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他的心意已经算是无用了,安陵齐雾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可能严处,只怒斥了一顿,“你自己做的事,也只有你自己;来承担后果了。”
“微臣甘愿受罚!”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不需加冕他已经自立为王看。“我明天让人传旨,说你逾越皇权,私自将百姓赶走,摘了你的帽子另加五十大板,再派人去溜山传报一声,让他们再返回徐州城。”
“皇上……英明”。他一脸委屈,“皇上,您……”
安陵齐雾瞪了他一眼,“你有异议?”
“不……不是,皇上,微臣年事已高,五十大板实在是……”
“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我传了旨就要这样做吗,演戏你懂吗,当然是假打了!”
路升立马笑了起来,诚心诚意谢主隆恩了。
晚上的时候,山脚下燃起了篝火,他们围坐一团,还有狩猎来的野味也算充饥了。这一切都是洛万舟和凌无痕的功劳,谁让他们在枫家堡承诺:只要紫萝救了他们,就答应她的一切,现在都是她的仆人了,可怜凌无痕还要忍受初冬的寒冷去河里捉鱼。说他们需要滋补,分明就是在整他,明明那些野味已经够了。
这里,紫萝再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虽然他们都不是自己的亲人,但是像这样,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在这寒冷的夜里燃起的篝火,足以打动她的心。
“丫头,在想什么呢?”洛万舟一边吃着兔肉一边问,被奴役够了,需要补充的能量也多了。
紫萝拿着一块肉久久没有下咽,心事重重。
“洛老头,你说如果南朝的皇帝是王爷的话,现如今还会不会被取而代之?”
皇上这个位子,有太多人想要,无论谁当皇帝,都免不了被反叛的可能性。安陵流郁本性洒脱,不应该卷入权势的纷争之中,现在却是身不由己。“有了爱戴他的百姓,有了强大的兵队抵御外敌,广纳贤才,不惧任何一个国家,这样的江山才坐得长久。”
南梧相斗两败俱伤,赤燕坐收渔翁之利,辽漠置身事外恐怕不行了。
本是打算连夜赶路,但是他们身子太弱经不起高空的寒冷,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紫萝就召来了东阳鹤。难民们见到这么美丽的鸟儿,全部惊呆了,郁王妃简直就是他们的神女!穿了厚厚的衣服,离太阳更近一些,这种高度又有谁能伤得了他们?
早在东阳鹤回来的时候,守城的侍卫全部惊呆了,立马去上报安陵齐雾,等他们骑马来到山脚查看的时候,只剩下灰烬和动物骨骸。
难民去哪了?
“皇上……难民都不见了!”圣旨还没下去,路升已经亲自前去查看了。
安陵齐雾阴着一张脸,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么大的鸟为何同时出现在徐州?是何人所饲,是它们带走了难民还是食之入腹?这一切,无一不在撞击着他大脑的神经。“看那些鸟去了什么地方,务必要追上它们!”
“皇上,微臣已询问过,那是界都的方向!”
安陵齐雾惊讶的站了起来,界都!那是安陵流郁的栖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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