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天牢的灯还在忽明忽暗的闪着,戌时已过,略有倦意,看守得没那么集中……一缕暗香飘过,门口的把守倒了一地,狱头和两个狗腿子还在喝着酒吃着肉,牢房里的囚犯似乎也都进入梦乡。
“大哥,你说牢里那几个小妞长得那么漂亮,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享享艳福啊!”
“啪~”一个巴掌拍过去,虽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他却是压低了声音,“那几个是什么人也是你能动的?”
那狱卒委屈的看了他一眼,“那以前……”
“以前是以前,现在这可是前朝的皇族,都是皇上的女人,当今陛下没发话,你敢动?你这个不长脑子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听缘由,吓得屁股尿流,谁知有这来头。忙堆笑苦憋着,“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您喝酒,喝酒。”
三个人刚刚碰杯饮尽,其余两人立马倒地,口吐白沫。
一不做而不休,杀他个片甲不留。整夜,都在屠杀中。血腥味遍布牢房,却没人醒来。暗黑龙,做事从不留活口,这是他们应有的代价。
“太妃,您受苦了!”“狱卒”低头深表歉意。
“恩!”她淡淡应了声,便从容的跨过尸体,一路畅通无阻的除了牢房。
挟天子以令诸侯,本比筹谋篡位来得稳当。偏偏这安陵齐雾含恨已久,性子太急,直入京城。安陵旭沉不光是人逃走了,还带走了玉玺,登基的事才被搁置了下来。黎云回头看了眼住了大半辈子的京城,还真是有些不舍,但是她坚信自己还能回到这里。
“湄纤,郁王可有消息?”
湄纤看着她,一脸黯然,“王爷他……”
“他怎么了?”
“此事说来话长……”
湄纤把从容决那探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报给黎云,黎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听到宝贝儿子昏迷不醒,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花紫萝……这个祸害,早该杀了她!”
“太妃您当心身子!”
天牢
花紫瑶醒来的时候,全身酸软,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滚,险些连胆汁都吐了出来。血,墙壁上,地上到处都是血,那些狱卒的尸体被挂在柱子上,吓得她差点晕了过去。
少了一个人,她后知后觉。但是,慕容兰兰和周靖儿都是昏迷的,她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念头,蓄谋已久的念头杀了慕容兰兰。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当初就是她送给自己栀子花的,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开窗户的,这样她就有机会害自己了。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好不容易熬到第二个孩子怀上,被她生生破灭了。
一根金簪,毫不犹豫的插入慕容兰兰的喉咙,她痛苦的睁眼,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这么死了。
“你……”这时候的周靖儿也醒了过来,刚好撞见这一幕。她吓坏了,忙后退着,“你想干什么?”
花紫瑶看了她一眼,拔出了金簪。“我只是为我死去的孩子报仇,你该庆幸那个人不是你!”如果是你,你们都得死!
周靖儿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可怕,她并不傻,而且跟花紫萝一样狠毒,杀人不眨眼。
“你当初利用过我,但是于我并无损失,我今天放你一马,不过凭你那些小计俩是不可能伤到我的,现在你没有依靠,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听她的说教,周靖儿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幸亏当初没与她作对,更没想到安陵旭沉这个皇帝当得这么窝囊,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没了,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
想着,忽然一阵翻江倒海,呕吐不停。“我……”
“你忍着点,死的人太多了!”她扔了一块手帕过去。她一个人在这会很寂寞的,从另一方面讲,她不希望周靖儿死。
周靖儿看了看四周,小声带着哭腔道:“我怀孕了!”
花紫瑶睁大了眼睛,怀孕……偏偏在这个时候。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这要是让安陵齐雾他们发现,她必死无疑。
“求求你,救救我!”到这种时候也是病急乱投医。
以前敌对的身份现在却要央求她的照顾,这简直是太可笑了。花紫瑶叹了口气,她自己也怕啊,就算她不求自己,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在牢里度过余生,起码有她在,可以聊聊那些明争暗斗的过往。
逃到荒郊野外的安陵旭沉只带了温海和周丽,温海是个太监说话容易暴露,所幸装成了哑巴。安陵旭沉与周丽乔装打扮一番,依然掩饰不了身上多年攒积的贵气,这穷乡僻壤能出一锭黄金,肯定会引起轰动,所以周丽当掉了身上的首饰。这是京城外的一座山丘,现在盘查得紧,周丽和安陵旭沉都会武功还好说,只是温海……
“皇上,奴才跟着您这么多年也享够了福,这条老命不值钱。你跟太后娘娘先逃去吧,就算他们抓到了奴才也没什么价值。”
周丽看了他一眼,这个奴才是她亲自挑选的,可是这种时候也不得不放弃,她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