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当家、十当家,前面就是鹿耳门了,当年国姓爷就是乘着涨潮从此处攻入台湾的。船队想进内海必须利用每月初一日和十六日的大潮,国姓爷是三十日晚间到达此处,如错过时机,就要向后推迟半个月。当时国姓爷当机立断,决定进行强渡。一些将领鉴于风大浪险,力劝国姓爷不要贸然从事,要求暂缓开航。国姓爷当机立断,‘冰坚可渡,天意有在。……不然,官兵岂堪坐困斯岛受饿也。’”,航船上,林天红指着前方的海道给杨成协和章进讲述着郑成功收复台湾的光辉事迹,这些都是天地会会中烂熟于心的。
杨成协和章进却是第一次听闻,当听到郑成功巧渡鹿耳门、迫降赤嵌城时不禁心潮澎拜,忍不住出声赞道,“国姓爷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船只停靠在码头,几名绿营士兵上来看了两眼,林天红不为人察觉的比划了几个手势,这几名士兵就恭恭敬敬的退去,连船也不上一下。杨成协和章进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看来这台湾绿营也都出都是天地会的暗桩。
到了住处,林天红道,“这几日就委屈二位当家再次歇息,今晚在下带着我会中的几位宿老为二位接风洗尘。”
“日后咱们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不急于一时。”,杨成协婉拒了他的提议,“我二人此次前来领了总舵主的任务,不敢饮酒,等收复台湾之时我二人再向林当家赔罪。”
林天红也知道他们俩身负重任,客套几句见他二人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留了几名熟悉当地情况的天地会会众就告辞而去。杨成协带着属下从行李中摸出些铁管木块熟练的拼装起来,不一会儿几把线膛步枪和燧发手枪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其他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仪器,这些却是来测量鹿耳门水文数据及清军的阵地防守情况的仪器。
“九哥,这日子比在福宁整天开会好多了!”。做完了准备工作的章进擦了一把汗说道,“我脑子笨。整天让我想东想西的弄得脑仁疼,还是拿起刀枪和鞑子干过瘾。”
“谁上次输了不认账来着?你还欠我一顿酒呢!”,杨成协心有戚戚的笑着说。
“怎么能算我输了呢!”,章进涨红了脸,“最后那个鞑子明明是我先打中的,最多算是平手!咱俩都杀了二十七个鞑子!”
“嘁!”,杨成协摇摇头不在多说,似乎就这个问题他俩已经吵过很多次。半晌之后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二哥和五哥六哥走了啊!要是他们看到会中如今的景象不知该有多高兴!”
“哎,他们只是一时想不开,过一阵就好了!”,章进跟着叹了口气,“要我说咱们像现在这般一个府一个府的打过去不好么?非要找鞑子皇帝合作?”
“十弟,不说这事了!等咱们打下半壁江山,二哥他们还是会回来的!”,杨成协是当过帮主的人,心中隐隐的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掺和的好。连忙止住了章进的牢骚,“咱们商量下如何尽快把总舵主要的东西查清楚吧!”
接下来几日,借着天地会会众的帮助。章进和杨成协带着特种兵们勘察了鹿耳门的水文情况和清军的防线布置以及水师详细数据,派专人乘船送回了福宁府。然后安心的潜伏下来,随时准备接应红花会即将到来的大军。
一日凌晨,又是鹿耳门涨潮的时候,清军大营之中和往日并无任何不同,为数不多的几名值夜士兵在瞭望台上无聊的打着哈欠,几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领头之人比划了几个手势,黑影立刻四散分开。然后一手捂住值夜士兵的嘴巴一手摸出匕首干净利落的抹了他们的脖子;将这些士兵的尸体拖到一边,领头之人从怀里摸出一只烟火点燃。
“哨探已经被清除!目标鹿耳门。扬帆!”,苏昌全看到夜空中那朵绽放的烟花后立刻大声发布着命令。“陆军可是歼灭了五万多敌军,咱们海军还寸功未立,这一仗一定要打的漂漂亮,打出咱们海军的威风!”
“是!”,所有海军成员齐声喊道,然后迅速的跑到各自的岗位上,起帆、转舵、移动炮位在三艘三级风帆战列舰的率领下数十艘战船齐齐往鹿耳门杀去,后面跟着的是赵半山所率领的船队,数十艘商船上密密麻麻的塞着五千余名士兵,在海军清除码头的绿营后将由他们完成彻底攻占台湾的任务。
“敌袭!”,一声尖叫唤醒了沉睡中的军营,值夜的军官从睡梦中醒来匆忙赶到瞭望台上张望,不远处是遮蔽了整片海面的风帆,他正要转过头召集士兵,不远处的屋顶冒出一朵火光,然后砰地一声,他的胸口冒出了一朵血花,这名军官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屋顶上章进给杨成协比了个大拇指,转头搜索起其他的目标来。
又是三名炮手倒在了去炮位的路上,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去开炮,好不容易在军官钢刀的威胁下冲到炮位上,却发现炮口被堵得严严实实,整个阵地的远程攻击能力就此瘫痪。
里应外合之下,不到一个时辰鹿耳门就落入了红花会的手中,大队的陆军从这里登上了台湾的土地,整队后迅速向台湾府城奔去。
又过了一个月台湾全境的清廷兵力被悉数清除,自从1683年台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