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浴室里面待了多久,浑身的冰凉就快让萧雪媛结成冰,才缓缓的起身关了水,抽过毛巾架上的浴巾,围在了身上。
转头看向浴室的玻璃门,门外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是嫌她脏了,离开了吗?
颤抖着手开了锁,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整个房间都没有麟至锋的身影,只是隐约看见房间外面透露出来的光亮。
萧雪媛拖着沉重的脚步,小心的拉开了卧房门的一条小缝,视线落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的身上。
麟至锋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的交叠着,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已经几乎要燃到根部的烟,桌上,烟灰缸里面已经是满满的烟头。
在她在浴室里面的这段时间,麟至锋想必一直坐在这里抽着烟吧。
和麟至锋在一起的这一年多,萧雪媛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烟瘾很大的人,只有遇到麻烦的时候,才会点烟舒缓情绪,如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的麟至锋,刺痛了萧雪媛的心。
基本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萧雪媛颤抖着手拉开了卧室的门。
木门拉开发出的‘吱呀’一声,拉回了麟至锋的思绪,看向站在门框边的萧雪媛。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看着彼此。
短短的一分钟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麟至锋终于起身走到萧雪媛的身前,将她揽入怀中。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话语里面的抱歉,让好不容易收干泪水的萧雪媛再次落泪。
“至锋,我脏了。”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浸湿了麟至锋的衬衫。
麟至锋没有回答,只是将萧雪媛抱的更紧了些,他没有办法开口说他不在乎,毕竟这是他的妻子,却被别的男人看了光,甚至......
麟至锋的无声让萧雪媛心痛的快要窒息,果然,他嫌她脏了.....
两人就这样在门边拥抱很久,久到萧雪媛就这样靠在麟至锋的怀中哭的累了,睡了过去,连被麟至锋抱到床上也浑然不知。
翌日早晨,晨曦透过窗户蔓入房间,刺眼的阳光弄醒了床上的人儿。
萧雪媛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非常的整齐,连被人躺过的痕迹都没有,麟至锋,连和她躺在一张床上都不愿意了么。
呵,就算是这样,也都是她自找的,是她蠢钝如猪,相信了柯以行的鬼话。
萧雪媛紧裹着身上的被子,撇头看见她的衣服和手包都整齐的放在了床头,可最吸引她视线的,是一张纸条。
伸手拿过被压在手包下面的纸条,龙飞凤舞的字体是麟至锋留下的。
【我有事先去公司,醒了记得吃早饭,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讽刺的勾唇一笑,多么见外的一张纸条。
将纸条揉成了团,随手扔在了地上,拿过手包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着20多个未接来电,基本都是应娇俏打来的。
犹豫了半分,萧雪媛还是决定回拨过去,响了没三声,电话那端就被应娇俏接了起来。
“雪媛,我听泽瑞说柯以行对你下药了,他究竟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什么。”语气淡淡,已经发生的事情,多说无用,可听着应娇俏着急又愤怒的语气,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他应该没有侵犯过我,只是脱光了我的衣服,摸遍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萧雪媛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说出昨晚的发生的事情,可依旧那么的难以启齿,想起自己的身体被麟至锋以外的男人触碰过,那种恶心,就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妈的!那个人渣!”应娇俏愤愤的抓紧了衣角,过于激动的情绪让她的肚子微痛,“对了,雪媛,今天一早泽瑞就说麟至锋召开了紧急会议,好像是要对麟瑞的所有资产做个估算,我担心,麟至锋是想和柯以行拼个你死我活。”
拼个你死我活...
萧雪媛拿着电话的手微颤,麟瑞和柯氏是珠宝界和地产界的两大龙头,论资产应该可以说比肩而谈,如果真的斗起来,可能会两败俱伤,她最不愿意的就是看到麟至锋为了她失去公司...
匆匆应了一声,萧雪媛挂断电话,立马穿上了衣服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在酒店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麟至锋的公司赶去。
电梯停在顶层,萧雪媛见Ada不在位子上,拿起桌上散落了一堆文件,看了一眼,尽是麟瑞股份的配额还有股价的走向,还有麟瑞触及到的别的产业......麟至锋,似是真的想要估算资产。
放下文件,萧雪媛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还没推开,就听见麟至锋在里面发出的命令,带着浓浓的怒意和不耐。
“半个小时内,给我算出麟瑞涉及的所有产业市值多少,再看柯氏地产的股价,想办法用最少的成本收购他们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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