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柴问剑回到白府,姑父白枫农正在大堂等待,眼看着一夜过半,老人已经是两目血丝,却强撑。一边的白福叫人熬了一碗粥。他却说:“多熬一点,狗子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要是饿着了怎么办?柴家就他这一根独苗了,好不容易才知道他还活着,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就在这时候柴问剑已经到了门口,听到这里大为感动,大步跨进门槛,看到姑父憔悴面容,又忍不住难受起来:“姑父,狗子回来了。”
姑父见他回来,又惊又喜,拉过去问他:“没事吧孩子?”
柴问剑微微一笑说:“狗子太累了,先去休息了。您老人家也早点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姑父哈哈一笑,他哪里不知道柴问剑是叫他快去睡觉。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转身回房间去了,柴问剑却没有急着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在大堂坐了下来。
等到白福把姑父送去休息,再回来时,白福看到他,又惊又奇,走过去问柴问剑:“公子,您怎么还不去睡?天就要亮了都。”
柴问剑呵呵一笑,说:“我不累,只是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你先去睡吧,出去的时候把外面的弟兄也都去休息。”
白福说:“要不也给公子也端一碗粥来吧?”
柴问剑笑了笑,摆手说:“不必了,拿去给我姑父。他老人家上了岁数,又是熬夜又是挨饿的,对身体不好。”
“公子你可真是孝顺,老爷真没有白白挨了这些年的苦。”
“快去吧。”
白福应了一声,出了大堂离去了。走的时候顺带把门口的两个把门也叫下去休息了。柴问剑剑看所有人都走了,抹了一下右手的玉扳指,拿出盛放已经画好的两张紫色符箓。
轻轻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翘起二郎腿,打开折扇,静待来人。
果然,一阵清风扫过白府上空,章惊雨凭空落到了大堂门口,还没有进门就说:“正好,我还些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说着走了进去。
柴问剑起身让步,把章惊雨请到上位,自己坐在他旁边。章惊雨拍着手边的玉盒说:“我已经算到三日后,晴空万里,正午三刻时分,阳气最为充盛。你在那个时候把符贴在石封上即可。”
“师弟谨记,一定照师兄说的办。”
“还有,这两张符还有一个弊端,你要记住。”
柴问剑一抬眉,问他:“什么弊端?”
章惊雨又拍了拍玉盒说:“我画的第一张是‘附灵敕命九星镇此符’,这个作用你是知道的。原本是不常用的镇元灵符,只因为太过霸道,道家主张不为而为,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这一张符却是见为而为,一旦贴在宿主身上,九星锁元,除非是画符之人亲自破解,否则若让他人假手撕下来,就会把宿主所有的元力都给扯出来。我画这张符是希望能够更好的保住师尊当年加持在上面仅剩不多的灵气。同时再加上‘火神符”吸收天火之力,借白天的赤炎抵消掉夜晚的阴气,阻止吞噬莽继续修炼。”
柴问剑一边听一边想,等章惊雨说完之后,他才接着说:“还是师兄想的周到,想出这么一个双管齐下的好主意。”
章惊雨说:“少拍我马屁。还是管管你自己吧,我看你现在印堂红光闪现,想来不久会有一劫。都是自家兄弟,师兄来给你算算啊……这……咦?”说着,掐指算了起来,只是算到一半章惊雨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柴问剑。
柴问剑是一头的雾水,问他:“师兄算到了什么,尽管说就是。”
章惊雨嘿嘿一笑:“是福是祸躲不过,劫数劫数都在对错当中。只是还是送你一句话:红尘有孽,缘来如此。”
“什么?”柴问剑只觉得修道人脑子都是有病的,说话都带暗语,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章惊雨哈哈大笑说:“有些事说了反而对你不好,你不是要在这红尘锻炼自己体内的魔道元气吗?正好,很快你就会有锻炼的机会了。我这一次回昆仑山闭关疗伤至少也要一年的光景,快的话入冬的时候也说不定。等我伤好了之后,就来帮你铲除掉吞噬莽,为解开这心结。”
柴问剑点头答应了,又问章惊雨说:“师尊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章惊雨闻言,脸上神色黯然,沉了一口气说:“师尊的事实在太蹊跷了,这也是我今天来跟你商量的一件事。就在师尊羽化之后,我拼尽全力把师尊散碎的魂魄聚合起来,再招魂引渡归体,把师尊安置在后山的英魂洞中。为了保存好师尊的身体不再羽化,就把整座昆仑山的灵源都加持在他肉身上。”
柴问剑啊了一声,惊问:“那他老人家现在怎么了?”
“以师尊渡劫的修为,就算肉身枯死,他也有能力再造血肉之躯。现在他虽然死了,但是他肉身还保存着他死前的修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倒是前两天发生了一件事,他老人家忽然醒了。”
章惊雨把罗章两天忽然清醒过来的时间又说了一遍,柴问剑和他对了一下时间,发现那个时候正式柴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