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二月,过农历新年的气氛逐渐浓烈起来。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开始张灯结彩,各大商场、超市也都大量销售以新年为主题的各类商品。
萧然终于解禁,可以回工作室了。
这十一、二天来,工作室里只有亚楠一个人守着,亏得小姑娘是个性子安静的,否则不定怎么难熬呢!
顶着寒冷的北风,萧然怀里抱着一盆盛开的紫罗兰迅速走进工作室,嘴里开心的喊着:“亚楠,快来帮忙!”
亚楠匆匆打开工作室的大门,迎上前来准备接过她手里的花盆,她却说:“车里还有好多盆呢!去搬车里的!”
亚楠又走去停车的地方,发现萧然今天开的不是她自己那辆760,而是苏骏辰的那辆Q7。打开车的后备箱,她有些惊呆了。天哪,里面摆满了紫罗兰,大概有二、三十盆左右。不过她很快清醒过来,这么冷的天气,还是赶紧把花盆都搬去屋里要紧。
两人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所有的花盆都安置好了!亚楠看着满屋子摆放的紫罗兰,好奇地问:“萧姐姐,你怎么一家伙买这么多紫罗兰啊?”
“不是我买的。”萧然满意地看着这些花,笑容满面地说。
“不是你买的?那是谁送的吗?”亚楠又问。
“苏先生送的。”萧然说。
“苏先生?”亚楠更好奇了,她来这里工作好几个月了,虽然苏先生常来,可从来没送过花。不过他这送花的方式也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了。别人都是送花店里常见的插花,诸如玫瑰、百合、康乃馨之类的,他却送盆栽的紫罗兰,还一次送这么多盆。估计他是在花鸟市场里买了一家花店里所有的紫罗兰盆栽吧!我的个乖乖!太有个性了!酷毙了!
萧然双手撑着下巴,闭上眼睛,呼吸着屋子里紫罗兰的香气,甜蜜地说:“是啊!他说插花虽然也很美,但是没有生命的灵气,只有快速凋零的哀伤。”
苏先生竟然还能说出这么诗意的话来?亚楠在心里轻轻地自问。不过萧姐姐脸上神采奕奕的,真是很久都没见过萧姐姐这么开心了,看来的确很喜欢苏先生送的花。如果将来也有人这样给自己送花,她一定也会像萧姐姐一样开心吧!
见萧然继续沉醉的样子,亚楠也不多扰她,自己去办公桌那边做事去了。整个工作室里,幽幽暗暗地弥漫着紫罗兰馥郁的花香,更显得意境格外高雅。
十一点多的时候,苏骏辰打来电话,询问萧然是否正在工作,如果没有,他就带个人到工作室去跟萧然见个面。亚楠看着一直蜷缩在沙发上,盖着薄毯子看书的萧然,回答说:“苏先生,您随时都可以过来。萧姐姐今天没有特别的工作。”
里间的萧然听到亚楠挂断电话,头也不抬就问:“是苏先生要来吗?”
亚楠回答说:“是的。还说要带个人过来。”
“什么人?”
“苏先生没说。”
“哦,知道了。”萧然依旧沉浸在书里,没有因为即将有人来而挪动半分。
大约半小时左右,苏骏辰带着人来了。他带来的人竟是H市美术馆馆长郝时雨。
郝时雨一进门便为工作室里的自在随意、雅致清幽吸引,他轻声问身旁的苏骏辰:“工作室的装修是萧然自己设计的吗?”
苏骏辰笑着回答:“是的。”
“她真是胸中有丘壑的女人啊!苏总,好眼光!”郝时雨大赞道。
苏骏辰笑而不语,对郝时雨的赞赏通通笑纳。在他看来,工作室的装修对萧然来说只是随手拈来的小儿科,他们现在住的梧桐路别墅才是她的心血之作。
萧然听到门口风铃的响动,知道客人已经到了,这才从沙发椅上起来,绕过雕花屏风出现。看到来人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郝时雨,她微笑着说:“原来是郝馆长!欢迎您来。”说着,延请郝时雨到里边落坐。苏骏辰亦相陪在侧。
亚楠安静的为郝时雨和苏骏辰送上香茗,又安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郝时雨端起紫砂茶杯,轻轻掀盖,一股天然的兰花香扑鼻而来。“好茶!”他又赞道:“清香雅韵,滋味纯浓,上好的铁观音啊!”
“郝馆长喜欢就好。”萧然说。
郝时雨浅浅品了两口茶,放下茶杯,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萧然,才说:“今天我特地请苏总带我来呢,是有个事情想请萧然你帮忙的。”
“郝馆长您请说。”萧然倒也没有谦虚推辞,他既然主动找上门来,所求之事肯定在他看来,她是完全有能力完成的,先听听他说什么,再决定要不要帮忙也没有问题的。
郝时雨见萧然坦荡直率,心下对她又更欣赏了两分。“腊月二十四是传统农历小年,H市的书画协会每年都会在那天举办一场书画交流会,来参加交流会的都是H市书画协会的成员和一些社会名流。交流会上所有的作品均为有偿创作,至于有偿的具体数额呢是没有规定的,关键看作者本人的知名度和社会人士对作者作品的认可。当然作品质量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今年呢情况有些特殊,协会里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