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就是除夕,如果这里事情未了,只怕不能回南朝过年了。法子紫萝已经想好了,只是见不着顾清宜的面让她很费解。主角未登场,编者再卖力也是徒劳的。
且说这日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已是两天后的事情。顾月华不知在打什么算盘,迟迟没来见他们。紫萝急不可耐想一探究竟之时,顾月华夫妇双双来到了门前,二人可谓是匆匆忙忙连茶水都喝不上的样子。在自己家里这副模样,看来的确是忙得不可开交。
“莫非上次李夫人伤了在下,不敢接见?”紫萝讽刺道。
真是一见这丫头就没好事,但又偏偏需要她的帮助。来这顾栗山庄还敢如此放肆,真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你若是来撒野的姑奶奶可没空陪你玩。”
紫萝语塞,这个火爆脾气不曾收敛可谓见长,也不知顾月华什么眼光竟喜欢这样的女人。不是她自夸,而是这女人太胡来,竟然陷她于龙潭虎穴,与整个武林为敌。说来说去,还是打心底里不喜欢就是。
一旁的安陵流郁见紫萝跟她肯定对不上话,句句带刺。抢道:“顾夫人大人有大量,就不用跟内子一般见识了,此次听说归庄来了两位贵客,才让顾盟主劳神费心?”
顾月华捋了捋胡子,“皇上只说对了一半,让我劳心费神的是前些时日杀害几位武林前辈的真凶才是。”
“莫非顾盟主有了眉目?”
“凶手似乎是想嫁祸于皇后,才故意让我们看到几位前辈惨死皇后之手的假象,借此让江湖与南朝杀得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么一说,凶手便显而易见了。紫萝握紧了拳头,不杀了赤燕那几个狗贼,她就不叫花紫萝。“听顾盟主此番说来,此人最终的目的还是我死。”
“就你那张嚣张得不要命的臭嘴,想杀你的人千千万万。”李萱不屑道。
“哟,盟主夫人还对在下这么关照,真是受宠若惊。”
李萱对这种脸皮厚的人已经没辙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不能教训她,还不如不闻不问,给自己消点气。
这夜,紫萝和安陵流郁被正大光明的接近庄内,同样以上宾相待。这是莫文谦与他们第一次正面接触,有着深仇大恨的三家却和和气气的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这是前所未有的奇景。为爱女之事恨之入骨的顾月华,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但还有谜题未解,让他忍耐了下来。紫萝和安陵流郁就不必说了,国与国之争,总有生死相搏一日。
莫文谦第一眼见到紫萝时,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惊艳。顾清宜的清纯,恬静之美。他是食不能安,夜不能寐的想握在手中。而花紫萝与她年纪相差不大,是清艳,甚至以举世无双相称,那种与她结识的心,像被猫爪一样痒。
“这二位是南朝的帝后,这二位是赤燕的四皇子与御庄的白阳道人。”
介绍的时候,顾月华见莫文谦对紫萝流连忘返,心中鄙夷的唾弃了一句:这种禽兽不如的男人。
一听他们是南朝帝后,心中似有什么被撕裂开来。花紫萝,她竟然是花紫萝,为什么偏偏是她?
旁边的白阳道人踩了他一脚,笑着如初次见面般打招呼:“原来是南朝的皇上和换皇后驾临,失敬失敬!”
“白道长不必客气,听闻白道长武艺非凡,在赤燕得无数人敬仰,所收弟子如过江河之水,源源不断,滔滔不绝。”
“皇上在战场的神姿也是无人能比的。”
“哪里哪里,朕不过一个只会看地图的谋士,没什么武功造诣,不曾杀过敌,全靠朕的皇后代劳啊。”
本来以为败在安陵流郁绝世风华之下的莫文谦瞬时内心澎湃:这种懦弱的男人,除了那张脸还有哪里配得上花紫萝,真是窝囊废。今晚必定要告诉师傅,花紫萝要抓活的。而安陵流郁,必须死!
白阳道人哪知他心中所想,只顾着再次落井下石嫁祸于她,这回花紫萝是在劫难逃了。一顿晚宴,在三股势力的准备中落下帷幕。山风不见,凝了满地白霜,酒意之下紫萝差点滑了一跤,安陵流郁手疾眼快扶住了她:“夫人当心!”
紫萝烂醉如泥的摆摆手,“让我喝……喝他个不醉不归。”两个人的耳朵,却清楚的感应到了脚步声的临近,他们相隔的不远,只是一探虚实,并不着急动手。
另一边顾月华已经准备好易容了,一个打更的长得这么像丐帮掌门司徒兆,会不会引起某人的在意?
已是二更天未明,顾月华提着更鼓正敲打着,正急于谋划的二人还未入睡,那更夫却在门前敲了多次不肯走,白阳道人烦了推了门出去赶他,“你是找死吧,敲什么敲,要敲到别处敲去。”
那更夫并不生气,好心劝诫“见贵客深夜不眠,想提醒一声,小人放肆了,这就离去。”他一抬头,满脸笑意的看着白阳道人。
白阳道人本来不信鬼神之说,却在看到这张脸时慌了神,紧张的指着他的脸问:“你……你是谁?”
“白道长,小人只是一个更夫,姓司徒名……锐”说出最后一个字时,腰间的软件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