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面庞,如蝶翼的睫毛下是充满深情的眼眸,渐渐的,无法自拔。她的美,她的坚强,她的冷傲无不令他痴狂。可就是那么一个人,甘愿在安陵流郁的身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紫萝,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喃喃自语。已经失去了守护在她身边的机会,她再也看不到他的存在了吧?俯下身,慢慢靠近,只想吻一下心爱的女人,却在靠近她的那一刻,生生被人扯住了头发。他吃痛的后退,转过身便是一脸阴霾的安陵流郁。“你想对我的女人做什么?”
“哼~”他轻笑,“就算是你的女人,我也想染指呢。”
“如果你不想死在这的话,最好从我眼前消失。”
“没看到你真心爱她,我可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呢。”其实他刚刚已经听到了脚步声,偏要一意孤行,看他的反应。
“到死,你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他自顾自的拿了驱蚊的香过来插上。
“那样最好了!”
门紧紧被关上,他看了眼床上的人,微微一笑。看来还有很多人在窥觑你呢,我得把你牢牢抓紧了。从现在开始,唯你是我存在的意义。
琴儿是过去,我会把她放在心底留念,你的以后,就由我来陪你。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想为你扫尽前路的障碍,还你一世安宁。
天一亮,紫萝就看到了身侧的人,自己还双手抱着他,吓了一跳。羞个满脸通红,难道。。。
她抽出手后,安陵流郁便醒了。他温柔的看着她,“怎么了,头还痛吗?”
她呆呆摇了摇头,“我。。。”
“昨天你似乎有点发烧,然后就借了我的身子降温了。”好笑的看着她。
一大早就有一双溢得出水的眸子盯着她,衣襟半敞,让她的头有点昏昏的,这不是真的吧?为什么每次神志不清时,老这么出丑?
“谢。。。谢谢!”她尴尬的低头。
“紫萝!”
“嗯?”
“做我的王妃吧?”
一句话,如梦初醒。她怎能沉浸在短暂的幸福中,忘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下一步,下一步她要南征北战,谋取南朝的天下。
可是,他是姓安陵的。谁会帮助外人,夺取自家的天下?
“哼,以为这样,我就要为你放弃一切吗?这一切,只是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罢了。”她起身,无表情的绕过他。他紧张的抓住她的手,“我的意思是,做我真正的王妃,做我唯一爱的女人。过去我爱着谁不要紧,我的以后,全部由你负责!”
“如果我要这个天下呢,你还要做我的男人?”
“你要天下,我便给你!”他坚定的看着她。
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颤抖着,鼻间一股酸意。我要相信你吗,我能相信你吗?这样的告白,来得太突然,她好怕失去。
“一个不顾自己生死来保护我的人,又怎会是在演戏?紫萝,我可以为你取暖,为你降温,你能试着相信我一次吗?”
有这样的说法吗?怎么觉得。。。他突然间像个孩子?
“如果背叛我,我可是会杀人的哦。”
“我的命随时来取。”
紫萝一笑,小小的幸福,小小的满足感。
“谢谢你!”她紧紧地抱住他,第一次有意识的主动地接近他,突然觉得整个心都塞得满满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安陵流郁也幸福的笑了,双手拥住她,呵护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从此便是形影不离,出双入对。
徐州一战取得胜利是南朝一大喜事,安陵流郁的名声在南朝更响了。他就是南朝的奇迹,捉了大梧的将军不说,以多胜少,赢了无人敢冒犯的大梧。在交战之际,赤燕也在蠢蠢欲动,准备一雪前耻,谁知安陵流郁又创造了神话,让他们大开眼界。有了黎家的增援,把大梧军队赶出南朝是指日可待了。
褚夜白一回来,褚夫人便着急道:“夜白,那花紫萝当初被娘亲亲手送进监狱,你说她会不会。。。”
“你倒是真会找麻烦,有你儿子在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过,真真可是在这待不了了。”
“真真。。。”那孩子打小就喜欢他,一直以来都是悉心照顾他,本来准备让他收做内侍,现在看来。。。“真真她也是为情所困。。。”
“娘,这是我做的最大让步了,我能保护得了你,却不能保护她!”
真真一双手不住的绞着手帕,眼泪唰唰往下流,没个停歇。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服侍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要自己走?
花紫萝,你是不知我有多恨你。要是没有你,少主一定会爱上我,一定是我一个人的,现在我连在她身边呆的资格都没有,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恨!凭什么,一个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少主所有的爱?
收拾了行囊,背着包袱默默的远去。自他打了自己开始,主仆情分就到了尽头吧?
“真真姑娘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