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顾跟着玄敖上了他的马车,不在意周围人一群奇怪的眼神。
“先把衣服给脱了,我给你看看伤口。”白顾直接坐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箱。其实是从空间里面弄出来的,不过是因为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假装从口袋里掏出来。
玄敖看白顾毫不避讳的样子也是有些微怔,他脱下身上的外套一边看向白顾:“你对男人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白顾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玄敖。玄敖脱下外套后,里面的里衣全部都是血红的血迹,由此可见伤口必定不小,可是玄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这点白顾还是相当钦佩的。不知觉中,白顾的语气稍微和缓了点:“大夫眼里只有伤口,不分男女。”
白顾说完这句话就靠近玄敖,然后将玄敖衣服的领口扯大一点。玄敖的身体肌肤是十分健康的巧克力色,胸肌还挺大的。不过白顾真没有来得及注意这个,她的注意力全部投注在了玄敖的伤口上。伤口的肉都是往外翻的,尖锐并且尖刻的伤口看起来就很可怕。
白顾先是考虑了几秒,说了句等着,然后跑了出去。没多久白顾又回来了,端着一盆温水。玄敖看着白顾忙左忙右的一点感激的心理都没有,反而淡淡嘲讽:“这些事情叫下人做就好了。”
那你不早说!
白顾懒得和病人计较,帮玄敖把血迹擦干净,胸口那一大块就只剩下伤口了。血早已不流了,可能是玄敖自己动手点了什么穴道,当然这纯属白顾自己的猜想。
白顾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然后把里面的灵泉水倒入伤口。玄敖面不改色的脸终于变了变,但是不是疼的。
玄敖感觉一股温热的感觉蔓延到了伤口处,不疼而且很温润。
倒入之后效果也很明显,伤口明显不那么可怕了。白顾又掏出针,消毒之后准备给玄敖缝上。这点还是难不到白顾的,白顾以前就常常做衣服。虽然缝肉跟缝衣服不一样,可是白顾总不能做到一半就不做了,这样肯定会让玄敖猜忌。
白顾仔细的挑着针头开始一点一点的缝着,也许是精神太集中,她一直都没有说过话。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水,白顾眨巴了下眼睛连呼吸都是很轻的。
大概几分钟后,白顾总算把伤口给缝好了,接着就拿着一块材质不错的布帮玄敖给包扎好,确定血液没有渗出来后才放心。
“呼”白顾长舒了一口气,玄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疼而且那种温润的感觉还在,哪怕是被针缝着的时候,那种小刺痛也比不上这种温润的感觉,所以玄敖的确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玄敖感觉身体有些舒服了不禁放松了下来,只是身上都是汗水让他十分不爽。
白顾也注意到了玄敖的汗水都把衣服给打湿了,不禁开口:“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吧。”玄敖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肯脱衣服。
白顾觉得有些奇怪,玄敖看起来也不像是秋寻那种死读书的人,这种事情玄敖应该不在乎的才对。可是现在表现的又很排斥,也真是奇怪。
不过再怎么奇怪,白顾也没多问。只是在玄敖的车上休息了一阵,就下了马车。
回到了白爷的马车上,白爷和秋寻还在下五子棋。看到白顾上来,秋寻的心思已经没在五子棋上了:“回来呢?你跟玄少是怎么认识的?”
白顾纳闷的看了眼秋寻,总觉得秋寻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白顾敷衍的说了几句,任谁都听得出来白顾不想多解释。秋寻脸色不太好还想多问,但是却被白爷给拦住了。秋寻只好把问题压在心里,没有再问出来,至于以后还会不会问那就不知道了。
晚上,大家都是在外面搭了一个‘包’还是睡,有点类似于二十一世纪的帐篷。白顾自己一个人睡,不过没睡着。
她走出就看到不少人再烤肉吃,秋寻不在,白爷在另一边。白顾没有过去凑热闹,准备还是回包里休息。没想到一个小厮跑过来,说玄敖邀请她过去。
白顾只好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下走到玄敖那边,跟玄敖在一起的还有几个有什么身份的,其中两个还是女人。一个长得十分艳丽,一个长得有点可爱,不过长相有几分相似,穿着也很相似,估计是亲姐妹。
玄敖将一块肉递给白顾,白顾道了谢接过。大家自己讨论自己的,像是没有在意白顾的出现。
“话说这包还是从北荒学来的,都是北荒人聪明,看来也的确如此。”艳丽的女人笑着开口,旁边可爱的女人赞同的点着头:“虽然北荒人和我们是死对头,可是人家就想出来这么好的招,可见聪明是不分国界的。”
白顾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她咬了一块肉看了眼玄敖,但是这一看不禁让白顾眼皮子一跳。玄敖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但是白顾跟玄敖相处过一阵,玄敖的面无表情在于眼神淡然。可是玄敖坐在白顾对面,白顾能看清楚玄敖眼神游离,甚至嘴角轻微的下拉了一下。
白顾曾经研究过一阵心理学,对于微表情和小动作她注意的比别人多得多。玄敖现在在生气,并且很愤怒,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