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黄沙漫漫,只见那受伤的的男子毫不避讳,与这凶猛的猎豹厮杀。战场上,终只剩他一人,当所有的豹向他涌来的时候,他依然是无所畏惧。就算是死,也不后退一步。
是什么让她的心软了一下,抬手,琴音止。一阵轻快的音乐起,那些豹子又回归山野,四处逃去。他单手持剑,纵使被咬掉臂膀上一块肉,仍屹立不倒。
她停,青笛的笛音开始婉转,南朝军队惊魂未定,噩梦再次袭来。黑压压的一群猫头鹰,形成巨大的漩涡飞来,虽有刀剑相抗,仍是杯水车薪。猫头鹰啄肉噬血,在城墙,城内见人就咬。所有人乱成一片,慕容九里老有所成,剑法不逊当年,依旧受不了这无数的牲畜。
“撤退!”他大喊一声,战士才有所解脱,往密闭的地方跑去。
“如何,你还要孤军奋战?”她笑问周国庆。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撤退!”
“好,我便隧了你的愿。”她迅速上前,出手虽慢却不失力度。周国庆另一只手已经麻痹,动作减慢,这女子却不急着杀他,小打小闹,就是玩得他精疲力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迷彩凤不理他,点了他的穴道,他昏死过去。
待前面城楼一空,她命黑蝶前去查看。城门仍是紧锁,打不开。萧萧唤来一堆啄木鸟,那阵势格外壮观,啄木鸟争先抢后的啄着,轮番而上,直把那城门开了个大窟窿。
占领城关后,立马有大梧军队前来。为首的是左丘公河,一身青色铠甲,一把长戬,却派不上半点用处。他未下马,直笑道:“道长果然本领高强,令本将军刮目相看!”
“过奖过奖,若是左丘将军亲上阵来,也该是英勇神武,所向披靡。此仗无论你我谁来打,徐州城关都是势在必得!”
客套一阵,左丘公河便进了城。迷彩凤盯着地上躺着的人,“刺心,将他带走!”
刺心跟萧萧相视一眼,不明所以,却也是闭口不缄。
水惜双腿废后,改坐了轮椅。此战她无半点用处,甚是懊恼,却也对安陵流郁恨之入骨。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可真应了那句话。失去的不仅是足,更是一颗心,她再也不会相信这些表里不一的男人。
山上,杨元化看完了此役,震惊不已。这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驭兽者横行霸道,果真是避无可避,退之尤难。蓝沧彦正在为单宁配药,看着山上的豹子,猫头鹰全数跑了出去,差点乱了阵脚。刚要动手防御的时候,幸亏杨元化阻拦了,说它们不是冲着我等而来。
“杨大侠,你认为这样的妖术,有退敌之计吗?”容决站在他身旁,面色沉重。
杨元化摇摇头,“她们每个人都擅长驭兽,不同的兽类都需要不同的应对方法,若是直接杀了那几个人,才算是稳妥!”
“潜入敌营,以身探险,我估计慕容九里没这个本事,就算有也杀不了那妖女,还是我来助他一臂之力吧。”
“如今她们进了城关,要进去,恐怕要用到我师傅的易容术了。”
容决眼睛一亮,“此计甚好!”
夜里,容决和杨元化悄无声息的到了城关,城门还在运送兵器粮草,他们二人打了最后的两个看护兵,穿了他们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上去。
虽旗开得胜,他们也未设庆功宴。左丘公河这人心思缜密,一定不会掉以轻心,更是加紧练习,即使大晚上的也还在练兵。
“将军,这些都是南朝褚家造的兵器,请将军过目!”马勇一脸谄笑,左丘公河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无胆鼠辈,不说战场上从未杀过敌,做了兵器库的总管,收了比那些前线战士还要高的军饷,这些年来更是中饱私囊。
“你退下吧,让将士们自己选一把衬手的兵器。”
见他冷冷的,马勇只有咬牙墨墨的退下。本来还想得一番褒奖,毕竟让褚家做了这桩事,为大梧长了脸面,同时也让褚家在南朝受排挤受罪,没想到他不置一词。
“诶?我这把怎么锈了?”
“我的也是,这什么兵器,轻轻一折就断了?”
“这枪怎么全是木棍啊?”
“……”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马勇闻之色变,左丘公河更是一张脸黑到底。“马勇,你身为兵器库总管,该当何罪?”
马勇忙抖腿跪下,“将军饶命啊将军,我没想到褚夜白那个小杂种骗我,我去看的时候明明都是上好的兵器!”
“作为上战场用的兵器,不该是每一把兵器都应该仔细检查的吗?今天我不处置你,难以服众!来人!”
“将军饶命啊,将军!”
一旁看热闹的容决差点笑了出来,小声道:“这个褚夜白胆子也够大嘛,竟然敢得罪大梧,让他们吃瘪!”
“褚家在徐州一带是有名的商户,如此效忠南朝,也实属不易!”
容决点点头,没忘记他们来此的目的。只有等夜半三更时,才好动手,此时只能打探迷彩凤所在的帐营,毕竟左丘公河的军队及迷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