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夜白正欲再说什么,真真已扶了褚夫人来了门口。“胡大人,这花紫萝昨日刚到,我们怕她武功高强提前逃脱,所以在饭菜里面下了药,胡大人不必担心,请上寒舍一坐!”
不一会,昏迷的花紫萝被带了出来。褚夜白瞪着一张眼睛,不可置信。他转眼看了看真真,她虚心的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妄想把她留在身边,照顾得更好,却伸手把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胡大人眯眼一笑,“褚夫人,这私事我们稍后再谈,容我将花紫萝缉捕归案。你们褚家立了这份大功,圣上自会有赏赐,到时候只会喜上加喜啊!”
褚夫人一脸笑意,没想到自家儿子这么能干。“好说好说,胡大人请慢走!”
官兵全部撤退时,褚夜白只能在那傻傻的看着,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话说的什么,你把她带回徐州不就是交差的吗,真真都跟我说了!”
一个响亮的巴掌顿时响起,她是褚家家养的奴才,他从小的玩伴,但他不忍心杀她。“你走,马上给我滚出褚府,别再让我看见你!”他一甩衣袖,愤怒的回了房。
真真捂着脸痛哭不止,“少主,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她是朝廷重犯,你不可能与她有好结果的!”
褚夫人听完顿悟,忙扶起了真真。“真真,你是褚家的功臣,夫人疼你还来不及。容我去教训那个逆子!”
真真痛苦的坐在原地,少主……打她了。从小到大没打过她,竟然为了那个认识几天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少主要喜欢她?
紫萝醒来的时候,人已在徐州太守大牢。上了手脚链,一切首饰全部被扯下去,真是心思缜密,天衣无缝的阴谋!褚夜白,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正想着,一身与牢房格格不入的华贵衣裙出现在她眼前,她抬头,看见一个冷冷的面孔。她打量着自己,紫萝毫不犹豫的打量回去,模样还算端正,骨子里透着一股冷清,不过那眼神,似乎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
“我以为花紫萝有什么本事,做了郁王妃不够,还要刺杀当今皇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皇帝看上你哪一点,让你嫁给了郁王,也不知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做了郁王的女人?”
一来便是冷嘲热讽,不知道这女人发了什么疯。“我与姑娘可谓是素未谋面,不知这话里带刺是为哪般啊?”
“你只需记着你的死期到了即可,不知郁王会不会来救你呢?”
他身受重伤,自顾不暇怎会来救自己。“他救不救我,又与你何干?”
“郁王投靠大梧一事,人尽皆知,娶的将是大梧的公主,你这阶下囚会比一个公主来的重要吗?”
说来说去,还是绕到了她身上,真不知这女人意欲何为。安陵流郁投靠大梧?简直是笑话,他比自己受的伤还重,现在定未醒来,不过在洛万舟那老头手上,应该会活得很好吧?
见她不搭理自己,胡小蝶说下去也没趣,讪讪离开了去。
怪不得入不了安陵流郁的眼,她承认,这个女人比她好看,举世无双。但是,就是不甘心,她满腹才华,终究敌不过美人一笑,不知当初自己得来第一才女的称号有何用。
胡有天的折子上奏后,紫萝也同样被押回京城。随为阶下囚,她仍旧过得潇洒,昂首挺胸,站的笔直。似乎被押的不是她,而是她得了荣耀一般。路旁的百姓纷纷出来观望,看着她指指点点。
“看真人比画上漂亮多了。”
“可不是吗,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是朝廷头号重犯,可惜了可惜!”
“你可惜个什么,人家是郁王妃,她若不是罪犯,还轮得到你啊?”
“想想,我想想还不行吗?”
在徐州的街道上,没有受到游街那会的耻辱。她不知,酒楼上坐着的玄衣男子,正深情且愧疚的望着她:紫萝,等我!
褚府内,胡有天正与褚夫人讨论两家的婚姻大事,真真突然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她脸色一变,胡有天道:“褚夫人,是有何大事,本官能帮上忙吗?”
“胡大人,没事没事。”她假笑着,心里早七上八下,把褚夜白骂了个便。“难得令千金对犬子不嫌弃,能有令千金这种知书达理,端庄贤淑的姑娘做儿媳,是我们褚家莫大的荣幸啊!”
“哈哈……褚夫人过奖了,夜白这孩子我也喜欢,做事稳重,无甚不良嗜好,不与那些富家子弟玩物丧志,独自创下褚家基业,前途无量啊!”
两人直把对方夸的没词了,这才说上正事,“褚夫人,你看这两家都说好了,是不是该选个大吉之日把两家婚事办了?”
“胡大人说的在理,我马上挑出好日子,找媒人去下娉!午饭也备好了,胡大人请!”
胡有天点点头,颇为满足。放眼望去,要在徐州找门当户对又要是宝贝女儿中意的,简直是难上加难。愁了这么多年,女儿总算寻了个好夫婿。
第二夜杨元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