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问剑心存一念,非魔非道,是魔道中间的自己,又是似魔似道,化太极,变阴阳,魔道元气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在体内形成一股新的诡异元气。
“非魔非道,似魔似道的新元气?”柴问剑内视中,遇铸剑师残念问他:“敢问前辈,可曾见过这种元气?”
“没有。而且据我所了解,以前也绝对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也许你是开天辟地一来的第一个。”
柴问剑自嘲说:“前无古人之为,好歹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说起来,你现在的成就可当真是前无古人。很久以前,魔宗以升入修罗为目标,而玄门自然就是升入天庭为目标。不但人间魔道相争,超越人间的修罗和天庭也是如此。故而就算到了巅峰,魔道也是不相容的两股势力。如今你心存有我,魔道双修,日后的路却也是艰险万分,你要做好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不绝我,我敬天,天若绝我,逆天何妨?”柴问剑抬头望天,临暮的东边已经有了一丝幽暗。
“又过了一天了……哎,快点回家吧。”柴问剑一动念,脚下魔歌屠神迎风化光,穿过万层云雾,飞向那幽暗的东方。
很快,柴问剑出了大山地域,在云端大老远就看见一座城镇着落在北方的一条河流边上。
“应该是那里了。”柴问剑心念电转,御使魔歌屠神俯冲落下去:“我记得小时候师父一把火烧了我的家,将父母火葬。走的时候还记得不远处就有一条大河。”
为了不惊扰凡人,柴问剑选择了一个荒无人烟的空旷地方落地。
回到老家,柴问剑莫名感伤,默默一人朝着大河走过去,没有说话,此时思绪万千,想到了师父想到了父母,也想到了一些小时候的声音。
走的时候才不过六岁,十五年后再回来,人还是当年的人,只是变大了,长高了,就好像事物也变了。但,人会变还是人,物变了还是当年的物吗?
柴问剑黯然伤神,这一动念,一伤神,体内阴阳失衡,魔气增长,道元消弭,浑身如掉进了一座冰城之中,刺骨的冷,瞬间把人刺激过来。
“唔……怎么回事?”
柴问剑记得落地的时候明明收敛了修为,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怎么体内还会有魔长道消的情况?
“你动了念,《废经》主张念念不息,你见昔伤了神,生出魔念,导致体内阴阳二气失衡。”
柴问剑思虑片刻说:“看来以后不能被自己的情绪操控着,不然会有阴阳失衡,爆体身亡的危机。”
“是的。”铸剑师又说:“正好在这红尘之中历练一番,只有完美的操控自我,你体内的魔气道元才能平衡。”
“道祖老子曾说,无级变化,一而二,二而三,三化万物,说到底我所修行的还是道家。你说是不是?”
铸剑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片刻才说:“这话也有七分道理。所谓魔亦有道,道法三千皆是道,道法三万亦是法。千变万化的修炼说到底都是道,你能有这样的想法非常好,至少你已经选择了以后该走的路。不会再迷失了。”
柴问剑轻笑不语,身外四下观望,见河流下游有一座桥,桥上人流稀少,却是农务晚归的平民百姓。
“能再见到人,真好。”柴问剑取出折扇大步过去。
到了桥边,叫住一个樵夫问:“老人家,此地可是云镇?”
樵夫见他打扮十足就是一个富贵家的公子哥,当下毕恭毕敬说:“是的是的,过了桥就是。”
柴问剑道谢越过樵夫过桥去了。
过了桥,柴问剑散开神念,以他为中心辐射出一圈方圆十里的感知领域。
经过神念的搜索发现,在这十里的范围之内,云镇交通四通八达,由两条主街道划分出四片区域,在两条街道的交叉点有一片区域空着,足足有一亩地,中间伫立着一块奇怪的石柱。
“咦……有灵力感应的石头?”柴问剑惊异间忽然又觉得不对劲,“筑基修真者?”
“你在看看这里建筑的布局。”铸剑师提醒他,“四片区域,按照一定的比例布局,两条街道看似曲折蜿蜒,但暗合机巧,相互间的转角正好吻合,如果把整座云镇的地势对折起来的话,那些曲折的转角正好拼凑到了一起,变成一个太极图。还有包围云镇外围的一些地势,八个方向,八座小山丘,暗合奇门遁甲八门生死局的格局。如此打的阵势,绝非巧合。”
柴问剑依言仔细观察,发现和铸剑师所说的一样。惊讶之余,那个筑基神念发现了他的神念踪迹,传来神念说:“何妨高人驾临云镇?”
柴问剑追寻筑基神念源头,发现是一位伫立在空旷院子的老人。当下神念收回,将全身修为尽数收敛。变成一个普通的凡人柴问剑。
铸剑师轻笑问他:“我发现你的好奇心几乎没有,这样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好奇害死猫,猫有九条命都因为好奇死了。我只有一条命,可不想早死。”
“你在害怕那块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