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沅芷度过了两天愉快的假期,陈家洛又恢复到忙碌的工作中去,前些日子都在忙着攻打恶虎寨的事情,军队建设的初步成功已经得到证实,那么接下来该看看内政上有什么问题没有了。∈↗,..没想到陈家洛刚到县衙就接到一个坏消息。
“总舵主,新来的知府似乎来意不善啊!”,陆菲青从书案上拿起一张公文递给陈家洛,陈家洛接过来一看正是对福鼎县剿匪事宜的斥责文书。
“黄奎哪里接到文书没有?”,陈家洛反问道,黄奎所统帅的绿营兵同样有剿匪的责任,若是他和心砚都接到了斥责文书那么还可说是公事公办,要是只有县衙被斥责,那么针对性的意思就大了。
“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桐山营那边这些日子除了一些日常文书之外并无其他信函。”,陆菲青摸着胡子答道,陈家洛所提出的问题他同样想到了。
“那新知府是何来路?上任之时你们送了多少银子?心砚在拜会之时有无失礼之处?”,陈家洛一连串的发问。
“新知府是个满人,叫纳兰元述,出身正黄旗,据说是乾隆五年病故的纳兰瞻岱之孙。”,说完陆菲青指了指陈家洛手中的折扇,“总舵主,若他的家世是真的话,您手上的折扇还是他家先祖的墨宝呢!”
陈家洛手上的折扇乃是从海宁陈家洛带出来的东西,上面有大才子纳兰明珠的墨宝,这纳兰瞻岱正是纳兰明珠的孙子。“嗯,陆先生继续说。”,陈家洛笑笑就此作罢,心中想着若真的是纳兰明珠之后。说不定明瑞哪里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心砚见陆菲青的眼神望向自己,赶紧答道,“他刚到福州我就排了会中兄弟送了一份厚礼,上任之时也和周围几县的官员一样迎出府城外十里,单独接见时他也并无恶意,这次送文书上去也让人带了些从恶虎寨里搜出的珠宝。不知为何事情竟然到了这一步!”
“此人风评如何?”,心砚这边似乎也没做错什么啊?陈家洛也有些不明白了。
“他刚上任一个月,平日做事比前任李知府懈怠了不少,但和其他官员比起来还算中规中矩,该收的银子收,该办的事情也不怎么拖沓。其他的信息尚不清楚,不过骆当家的已经派人去京城打探他的情况,也安排了人混进他的府中,想必过些日子就有消息了吧?”。这次说话的换成了陆菲青。
“陆老前辈想得周全!”,陈家洛点点头,“去把明瑞叫过来吧,看看从他那里能不能问出点东西来!”
自从到了福鼎,明瑞就没了什么大用处,看在他当过兆惠大军后勤官的份上被陈家洛扔到矿山上做些文书工作,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一听陈家洛召唤,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连忙放下手中工作赶了过来。一进屋就大礼参拜,“奴才明瑞拜见陈总舵主。”
陈家洛被眼前这人下了一跳。就几个月没见怎么白白净净一个富家子弟竟然变得又黑又瘦如同老农一般,想必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罪吧?陈家洛关心新知府的底细,于是没有像往日那样调笑他,直接问道,“明瑞,你可听说过纳兰元述此人?”
“知道知道!奴才知道!”。明瑞不住地点头,“总舵主您想知道什么,奴才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望总舵主可怜可怜奴才,把奴才从矿山上放出来吧!”
“行了。别装可怜了!”,陈家洛用折扇敲敲她的脑袋,“起来说话,若是说得好我就给你换个活儿干!”,到了明年红花会也该开始正式扯旗造反了,到时候和满清刚正面的时候少不了要遇到一些满人大员,把他放到身边咨询对方的信息倒是不错。
“多谢陈总舵主怜惜奴才!”,明瑞谄笑着站起来,把椅子挪到陈家洛身旁,用袖子掸了掸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爷您坐,奴才这就细细的说给您听。”
怜惜两个字听得陈家洛一阵恶寒,没好气的骂道,“好好说话!若是再拿出这种京油子的模样,我就把你给阉了!”
“不敢了,不敢了!”,吓得明瑞一手捂住裤裆一手连连摇摆,“奴才这就说奴才这就说,这纳兰元述在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是个不学好的东西,整日在京里玩鸟斗狗、赌钱听戏,平日里没少惹事,看在他爷爷的份上,一般人也不和他计较。等纳兰瞻岱去世之后,他家没了顶梁柱,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后来接着祖宗的余荫进了户部做了个小小的笔帖式,也算是和我打过交道。”,明瑞当年也在户部当过差。
见陈家洛听得入神,明瑞心中隐隐有了一丝希望,“平日里除了收钱狠一些,对地位比他低的人没什么好脸色之外就没其他毛病了!在户部呆了两年后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外放出去了!我就再也没在京中见过他!”
“以你对他的了解此事是何原因?”,陈家洛将斥责文书递给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明瑞细细的看完文书后问道,“敢问严少爷您和他说了什么?可曾透露您当初走过和大人的门路?”,他用的还是当初一起上京赶考时的称谓。
心砚想了想说道,“去拜会他的时候有提过和珅的名字,我当时想着若是能借着和珅的名字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