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乐小米说道。
“好人和坏人原本就没有绝对的界限。”黑羽曜不置可否，回头看着乐小米说道：“你以为厉封寒是好人吗？”
“当然！”乐小米立刻回答，厉封寒一直在做慈善工作，很多时候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也会指责别人，但是不轻易伤害别人，怎么不是好人？
“呵呵。”黑羽曜冷冷笑道：“那么我呢？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吧！”
“不知道！”乐小米摇摇头，然后继续看着大海：“我知道你保护我，不过你也绑架过我。你像一个朋友一样关心我，但是依然骗过我。你问我你是不是好人，我无法回答你。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知道我在美国的最初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黑羽曜突然看着乐小米，然后顾左而言他：“我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因为我觉得是我一段没有办法面对的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很想告诉你，想要告诉你，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原来当年黑羽曜的父亲死在了厉修鸿面前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母亲也死了，然后虽然年幼，但是聪明如他，简单整理了一些东西，就立刻逃了出去，当然他不知道自己的逃亡也是在厉修鸿的眼皮子地下。
他用仅有的钱给了一个所谓的亲戚，然后写了担保信，他就凭着这些到了美国。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在美国能够怎么做？他直接销毁了自己的护照和身份，然后入住了难民营。
因为他年纪小，长相也好看，还有几分美国人的气质，所以就被派送到了孤儿院去，被一家普通的美国家庭收养。没有想到，收养他的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却因为他的俊美而对他屡屡骚扰。
终于忍无可忍，他在一个晚上逃离了那户人家，然后流落到了黑人区，因为只有在那里，才是白人不会轻易去的地方。
他的举动倒是被黑人区当时的老大赞许，所以破例收了他当手下。从那时候开始，烧杀抢掠，几乎没有他不做的事情。他的心狠手辣也让黑人区老大越来越欣赏，名气也是慢慢变响了。当时他还没有满十六岁，或许一辈子都会这样了。
没有多久，有一个父亲的朋友就找到了他，然后给了他一个绝对的机会，他可以直接进入F集团工作，这样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他抓住了。
告别了黑人区，原本想要开始洗白，然后正式和厉家对抗的黑羽曜，不就却是开始被黑人区的人频频威胁。要将他的往事公布于众，所以他当时为了自己的转折也做了惊天动地的事情，将黑人区曾经收留过自己的老大给杀了，还有他手下的一干人等，知情的都杀了，剩下不知情的，都以一些各种罪名直接被警方逮捕了。
十年的时间，让他在F集团终于有了一席之地，也将所有以前的黑名声给扫清了。
说道这里，黑羽曜回头看着乐小米：“这就是我的过去。你觉得我是个坏人，还是好人？”
乐小米没有回答，黑羽曜的每一步似乎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他想要摆脱，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屈服和死亡，所以他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与其说他是个坏人，还不如说他是一个不得不的人。
看着乐小米没有回答，黑羽曜转过了头：“我当时还让黑人区的老大帮忙，把那个收养我的男人给杀了。结果他死后，才发现这个权威挺重的男人，居然在我之前已经犯下了多次猥亵的罪行，但是都被人给用钱打发了。”
“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是如果我不够自私，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不管你认为的厉封寒是不是好人，对我来说，厉修鸿的的确确就是那个杀了我的父母，然后让我走上今天这条道路，双手染上无数人鲜血的人！”说道厉修鸿，黑羽曜就显得有些激动和愤怒。
“但是这些和厉封寒没有关系。相反对于你的遭遇，他和我说的时候，还是带着内疚的。”乐小米看着黑羽曜说道。
“哈哈！乐小米，你还真是白痴。商界高手各个都是演技达人，再说他对你的坦诚，并不代表他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黑羽曜看着乐小米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