞳,挂着两行鲜血淋漓的血泪。在寂静的夜空中,发出诡异的哀鸣。
“啊!鬼啊……”
只见贞岚瞪着一双噙着惊悚恐惧的眼眸,尖叫了一声后,便摇摇欲坠的倒在地上。
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长期被积压在紧张中,导致一时神经奔溃,她倒地一动不动。
萧瑾晟在她充满恐惧的叫声中惊醒,他猛地从床榻坐起,因为充满恐惧的惊叫,使他也有点毛孔悚然。
“岚儿。”萧瑾晟转眼间便发现贞岚倒在窗口,他紧忙的下床跑了过来。
面色煞白,暗沉无光,仅有微弱的气息,证明灵云还活着。
“岚儿……岚儿……”萧瑾晟轻轻摇晃了她两下,依旧是没有反应。他又看看门口,出这么大的事,居然没看到一个宫人进来。
好在他略懂医术,替贞岚简单把脉后,脉象并没有大碍,但他还是吩咐宫人去请了太医。
易呈墨赶来为贞岚细心的检查后,告知结果并无大碍,只是受了过度惊吓后的一个昏厥状态。
“皇上,微臣已经开了药方给娘娘服下,如果不出意外,想必娘娘很快便能苏醒。”易呈墨将一切细节交代清楚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