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苏阳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树林当中,而在他身边,除了这些花花从草外,姬罗莎早已不见了踪影,而他只是起了个身,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大病一场,显得格外无力,而且他试着提了一下气,竟然发现之前的功力少了七成,当然,他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或是心痛,毕竟在他身体出现问题的那一刻,他便预知到现在的情况,而且比这个更加糟糕的死亡气息。
可是此时,苏阳身体内的那种怪异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了,似乎经历了一夜昏睡,他的身体得到了一些自我修复,也或许泷美还念着那一点夫妻情分,事情并没有做绝。
当苏阳起身去找姬罗莎时,位于他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之后,一个白衣身影越走越近,苏阳看到姬罗莎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当然,此时她已经将那身喜服褪下,转而身着一身朴素的白衣装束,而且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筐,筐子是新的,像是不久前编制的。
可姬罗莎并没有走到苏阳面前,反而在路途中,突然倒向右方,苏阳见之大惊,立是飞落到姬罗莎面前,且将她扶起,给予她输送真气,可这时,姬罗莎却睁开眼睛,虚弱道:“不,不要……”
“小幽。”苏阳将姬罗莎扶起,而后问道:“小幽,你的身体怎么会这样,难道说昨晚你为了救我,耗费了大量元气吗?”
姬罗莎轻摇头笑道:“我还好,就是有些困了,星大哥不用担心我。”
“只是困!你在说什么啊,如果只是消耗些体力,我不会说什么,可是我刚摸过你的脉搏,虚弱无力,你一定是为我消耗了内力是吗?”
姬罗莎因此沉默了一会儿,却又微笑道:“小幽没事的,只要星大哥安好,小幽这点内力算得了什么呢。星大哥,你现在身体没事了吧。”
“我没事,只是你这一次一定耗费了不少功力,而这些又需要你付出多少时间才可以将它们找回来啊!”
姬罗莎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星大哥,既然你提到这里,小幽有一件事情必须提醒你,以后碰到那水妖公主,别在受儿女情长牵绊了,她曾经是你的妻子,可是从昨晚她的所作所为,哪还是一个妻子,甚至是一个善良人该做的事情,她在你体内竟用了饕魅的毒法,那东西在蚕食星大哥的功力,如若小幽不以医道大法替星大哥化解,只怕星大哥全身法力都要损耗殆尽了,而且很有可能危及生命,既然她无情,星大哥又何必有义呢?”
听此言,苏阳面色为之暗淡下来,心情再度陷入一种忧伤刺痛的状态,他起身背对着姬罗莎向黑海的方向望去,心情沉重,一语不发,可不久后,他却是一句:“小幽,厉芒还在吗?”
姬罗莎愣了一下,立即道:“在,它还在,小幽将它收入内机中了。”
苏阳轻点了下头道:“只要厉芒在就好,其他的事情日后在说吧。”顿了一下,他又道:“哦,对了,你刚才说我中了饕魅的毒法?这怎么可能呢,泷美怎么可能与饕魅族人有来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连穆绵轩的妻子都是饕魅族人,那水妖公主就不能有个饕魅的情人了么?”
苏阳听之愣了一会儿后道:“小幽你这说的是什么啊!怎么可以这样说泷美!”
姬罗莎见苏阳略带生气,便道:“我就是这么说说,只是星大哥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这次小幽为了驱除星大哥身上的饕魅毒法,却发现这法术极其厉害,绝非一般人所为,想必那定是一个高手,小幽敢断定,水妖一定与饕魅有染,上一次泷美中了墨巫之毒,一定也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是想以此法术探明震华的所在,以小幽看呀,水妖与饕魅勾结,定是想获取这剩下的几大神兽。而且上一次,穆绵轩夺了水妖太子的法宝,他一定是大为震怒的,在加上泷美对星大哥的误会,也许水妖对穆家报复,那也是不无可能的事情呀。”
苏阳沉默片刻道:“你说的没错,这也是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我与穆绵轩入黑海,触及到大哥的底线,大哥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只怕穆家与水族在将来一定会发生各种无可预知的事情,看来这种误会,还必须我设法去化解呀……好啦,还是快些回圣都吧,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拿到厉芒,该是将它交给父亲的时候了,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
圣都穆家,苏阳和姬罗莎经过数日长途跋涉,终于赶回了这里,当然,苏阳去见穆连城时,将姬罗莎留在了湖中小居,而他则亲自将厉芒交到了穆连城手中。
穆连城得此厉芒,当然大为欢喜,而且观赏了好一会儿才将它收了起来,可是,当他视线落到苏阳面部时,眉头却是一皱,且见他突然抓住苏阳手腕,只是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即是大惊道:“安儿,你的内力怎么损耗这么多,此行天羽发生了什么?”
“我,我……”苏阳想了一会儿,还是有所隐瞒道:“期间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与莫白交手受了一些伤,内力损耗也是必然的,不过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所以父亲就不用担心了!”
对于失去几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