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出来,我将三个大行李箱艰难地放上了汽车的后备箱。那个此刻已经成为我前夫的男人站在旁边干看着,其实他是要给我帮忙的,被我拒绝了。我用力关上车尾箱门,面无表情地从前夫杨一舟的面前昂首挺胸的坐上驾驶室,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车子上了高速往Y市疾驰而去,明天是我的闺蜜林素月结婚的大日子,我必须独自驾车十小时在今天晚上赶到Y市,如果我明天敢在婚礼时迟到,以林素月的为人我铁定要被她埋怨一辈子。
真没想到,从恋爱到现在这段坚守了十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谁知道我现在心痛得要老命。该死的杨一舟!我在心里诅咒他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上女人的床精尽人亡而死。
我打开车载CD,让舒缓的音乐来帮我平复心中的疼痛。离婚之前,他的母亲曾羞辱我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为此,我和杨一舟已经持续争吵了一年多,但两人谁都不敢轻易提离婚,十年的感情是多么的不容易!直到三天前,我正在家里为准备参加林素月的婚礼而苦恼,一个女人来找我。
那个女人并不十分漂亮,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显得十分臃肿。
“邹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认识她,她是杨一舟的同事。
她笨重的身体靠在我刚换的新沙发上,“请你跟杨一舟离婚!”
她语出惊人,尽管心中已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我仍然保持着脸上客套的笑容:“邹小姐,据我所知,你只是杨一舟的同事而已,”
“今天既然我来了,也不怕告诉你,我怀的是杨一舟的孩子,再一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原来带着必胜的把握而来,难怪她有恃无恐。
我心中的愤怒已经快要超出我能承受的底线,双手紧紧交握。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杨一舟焦急地出现了。
“邹萍,我跟你说过,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为什么你还要来找萧然?”
她望着杨一舟眩然欲泣,娇声说:“我是紧张孩子!你答应过我的,绝不会让孩子没有名分的出生。可是,还有一个月他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了,我害怕……而且,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不忍心让你一个人都背着。萧然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我想她不会为难我的。”
MD,演苦情戏给谁看呢!我在心中暗骂。面对感情,没有人是宽宏大量的,除非已经不爱了!也许是这么多年琐碎的生活把我也折磨成一个庸俗的女人了,我讨厌自己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婚姻早已不堪,我讨厌自己这些年傻得可笑的守护和付出,我讨厌那个背叛我的男人把我当成傻瓜一样欺骗。“对不起,邹小姐,你认为哪个女人在面对小三打上门来的时候还能宽宏大量的。这里现在还是我的家,请你马上滚出去!”我站起来,冷着脸,语气森然地下逐客令。
“萧然,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杨一舟对我的用词很不满。
我双手环胸,高傲地扬起下巴,眼角余光冷冷地看着他:“我认为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很客气的。”
杨一舟见我如此模样,将邹萍从沙发上扶起来:“我们走吧。”
邹萍泪眼婆娑的点头,嘴角却微微上扬。
那一瞬间,我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她的脸,嘴里扯出一丝冷笑:“杨一舟,只要你踏出这个家门一步,我会立马让你知道作为感情和婚姻的背叛者,你要遭受怎样的惩罚!”
杨一舟身形一顿,对邹萍说:“你先走吧!我晚点去找你。”
邹萍不了解我,还欲开口,杨一舟却知我甚深,连忙捂住她的嘴,轻声对她说:“你已将事情弄至最坏的地步,先走吧!”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再看我一眼,已经被杨一舟送出了我家的大门。
杨一舟很快就回来了:“对不起,萧然!我,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当你把你那玩意儿插到她的身体里时就应该预料到今天。”我毫不留情地说,“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我说不定没有今天这样难受。杨一舟,你不就是想离婚吗?我可以成全你。”
然后,我主动请相熟的律师朋友帮我们写好离婚协议书并迅速办理了离婚手续。邹萍应该会很庆幸自己最终得到了杨一舟的自由身和她想要得到的名分,但是杨一舟除了他自己,已经没剩下什么了。
也许有人会嘲笑我:你就算得到全部的财产又怎样!你一样是个感情的失败者!是的,我在这段感情里是失败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人生从此都是失败的。如果今天我故作清高、一无所有的离开,那才是真的侮辱了我自己。
下了Y市高速,我把林素月发来的地址输入导航,然后直奔目的地。
到了酒店,在门口等我的林素月被我一副山野村姑的德行惊住了。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一只镜片上还有摔破的痕迹,长发用一根快要断掉的黑色皮圈松垮垮的半系半散着,一件深紫色的长外套罩在外面完全看不出体型,上面还残留着深浅不一的印记。
“萧然,你可真行啊!明天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