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老朽是有眼无珠才冒犯了你们,实在过意不去。”
“那还不把船给我退后十丈,到哪码头边上停一停,不然我家小姐的船怎么过去啊!”
明明是她们的船才出来不久,只要后退一点让小船过去了,她们才能过去。安陵流郁本是正在看孔子的书,没想到这女子这么霸道才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这位姑娘虽是出身大家,该有些大家风范才是,这小船退十丈你们便要等上一段时间,若是你们后退一点,很快两边都能过去了。”
那丫鬟没看到船里坐着这么个俊美的公子,顿时脸上一红,立马变得温顺起来,“公子说得是,我本想这样,可是我家小姐急着往郭知府家拜寿,怎会给这小船让路?”
见船等了这么长时间,船的主人也不耐烦了。“锦春,这船怎么还没走?”她推开了门,一身桃红色缎裙衬得整个人娇嫩无比,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气质,真是窈窕世无双。
段红荛抬头一看,安陵流郁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孔印入眼帘,带着冬日的阳光,目光清澈,微蹙的双眉像是蕴藏着许多心事般。他白衣胜雪,风姿特秀,泛着迷人的色泽,她感觉整个人都要沦陷进去了。
“姑娘可是这船的主人,可否退出一丈?”
段红荛还没反应过来,只盯着他的眼睛看,锦春见她失态,小声提醒:“咳嗯,小姐!”
段红荛一回神,左右顾盼,不知所云。“啊?”
锦春往前面示意,“船~”
“命人往后退些!”
安陵流郁见事情办妥,道了谢便要回舱里。
“这位公子!”段红荛急忙叫道。
安陵流郁以为她要反悔了,又退了出来,因为身材修长的缘故,头上的白玉簪在船顶刮了一下,那发髻便歪了点。“姑娘还有何事?”
段红荛见此,轻笑出声,抬脚准备下到小船为他将头发束好,恰巧那船夫不知她此刻正要下船,已经在往后退,她大吃一惊,眼看就要调到河里去,安陵流郁双手一托,便将她拉了回来。触到他手掌的那一刻,段红荛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他身上淡淡的白玉兰的香味,让她整个人醉醺醺的。安陵流郁放她下来,“姑娘没事吧?刚是在下冒犯了!”
不冒犯,哪里是冒犯。这种话要她怎么说出口,她只仰着头,只到看他光洁的下巴,下面有淡淡的青色。“我帮公子束一下法吧,就当还公子的恩情!”
安陵流郁只觉不妥,忙推辞,“不必劳烦姑娘了,在下自己弄就好了。”
段红荛脸一红,他竟然拒绝了自己,突然感到好压抑。
“好啊,你这忘恩负义的人竟跑到江南来逍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远处的一艘船缓缓滑了过来。