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个人是无能为力的,关键时刻还要靠组织的力量。既然现在有个组织可以靠,为什么不靠。于是我这边一旦发生点什么事情,便会立刻报给大刚,让他帮我留心一点。他的小鸟儿满天飞,可谓只要有动物的地方,就有他的眼睛。有他帮我盯着,我这边的压力便会少一些。
时光荏苒,已是冬季,转眼一个学期就过去了,严老大为了过个安稳年,组织了一次大排查,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着实抓了不少人,对邪教组织给予了有力的打击。迫于压力,那扬言要找我报仇的大眼睛始终没有再出现过。
这样也好,我可以安心的完成我的学业。虽然我落下了不少课程,但是在众多好友的帮助下,(你懂的)我还是顺利的通过了所有的考试,并没有挂科,倒也是万幸。
我领了当年最后一笔工资,请室友去吃火锅。司徒一直想要邀请我去东北玩,马拉雪橇,滑雪,还想去哈市看冰雕。但是那地方冷得可以,听起来就觉得浑身发冷,被我婉言拒绝了。我从来没有离家这么长时间过,想赶紧回家呆几天,以解思乡之苦。至于要去游玩,还是暑假里再说吧。于是大家约定,暑假去长白山游玩一番。
回到家里之后,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只是师父曾经住过的家庙更加破旧了,似乎轻轻一推就会倒塌似的。里面显得破败,再也没有一丝人气,连北落师门都不愿意多呆一会。
我心中喟叹,不知道师父现在何处,只愿他一切安好吧。
我一个人在家憋了两天,心里放不下一件事,便骑着自行车,载着北落师门向许斌家赶去。许斌爸见我来了,倒也十分客气,又是倒水又是让水果的。我客气了一番,便问起许斌的事情。
谁知许斌爸却突然叹了一口气,一脸愁容。我心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问怎么了?
许斌爸说道:“小斌这孩子哇,我现在也是不知道他在哪,到底干些什么。原本他一个表舅在深市一个厂子里干活,当个什么主任,我便让小斌去他那里打工。后来他那个表舅跟我说,小斌干了有两年左右,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我心想,工厂里的工作十分枯燥,向我们这种年纪的孩子,正是活泼的时候,怎么能够忍受得了,换个环境也是有可能的,没什么不放心的啊?
谁知许斌爸却说道:“可事情并没那么简单,以前他还有个手机,我想他了,还可以给他打个电话。现在他手机换掉了,联系不上他。他已经两年没给我们打过电话,也没回来过了。就是每个月定时给我们打钱,一次比一次多,我心里头担心啊,恐怕他做不好的事情,这钱虽然多,怕是来路不正。”
我听到这里,心中也是隐隐担忧,见他每个月还在向家里打钱,倒也说明他人没事,有工作,而且待遇还不错。只是为何一直不跟家里保持联系呢?却是令人琢磨不透。
我们正说着话,外门一响,进来一个人。我抬头看去,却见原来是许丽娟。她考上了一所南方的学校,倒也不错。人说女大十八变,此时的她倒也学会了打扮,没有当初那么土气了。整个人出落的倒也亭亭玉立,从北落师门对她的反映就可以看得出来。
许丽娟见了我,也是十分高兴,唧唧呱呱的互相问了一些各自的情况,算是打过招呼了。许丽娟这才转头对许斌爸说道:“叔,我爸让你去我家喝茶,让我来喊你。”
许斌爸掐灭烟头,皱着眉说道:“还是那件事啊?”
“嗯呐,你们去商量吧。”
我们一同出了门,向许丽娟家走去。我和许丽娟两人落在最后,便问道:“出啥事了?”
许丽娟叹了一口气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他们水泥厂的事。最近他们厂子里不太平,据说还死了不少人呢!”
我听了,心中十分讶异,问道:“就是那个云山水泥厂?”
“对呀,咱们这很多人都在里面工作,因为离得近,而且待遇也不错,据说是台湾人投资的。我爸和许斌爸都在里面工作,也算是工友。”
这云山水泥厂我倒也有所耳闻,但却没去过。但是云山我却是去过的,北落师门便是在那里被师父降服的。后来我上高中以后,便听说那里建起了水泥厂,是zf招商引资来的。后来之事,便不太清楚了。我心中颇为好奇,便跟着去了她家,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许丽娟爸妈对我倒也有些印象,因为以前我们和许斌经常在一起玩。进门打了招呼之后,便围着火炉嗑瓜子,听他们大人说话。
许丽娟爸对许斌爸说道:“你还打算继续干下去啊?”
许斌爸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干能干啥去?”
“干啥不行,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们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宁愿交违约金也不干了。”
“那损失太大啦……”
“唉!都怪当时被那台湾人给忽悠了……”
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便悄声问许丽娟妈道:“婶,出了啥事,为啥叔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